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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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雪楼外,围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正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只见众人的目光并不在汪康几人身上,反倒齐齐将眼睛望向旁侧的庞然大物。
原是汪康一个时辰前派去的小厮回来了,身后跟着几名壮汉,正吃力地推着车架,上头搁着一硕大铁笼,不间断地传出骇人的吼吠之声。
笼中,关着一只凶悍无比的巨型恶犬,此犬体型之大,更胜三名壮汉,毛发漆黑冗长,正呲牙咧嘴发着沉闷的怒鸣。
比起镇抚司抓人,此犬显然更为稀奇,夺走一众目光。
江少川刚从楼中出来,巨犬就撞入眼中,只见他双眸微眯,顷刻便想透了其中深意。
他望向汪康,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去,恰被汪康捕捉,心中一凉,四肢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汪少川将目光收回,转而大步流星走向小厮,噙着冷笑,意有所指般说道:“运回去吧,你家主子只怕,永远都用不上了。”
言讫,他微抬下颌,示意石六将汪康等人押回,而后翻身上马,挥起马鞭朝诏狱而去。
身后的石六不禁疑惑,方才不还交代由自己审案嘛?老大怎又奔诏狱去了呢?遂大声喊道:“夜已深,大人不如先行回府,此人交由属下来审便是。”
江少川只留下一句:“既是侍郎之子,还是由我亲审更为妥当。”便率先扬长而去。
镇抚使亲自下场,今夜的诏狱,注定难眠。
此番雷霆手段,连夜拷问,实在杀了汪家一个措手不及。
待户部侍郎汪成赶至诏狱时,汪康早被刑具折磨得不成人样。
看见躺在牢房里,那血肉模糊的背影,汪成顿时泣不成声,忙唤人将牢门打开。
“我的乖儿…怎被折磨至此啊…”
汪成泪如泉涌,在草席旁唤了好几声,却得不到半句回应。
不由心下一紧,连同家仆一齐将汪康翻转过来。
这一翻转,可结结实实给了汪成闷头一棒。
身上的杖痕还是小事,这最关键的是儿子身下,那黏糊一片的血迹,属实将汪成吓得不轻。
汪成深吸了好几口,才鼓起勇气,哆嗦着扯下遮挡的衣裤。
只一眼,汪成便直挺挺倒地,昏厥了过去。
落入江阎王手里,岂能安然无恙?草席上,汪康已失去意识,经过一夜的酷刑,该说的与不该说的,都被汪康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除了朝雪楼那小丫鬟,城西被丢入河道的女尸,亦是他的手笔。
话说那日,余莺娘一如往常那般,趁夜偷摸出了朝雪楼,前往城西会情郎。
这情郎乃新科进士,半年前上京赶考,路过朝雪楼,一眼便被窗台上的余莺娘迷了去,二人自此有了首尾。
男方能诗善词体贴周到,一番花言巧语之下,轻易取得了莺娘的一颗真心,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苦于家境清贫,连朝雪楼的酒水钱都难以凑足,便暗暗哄着莺娘,让她来城西与自己私会。
这堕入爱河的女子,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旁人的劝导又如何入得了耳。见莺娘执迷不悟,鸨母亦无办法,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小情侣间的玩闹,本也弄不出什么动静,最坏不过是受受情伤,此后心智坚硬,从头再来罢了,在鸨母眼里,根本无伤大雅。
可谁能想到,莺娘这一回,竟是白白送了性命。
两人约在林间行事之时,恰逢被途径的汪康瞧见,汪康见莺娘长相秀丽、身材曼妙,顿时起了歹念,不顾女子的剧烈反抗,一把将其拖到密林深处。
那情郎见汪康衣着不凡,一副霸道惯了的模样,根本不敢开口,从被发现直到莺娘被拖走,都无半句言语,只低头作鹌鹑状,任汪康摆布。后趁着汪康行事无暇分身,丢下莺娘撒腿就跑。
莺娘见状心如死灰,亦不再反抗,顺从着汪康的心意。干她们这一行,自然晓得该如何做才能令对方畅快了事,自己也能少吃些苦头。
莺娘只想着尽快完事,好立即回到朝雪楼。
可谁知,汪康并非常人。
他本想草草了事再一刀抹了她,见女子百般讨好,反激起他的虐杀之心。
最终,莺娘遭受百般凌辱,含恨而终。
尸体从河中捞上时,已被鱼虫啃噬得辨不清人样。
仵作验尸时,发现其体内塞满异物,最终从中掏出半块碎裂的玉牌,上头仍留一‘汪’字。
城中‘汪’姓不在少数,虽锁定在汪康身上,苦于没有证据,实不能草率往当朝侍郎的府邸抓人。
唯有先暗地里跟踪汪康,收集证据。
而这,便是汪少川昨夜前往朝雪楼的最终目的。
只可惜,低估了汪康的禽兽本性,又搭上了一无辜幼女的性命。
在汪康承认罪行之时,江少川已快压抑不住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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