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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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殷照雪觉得需要再确认一遍。

    可没等他继续确认,江渔却开口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竟然还在反问他:“为什么我就想了一下,水就自己停住了。”

    指尖微绻。

    不知为何,殷照雪忽然觉得手痒得厉害。

    看来还真是天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渔,呵笑了声,带了刺地冷冷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

    “那几个家伙,没教过你?”

    江渔刚想说没有,可注意到了殷照雪的语气。

    那几个家伙?

    这个家伙果然是知道柳娘他们在外界的身份吧?

    只是恶劣得从头到尾都不告诉她。

    一分心,那滩悬在半空的水就有不稳的趋势了。

    她赶紧收回心神,心里想着:回去,回去,回去。

    那滩水按原路返回,原原本本地归于壶中。

    期间殷照雪没再说话。

    江渔看他一眼,再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问了他会告诉她吗?

    “铮──”

    长刀出鞘的声音。

    “想死?”殷照雪抽出逐血,声线沉沉。

    这话听得江渔一愣。

    她下意识在身上摸了摸,身上没摸到,她又跑回床边,最后成功在枕头旁找到双面骰。

    攥着双面骰,她又跑回了殷照雪旁边坐着。

    手中的双面骰没有丝毫动静,停留在“七”这个数字。

    这代表着可能有危险,但绝不会到没命的程度。

    逐血的存在感极强,但江渔还是说:

    “殷照雪,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她捣鼓双面骰的动作全都被殷照雪看在眼里,此时再听到这种命令般的话语。

    握着逐血的手逐渐收紧。

    他忽然想起江渔曾在满策府摆摊算命一事。

    眼中寒芒即逝,殷照雪露了个笑,声音却低了下去,带着深沉杀意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

    说着,逐血已经横在了江渔脖子上。

    天兵锋利,曾经被掐过一次的脖子又再次见了血。

    但江渔面上却没有任何忐忑害怕的情绪。

    一点血而已,她可是连左谏言诛心问的八鞭都撑下来的人。

    从第一次见到殷照雪到现在,江渔从未怀疑过殷照雪的实力。

    他确确实实能轻易碾死她。

    所以在知道殷照雪“魔头”,“七阶道空境”,“欲道强者”等身份以后,她才会那么小心翼翼。

    因为她怕一个不小心殷照雪就会杀了她。

    可殷照雪真的会动手吗?

    江渔觉得说不准,若真要杀双面骰早就转到一或二十了。

    双面骰开始转动,江渔却将手背到了身后没有去看。

    不论是什么数字她今天都要问个结果出来。

    一直小心翼翼地试探来试探去,那也太憋屈了。

    殷照雪是什么魔鬼吗?她还掐过他的脸骂过他狗逼呢。

    现在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江渔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殷照雪在冷眼看着她。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房内安静无语,唯有鲜血顺着刀面向下蔓延,滴落在地的滴答声。

    在江渔将手伸到后面去的时候,殷照雪甚至在想这女人是不是要拖出度厄跟他拼命。

    却在这时,江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说:“殷照雪,现在我能算作你信任的人吗?”

    殷照雪呼吸都因此停顿了下。

    问出这话时,江渔脑中闪过的,是满策府上空,殷照雪用手抹了她满脸血,又抹了自己满脸血,告诉她,为什么她不值得信任。

    他说:“没人会信一个连血都未沾染过的人。”

    江渔用手沾了沾刀面上的血。

    她将血抹到自己脸上,又将手伸长。

    一道红痕就那样被抹在殷照雪眼尾靠下的位置。

    殷照雪瞳孔骤缩,不止呼吸停滞,连提刀的手都开始僵硬。

    她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在欲渊代表什么?

    眼神几番变换之下,却也没有继续动作。

    于是江渔脸上有了放肆的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说:

    “明明就决定了要相信我。”

    她轻而易举地推开了横在脖前的刀:

    “殷照雪,承认你的信任就那么难吗?”

    ……

    逐血被这么轻易地推开了,连殷照雪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望着手中的逐血沉思:

    他有信任她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对面的江渔已经飞速处理完自己的脖子,此时没忘朝殷照雪的腰间看一眼:

    “你的伤自己处理了吗?”

    因为语气太过自然,殷照雪下意识就回应:“处理过……”了。

    他勉强咽下最后那个字,而后抬头。看着对面的女人,他眼神带着莫名。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的?

    诛心问还有让人变聪明的作用?

    就算殷照雪现在回忆起她方才的行为,心中居然也没出现任何不虞。

    殷照雪收回逐血。

    这是一个信号,江渔撑着脸凑了过去:“殷照雪。”

    声音轻快。

    从来没人以这种满含愉悦的声线叫过他的名字。

    殷照雪不由愣了下,回神以后,他回味过来些什么,沉下声来:

    “你很得意?觉得我不杀你就能为所欲为?”

    “不是,”江渔说,“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你不觉得这样猜来猜去很累吗?”

    反正她觉得很累,身心俱疲。

    殷照雪说:“不觉得。”

    “你肯定不觉得,”江渔道,“反正猜的人又不是你。”

    这次殷照雪没说话。

    他学着江渔的动作将身子懒洋洋地撑在了桌上。

    江渔看一眼,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就问了:“你知道度厄和柳娘吗?”

    便听殷照雪不急不缓地挤出一道鼻音,不管是不是敷衍,总之是表示知道的意思。

    想了想,江渔又道:“之前龙含宁为了杀你提前吃了浮屠果,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还有欲道……”

    她又陆续问了几个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渔村几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元放元氏如何,伤了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之类的。

    江渔这才发现,她不知道的事情可真多。

    殷照雪看她的目光不知不觉间又带上了几分嫌弃,却是省去了那些夹枪带棒的试探。

    “你的问题太多。”他稍微想了想,而后说:“把眼睛闭上。”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江渔看着他的眼睛。

    就算解决了没完没了的试探这个问题,她也没忘记殷照雪是修的是欲道。

    更没忘记司清藏起来的那张兽皮上“一生疯魔”四个字。

    其实方才她也存了要是殷照雪发疯,她就抽出度厄,或者直接道歉认错的心。

    确认没看出任何要发疯的趋势后,她才顺着他的意思将眼睛闭上。

    “能看到你的大道吗?”殷照雪问。

    修道者修道,是将大道的一小部分抽离,将其化为自己的道,融于自己的身体里。

    目前她处于一阶道种境界,与过去相比最大的区别就是能够具现大道,将道元气储存在大道之中。

    就像身体里多了个器官,只不过这个器官并不参与身体的其他活动。

    闭上眼后,眼前一片漆黑。

    江渔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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