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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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日,南蛮和南楚撑不住了,南楚第一时间派人过来求和,颜旭这边却不肯低头。南蛮便内讧了起来,最后不知怎的颜旭失了踪影,又推出一任新王,这才派了人过来。

    没多少日便要回京了。

    宋娴慈想起前些日子得的信,信上说沈神医已到了盛京,被吴顾氏好生招待着。

    她眉头舒展开来。等婆母好了,将军便再无烦恼了。

    正舒心着,她忽觉下身传来一阵隐痛,一颗心便猛地一沉。

    这些日子事多,她竟忘了月事要到了。

    可这是军营,除她之外一个女子都没有,附近又荒无人烟,哪来的月事带?

    她苦笑一声,正想着这回得自己强撑着找料子做一些,却听见外头有人求见。

    是一个面色肃然的校尉,他奉宁濯之命送来一个盒子。

    那人退下后,宋娴慈将盒子打开,待看见里面的东西,不由羞红了脸。

    里头竟是月事带。

    宋娴慈轻轻吐出一口气,才又打开了数了数,足有二十条。她翻看了一下,这些月事带所用的布帛和细带都很软,很干净,软布底下又缝了两层布用来隔开草木灰。

    盒子中还放了一些文书,用新纸包着。

    宋娴慈一愣,脑子转了转,想明白了宁濯的用意。

    陈家兄弟一直守在外头,见宁濯派人送东西过来,若转头告诉了顾寂,顾寂定是要问起的。他要是知道宁濯送这种私密的东西过来,恐会多心。

    于是宁濯在里头放了些文书,就当自己派人来只是为了军务,与她无关。

    宋娴慈看着眼前的月事带,眼睛竟生了几分酸涩。

    主帐。宁濯轻轻擦拭手上的草木灰,低声问:“东西送去了吗?”

    “送到了,顾夫……宋姑娘亲手接的。”

    “她怎么样?可有脸色发白或是时不时捂腹皱眉?”

    “宋姑娘脸色尚佳,但的确捂着小腹,似是不大舒服。”

    宁濯手上动作一停。他已是提前了几日做的,自她11岁那年初次来了葵水到15岁宋家遭难前,小日子一向准,怎么如今却提前了?

    校尉只能看见宁濯的背影,但心里却浮上一个念头:此刻殿下才是“脸色发白”和“皱眉”吧。

    宁濯静了片刻才接着擦手:“让人每隔一段时间便烧回热水备着。”

    “是。”

    此次月事宋娴慈并没有很难熬,月事带用着很舒服,数量也很够,可以一日五换,且不管何时想用热水擦身子,轮守的陈氏兄弟都能立刻提来。

    月事带被视作污秽之物,连在丈夫面前都得遮遮掩掩。不仅要藏月事带,按规矩,这几日宋娴慈还得将顾寂推去别的地方睡。

    从前顾寂也不懂,但宋娴慈每月都有几日推他去书房,他左思右想才猜到了原因。担心她害羞,顾寂便去和裴元帅挤一个帐。

    月事第二日,顾寂同她说,已在准备动身回京了,两日后便启程。

    但回京的人中没有宁濯,就算他得了这么大一个战功,圣上仍是不愿让他回来。

    连顾寂和裴帅这几日都在发愁,担心圣上要推那无半分天资的大皇子继位。可再愁也无用,只能回京后看看能否将圣心扭转过来。

    回京前夜,裴元帅设宴与宁濯告别,顾寂领着宋娴慈也去了。营内有三队人来回巡逻,各个营帐外也都有军兵镇守,加之如今南蛮南楚已无强闯军营之力,于是他们几个便安心把酒言欢。

    但其实称得上是把酒言欢的也就裴帅一个,毕竟其他几个都默不作声。裴帅喝得稀烂,对着宁濯痛哭流涕,宁濯无动于衷,把他的头从自己手臂上推开。

    宋娴慈看见宁濯似是不经意地看了眼他们夫妇俩,然后便沉默着喝了一杯又一杯。宁濯喝酒不上脸更不上脑,表情依旧温和,说话也清晰流利,看不出一分醉意。

    宴毕人散,宋娴慈扶着顾寂回去。今日月事已停,两人可以住同一个营帐了。

    走了没几步,宋娴慈心有所感,缓缓回头。

    温润脱俗的宁濯孤零零坐在长桌前,一双眸子正直直看着她与顾寂,捏着酒碗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视线相对,两人都是一怔,宋娴慈率先移开,再不敢回头看。

    当晚宋娴慈是被拍醒的。

    她缓缓睁眼,见到顾寂正一手用湿帕子捂着口鼻,一手轻拍她的脸。

    顾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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