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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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枣树下,视线死死盯着板车和板车上的货物,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眼神和肢体的细微动作都表现出极强的抗拒。“只要爹娘回答我两个问题,我便告知爹娘这些货物是怎么来的,如何?”有些问题真的困扰他许久了,原身记忆不太清晰,而他本身对于穿书前的剧情也忘得差不多了,很多时候遇到了一些离谱的事情,整个人就陷入懵逼状态。
这样子怎么可以呢?完全不利于他暴富版图的开拓!
“……”爹娘面色一紧,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过了一会儿,爹一咬牙,像认命一般,点了点头:“你问……”
“第一个,我们家的田哪里去了?”
闻言,爹身体一僵,脸一垮,像个弯了腰的小老头,浑身散发着颓废和无助的气息:“被村里的四伯花三两银子全拿去了……”
“当时你被李栓子重伤,我和你娘只想多弄一些银子给你买药看病,不曾想村里那些人就跟串通好了一样,那是一个都不愿意借银子给咱们……”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动了家里的水田,没想到运气不好,就算是降低了价钱,依旧没人愿意租,无奈,只好把水田给卖了换银子治病。”
说到这里,爹昏黄的眼眸中酝酿着无奈和辛酸,光线黯淡,隐隐瞅见眼底有一汪水光闪烁。
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家犯了煞,十亩水田一连降价都没人肯要,你当时整个人都迷糊了,我和你娘怕等不及,只能将价钱降低,最后全村只有你四伯愿意花三两银子买……”
哽咽声:“……”
“三两银子啊、就三两,一分也不肯多……不过好在最后你还是救回来了,只要命还在,我和你娘想着,田地总会慢慢赚回来。”
楚淮起先不知道其中关窍,现在清楚了,立马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看去这么简单,那可是农民视作珠宝的上佳水田,不可能贱卖也无人出价!
“第二个问题,村里传言咱家是撞了大霉运,可世上霉不霉的,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我就想知道,我们家为什么会被戴上这样的帽子?”
爹咧开嘴,望着楚淮,苦涩的笑道:“事情其实是从你十四岁那年开始的,每次我和你娘出去做活,你和清哥儿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不是大病一场,就是出门见血。那时候才刚刚开始,我觉得事情有可能只是巧合,不信邪,又出去做活,结果……”
“结果你从学堂回来时,便摔断了腿骨!”
“你可是咱们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啊!你要是出了事,我和你娘百年之后,该如何跟祖宗交代……”
楚爹大悲,泪水从脸颊滑落下来,他眼巴巴看着楚淮,想起以前经历的种种,忍不住再次哽咽出声。
楚淮想着只有把事情了解清楚,才能根除问题和麻烦,所以顿了一会儿,再次求证:“所以在那之后,你们就不敢外出做活了,就怕我和清哥儿出什么意外?”
爹已经说不出话来,娘也是满脸泪水,闻言,娘点了点头,神色哀戚,却不多言半句。
“爹娘你们缓缓情绪,我先把货物给卸下来。”楚淮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长辈,只能摸摸鼻子,转身继续去卸货,至于爹娘想知道货物的来源,还是等他们情绪稳定之后再细说好了。
楚淮卸完货物之后,还把它们摆放到应该放到的位置去。
这土坯老房子,哪哪儿都是灰尘,放点东西不一会儿就沾满了灰尘,那些买好的布匹,压根就没处放,只能装进箱子里,暂时放到堂屋去。
柴米油盐酱醋茶全都齐全了,阿弟做饭的手艺不错,买回来的筒骨和豆腐,全都让阿弟拿去煮了吃。
他归置好所有的货物之后,就从堂屋角落里翻出放置许久的锄头和铲子,打算趁着傍晚天气凉爽,将家两边的菜畦给开垦出来,明天一大早就种下实验种,测试一下能否种出预期之中的优质苗种。
他刚整理完一块菜畦,院门就被人敲响。
爹娘还在屋里整理情绪,清哥儿也在厨房做饭没有时间,他只好放下锄头,转身走去开门。
刚将门打开,还未伸头出去,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得心窝一颤。他记着最近也没犯事儿啊?原身是个五好公民,更不可能了……
楚淮家院门外边,整整齐齐站着两列官差,一个个手里拿着尖锐的长枪,面容肃穆,气势骇人,仿佛在抓逃狱的犯人一般。
“楚淮在家吗?我们是县衙的,现在发生一起命案,需要楚淮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