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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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闭眼前,他指了指阑干之外,层楼之下的方向:“好像有人过来了……”萧弗才一眼未顾上,周明亦到处找酒,整个人又滑到了案底。
…
得知有机会到摄政王府参宴的时候,孟青章前所未有地企盼。
程学士以前也给他引荐过不少人脉,孟青章每次与那些人言笑相交,固然欣喜,但即便不得结识,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失落。
可这次不同,他日日都在候盼着。
这大半年,他屡屡从摄政王府外路过,王府门口镇守的麒麟石像,楼台高斜的鸱吻飞檐,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他进不了的地方。
可他想见的人,偏偏在里面。
孟青章坐不住了,对陈学士道:“方才饮得多了些,学生出去醒醒酒。”
陈学士自不会拦着。
其实早在知知端着菜盘子往返席间时,孟青章就发现了她,视线便一直状似不经意地追随着她来来去去。
但后来许是菜肴上得已近齐备,她就在廊下和那些丫鬟一起歇脚了。
他更不好太明目张胆看她。只起身祝酒的功夫,人就丢了。
孟青章在兰园兜兜转转,料想知知不会走开太远。
终于,终于,看到庭灯下的少女,孟青章再也抑不住嘴角的弧度。
每回书信,他都极力克制,不曾多说其他,唯恐万一出了岔子,书信落入他人手中,给她带来不必要的误会和灾殃。
但实际上,他有说不完的话想对她说。
可今夜宴上人多眼杂,一个个都是高门贵胄,随便一人的臆测,都是她承受不起的分量。他也不能拿她的清誉作赌。
他上前,走过知知身侧,却故意目不旁视,只余光里偷见她满脸讶然,轻声说了句:“捎溪楼。”
他方才看过,这是附近唯一一处层楼,若有人来,随时可从另一侧离去。
且又有悬匾,有具体的名字,也方便指明。
孟青章走后,知知懵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句捎溪楼是什么意思。
知知全然没想到孟大哥会离席找她,看样子是有话要对她说。
不知道是不是关乎阿爹的。
就算不是,这么久没见,知知也想知道孟大哥过的如何。
手边暂时也没什么活,知知跑去同管事的嬷嬷交代了一声,就往捎溪楼走。
秋月高明,吊着小楼的影子。
因有群宴,园里各处都灯火辉煌,捎溪楼也不例外。
楼外多顾盼了两下,就显得有些鬼祟了,知知不再耽搁就走了进去。
江天还是一如既往远远跟着她,只没跟着一道踏阶上楼。
知知晓得他是不会出去乱说的,但大约会告诉殿下,回头她需要解释一下才行。
教不算剔透的一幅厚屏风挡着,知知只看到个模模糊糊的虚影,隐约是有人在,上前试探着喊了一声:“孟大哥?”
那人却一声低沉的冷笑。
如此谙熟。
知知愕然,登时想扭头就逃,腿脚却不听使唤。
“孟大哥。”
他学她问了一句,泠然若玉石。
自屏风后转出,亦是芝兰玉树,霜雪高姿。可一身错金的玄衣锦服,配上那颀长的身量,不同于孟青章的温文雅度。只一眼,就迫人得可怕。
“殿下……为何在此?”知知这会儿理亏心虚,不敢接他飞来的眼刃,便低头盯着莲鞋上翘的小尖。
萧弗冷声道:“自不是与你一般,来见‘孟大哥’。”
他越走越近,知知手心攥着裙边,紧张地都要沁了汗。听出他话里的嘲讽,试着与他讲清楚:“奴婢与孟大哥很久不见,这才想着说上两句话。”
萧弗堪堪停在险要与她抵足处,“什么话,要专挑无人处躲着讲?”
见越描越黑,知知的脸色都晕上了急红。她穿的是府里新派发的裙裳,用色也比平日艳亮,整个人越发如雨打风吹中的一株困海棠,既娇又怯。
下一刻,萧弗已搂上了那颤颤袅袅的腰肢,蛮横地压着往前一送,使两襟相贴。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袭遍她的霜肤。
她未再贸然声辩,怕他误会更甚。
半晌无声,知知不敢用力挣动,擂鼓似的快起来的心跳,却怎么也藏不住。
萧弗犹凝对着那一双微垂的烟波妙目,不肯相饶。
他问:“是这样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