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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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夏上下的四颗虎牙相抵,气的哼了一声,最后拿他没办法,担心他又和阮云笙搞黑状,她只好说,“你给我等着。”薄信言就乖乖的等着了。
等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黎夏才收拾打扮了一番下楼,薄信言也耐心,没有一句抱怨。
两个人密同出门去看了繁华的巴黎,高大的梧桐树种在道路两旁,地上铺了一层绵软的梧桐叶。
此时正值太阳落山之际,巴黎的日落很温柔很美好,也很浪漫,街头满是金发碧眼的美女。
下了班的法国人都习惯性在路边的小店用餐,时不时有公交车在他们的餐桌旁参过,可毫不影响他们交谈愉悦的神情和用餐愉快的享受。
黎夏和薄信言漫步其中,不由自主的沉入这种缓慢节奏中的浪漫之都。
看着眼前的一帧一幕,黎夏的心情好了不少,比之前闷在房间里睡觉晒太阳好得多。
有一个穿着复古印花裙子的小姐姐端着一杯奶咖色的饮料路过,黎夏眼神在那杯饮料上停留了几秒,最后出于体面的尊重,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那也是好像在说,那饮料似乎看上去很好喝的样子。
这一幕正好被薄信言揽入眼底,看得清清楚楚。
“你在这等我一下。”薄信言停下脚步,在这日光沉沦中,在这人间繁华之际,对黎夏说。
黎夏想问,他要去干嘛,不过对上他那双眼睛,到了嘴边成形的话又慢慢的化成云烟。
她只假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赶紧去,别让我等得太久。”
薄信言坚定的嗯了一声,转头他抬脚就跑,看上去还很着急。
薄信言再不赶紧追上去,那个端着奶咖啡色饮料的法国美女就要走远了。
黎夏站在原地,正好面前一块地砖有些突出,她无聊的用脚尖踢着那块突出的大理石板。
突然,一只手略有些用力的摁在黎夏的肩膀处。
这手很沉重,而且这力道让人感觉上去很不善。
黎夏下意识警惕的回过头,看着面前的一个美国男人。
他高高大大,看个头差不多快两米的样子,碧绿的眼睛,满嘴的金色络腮胡子。
他用那双颜色最为圣洁的眼睛无耻下流的打量黎夏,他用英语跟黎夏打招呼,不乏调戏。
他说的话,意思大概就是;美女,一个人呢?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没吃饭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吧,吃完饭去我住的地方玩玩吗?
说完这番话,他那双眼睛将黎夏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眼神和动作很冒犯人。
黎夏下意识的打掉他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很大,黎夏没有挣脱开他的束缚。
她用英文严肃的回复:我的丈夫就在附近,他很快就回来,我对和你一起吃晚餐毫无兴趣,请你赶紧离开。
她说英文用的是地道的美国发音,可是面前的男人像是听不懂人话,攥着黎夏小小肩膀的手还调戏的捏了一捏。
他进一步的暴露了他对黎夏不良的想法,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摸了一下下巴,像是在品味一道大餐似的。
他说:结了婚的女人,肯定更会玩。
黎夏气红了一张脸,她眼神用力的瞪着面前的人,几乎是吼出来的:闭嘴!下流,请你尊重女性。
她一凶,与此同时钳固住她肩膀的手就更加用力,黎夏疼的咬紧牙关,皱紧了眉头。
她下意识的看一下四周,可是并没有好心人站出来为她解围。
薄信言,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句话是突然蹦进脑子里的。
刚想到他,薄信言便到了。
薄信言一手扣住了那个男人摁在黎夏肩膀上的手腕,他声音极冷,眼神极为危险,目光锋利的如同开了刃的刀。
“松手。”
美国男人疼得嗷了一句,他的手腕几乎要被薄信言捏碎了。
黎夏似乎听到了骨头咔嚓的声音,那只猪蹄子终于从黎夏的肩膀上移开,黎夏下意识的身子一闪,躲到了薄信言身后。
而薄信言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座可靠的山,为她遮拦风雨。
“为你刚才对我妻子说的不尊重的话,道歉。”
美国男人都快咬碎后槽牙了,想要甩开被薄信言抓着的手,可是他奋力一挥,还是没能甩开薄信言的束缚。
他不敢置信,区区一个东方男人,竟然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一次,道歉。”当薄信言开始重复一句警告,就意味着面前的人危险了。
美国男人自知不是薄信言的对手,只好敷衍的用英语说了一句:抱歉,美女。
话音刚落,薄信言一脚踹住美国男人的命门,随后咔嚓一声,他几乎要掰断这个男人的手腕。
男人疼得跪在地上,嗷嗷直叫,嘴里不停地飙出一些难听的词眼。
薄信言打开钱夹,从里面拿出一沓钱,丢在了美国男人面前,“这是医药费,也是作为你学会尊重女性的学费。”
警告完美国男人一番,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居然赞许的鼓起了掌,其中也不乏男性,他们肯定薄信言的所作所为。
在众目睽睽之下,薄信言带着黎夏离开,他将左手端着的一杯奶咖色饮料送到黎夏面前。
神情一变,又是那般温柔,又是那般不着调,又是那个黎夏最熟悉的样子。
黎夏看着面前那杯奶咖色的饮料,缓缓抬头,看着薄信言。
薄信言的背后是接天繁密的梧桐叶,还有薄薄的一层夕阳色光斑。
他眉梢眼角带着淡淡的笑,似乎比着日落的光还要温柔上几分。
嗓子突然一紧。
原来他是为自己去买这杯吸引了黎夏目光的饮料。
可他怎么知道,黎夏想喝这种饮料。
“你刚才突然对那个美国男人动手,是不是太莽撞了,万一打不过怎么办?”黎夏接过那杯奶咖色饮料,喝了一口,有牛奶的醇厚,也有咖啡的清甘,融在一起,莫名好喝。
薄信言听了黎夏的担心,只是不往心里去的笑了笑,还是没个正经,“在你心里,我会连你都保护不好吗?”
黎夏微微咬了下吸管,眼神也在那一瞬间变得至诚,脱去了原本的伪装色。
她不是这个意思。
垂着眸子,看了一眼咖啡杯上写着的法文,看不太懂。
她说,“可是那个男人又高又大。”
其实光看身形,黎夏心中是为薄信言捏一把汗的,她倒不是担心薄信言会输会丢脸,她更担心薄信言跟他单人对峙会受伤。
“不用怕。我可是跆拳道和散打高手,能保护好你。”薄信言嗓音里的不正经退去,留下的都是给人宽慰的安全。
他抬起手,掌心极为有分寸的压了压黎夏的头顶。
黎夏抬头,真的很好奇的看着他,在她的印象中,18岁之前,薄信言虽然打架很厉害,但也没有正经的学过跆拳道和散打。
“什么时候学的?”
“高三下学期。”薄信言回答。
黎夏依然保持着侧目抬头仰望薄信言的动作,日落的光温柔的照进了他的眼里,那一层褪色的光像是照进了多年前的记忆中。
黎夏犹记得,她被绑架,薄信言出现救她,他和那个歹徒展开殊死生搏,浑身是血。
那个歹徒占了下风,便叫来了自己的同伙,他们将黎夏和薄信言团团围住。
当时,浑身是血的薄信言张开双手抱住黎夏,将她的额头抵在薄信言的胸膛处,挡住了黎夏会看到血腥残酷的画面。
黎夏在他的怀中闻到了冷烈和血腥融在一起的味道,她害怕的浑身发抖。
那时候的薄信言抱着黎夏,说,“黎夏,我会保护好你,不只是这一次,也会是下一次。”
是那件事情之后是学的跆拳道和散打吗?
黎夏眼中一时间像是要泛起泪光,视线都模糊了几分,就在薄信言低头要看清黎夏眼里的动容时,黎夏快速的将泪水引了回去,低头喝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