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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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霎时间整个营帐陷入死寂之中。半晌,顾寂涩然开口:“那么请殿下实话告知,殿下醉酒深夜难眠,是因为不能回京,还是为着别的什么?”宁濯最隐秘的心事被人霍地掀开,现于人前,当下薄唇泛白,难以开口。
顾寂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再看宁濯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眼神里的恭敬淡去一半,这才答了之前宁濯那番威胁震慑的话:“殿下放心。我与娴慈两心相悦,一心只想与她养儿育女,白头偕老,自不会负她。”
说罢,顾寂不再看他,示意陈家兄弟搀着自己出去。
宁濯盯着他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近卫为他上药,药粉触及被烧后的脖颈,他才像是难以承受般缓缓闭上眼。
近卫见宁濯脸色苍白得吓人,忙问:“殿下,很疼吗?”
却未听见回复。
直到近卫为他上完药,包扎好,才听到宁濯一声迟来的、低不可闻的:
“嗯。”
因这场大火,回京的日子又往后延了两天。
顾寂担心宋娴慈随军回京不方便,加之自己本就是中途过来支援的,所以干脆与要回京述职的裴元帅分道而行。
顾寂又买了架马车,让宋娴慈坐着,自己和陈家兄弟骑马。
晚间在客栈落宿,顾寂替她脱去里衣,为她上药,然后低眸看她的手臂。
这药是宁濯给的,宋娴慈用了两天,便已好了许多,宁濯应是拿了手上最好的送了来。
他想起如清风霁月般的宁濯对自己妻子的念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宋娴慈见他蹙眉不语,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
两两对望,却惹得顾寂生了情。他强自忍耐,喘着粗气将头埋在她颈侧:“今日的药喝了吗?”
宋娴慈点点头。他说的是之前神医沈不屈给她配的调养方子,在军营那些时日也好在陈家兄弟跑去买了药材过来,中间她只断了一两日没喝,应无大碍。
“待回京了,便过了一月之期,再养上几日,总能碰你了。”
宋娴慈不由脸红,顾寂自圆房过后,便沉溺于此事,忍这半月已是十分难得。
顾寂为她穿好里衣,便开门出去吹吹冷风,想散去胸中的燥热。
宋娴慈在榻上抿嘴笑了一会儿,去了净房洗漱。
正擦着脸,宋娴慈忽听见墙角放着的柜子里似有什么声音。
宋娴慈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好替店家拾起。打开柜门却见柜子靠墙的那一面木板像是被人推着往旁边移开,露出墙后一个四方的黑洞来。
她脚底生寒,心知有异,立时便要往外跑,却已来不及。
一张刀疤脸现于洞口,脸的主人迅速伸出一只粗壮的手,手一扬,淡绿色的粉末直扑宋娴慈正脸。
宋娴慈瞬间失了力气,软软瘫倒在地,晕了过去,然后便被拖入那四四方方的黑暗之中。
再次睁眼,已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宋娴慈挣扎着撑起身子,待看清四周的景象,一颗心猛地下沉。
芙蓉帐暖,绸被嫣红,熏炉中暖香阵阵,床榻正对面竖着一架画了男女敦伦图的屏风,整个屋子都萦绕着一股甜腻的脂粉味。
她竟被人带到了青楼内……
宋娴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换上一件大红的轻纱薄裙。她发现迷药余力还在,自己提不起劲,知道逃跑也是无用,眼睛四处扫了扫,也未寻到能用来伤人的东西,屋子里连被子瓷瓶都没有,便用被子遮住自己身子,静静地等着。
没过多久,门开了,一个肤白俊美的男人领着两个侍女进来。
见到那张脸,宋娴慈眼中寒光一凝,冷声唤道:“颜旭。”
颜旭低低地笑了一声,在桌边坐了下来:“宋姑娘,别来无恙。”
宋娴慈看着他,心下生了嫌恶,皱眉道:“你让人带我到此处,是想做什么?”
颜旭笑了笑,看了看这屋子:“姑娘恐怕不知,这怡香楼是我最后的藏身之地,但昨日已被宁濯察觉,怕是没多久他就会找上门来,我这回怕是躲不过了。”
宋娴慈想到自己身上的那身衣衫,沉默片刻:“你想用我来报复他?”
“或许是吧。”颜旭笑中带了两分嘲讽。
宋娴慈平静地说:“所以你是想找人毁了我清白,让他痛苦?”
颜旭愣愣地看她一眼,笑出了声:“差不多吧。”说完他瞥了眼旁边立着的侍女。
两个侍女会意,走到她面前,一人紧紧钳住她的双手,一人掰开她的嘴,丢了颗药丸进去,然后捏鼻捂嘴,强迫她吞了下去。
见她吞下去了,仍继续钳制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催吐。直到宋娴慈双目渐渐迷离,脸颊晕起一层粉,知是药效已起,才松开她。
颜旭似是很有风度地单手捂眼不去看她:“姑娘应该猜到了此药有何作用。我好心提醒一下,姑娘服了此药,若不找男人交合,便定会死在药力催发的热毒中,再无药可医。任你将天下哪位神医找来看,都是这句话。”
“当然,我既不想让宋姑娘死在这里的,也不想让姑娘被那些粗俗不堪的人玷污。”颜旭一字一顿,轻笑道,“宋姑娘,你且等着瞧,我为你寻的解药,可是全天下最好的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