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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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嬛起身坐到贵妃塌上,将滑落在肩侧的衣裙往上拉,“本宫说过,只要晟安愿意,本宫会在寿康宫给你留一处宫殿,寿康宫上下皆听你使唤,包括本宫。”她抬手将盘中刚从枝头采摘的鲜红樱桃放于口中,“晟安,你知道的,本宫待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指的是兰台阁的那些男宠。
香味浓郁,在他的手上久久不散,令人烦躁,姜嬛赤·裸裸勾引的话更是令他窒息作呕。
陆庭筠垂眸遮挡眼底的厌恶,“臣不敢高攀太后娘娘。”
姜嬛也并不在意,仿佛对他的拒绝疏远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猎人往往最享受的便是追逐猎物的乐趣,对于陆庭筠,她势在必得,也有耐心。
樱桃在嘴里迸出鲜美清甜的汁水,流到嘴边的汁液将那涂得鲜红的唇,更染红了几分。
“真甜,这筐樱桃是从兰台阁的那颗樱桃树上采摘的,整个皇宫只得此一筐,本宫将这些樱桃赏给晟安。”
“臣谢太后赏赐。”陆庭筠看着被樱桃汁染得鲜红的唇,微蹙了下眉头,他讨厌鲜血,也讨厌这似鲜血的红。
他讨厌这些鲜红似血的樱桃。
陆庭筠的眼底浮起厌恶的神色。
那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又被他很快藏于眼底,他的眉眼如画,双眸亮若繁星,眉眼间带着冷漠和孤傲。
“只是秦相不可落到皇上的手里,若是皇上审出了什么,恐会对太后不利。”
姜嬛颔首,秦简泊辜负了她的信任,胭脂坊所谋之事不可被人知晓,而只有死人才能彻底地闭嘴。
“此事还要劳烦晟安去做,另外还有两件事有待查明,秦文杰虽荒唐,但秦简泊也并未骗本宫,秦文杰的确不碰良家女子,也不会糊涂到醉酒后将朝中大臣的妾室掳到青楼睡了,此事定有蹊跷。你替本宫出宫一趟,需查明此事,查出是何人在背后捣鬼,另外本宫将秦简泊交由你处置,你定要处理干净,不可留下把柄。”
陆庭筠拱手,“臣领旨。”
“你官职低微,行事多有不便,即日起,便升任礼部尚书一职,替本宫行事。”
陆庭筠跪拜叩谢,“臣多谢太后。”
处理完了这些事,姜嬛已是困倦不堪,她摆了摆手,示意陆庭筠退下,将手搭在瑾言的手上,款步进了寝殿。
“本宫便在此等候晟安的好消息。”姜嬛慵懒的声音从寝殿传出,在偌大的空旷的宫殿里回声阵阵。
待陆庭筠离开,姜嬛将纤长的十指浸到铜盆里,瑾言为她递上干净的巾帕,又为她涂上香膏。
“将清风馆的那些人都撤回来吧,日后不必再监视陆庭筠了。”
瑾言仍是心中怀疑,便问道:“太后当真相信陆大人与何小公子之事无关?”
“但本宫现在别无选择,本宫需要他这把刀。”
瑾言替姜嬛褪去鞋袜,两个五官清秀的怜人打扮的男子进入寝殿,跪在姜嬛的床榻前,替她轻捏手臂伺候在侧。
瑾言点燃了香炉中的安神香,“那些人一直跟着陆大人,却并未察觉到何小公子的行踪,奴婢亲自去,定能挖出些蛛丝马迹。”
“不必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可打草惊蛇。待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陆庭筠出宫的这一趟,刑部的人已经去秦府拿了人,赵明渠将秦简泊贪污的账本和证据都呈到了御前,此前皇帝一直没有表态,也不急于处置,他想拿秦相和太后做交易,秦相是太后心腹,太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保住他。
魏颐等着禁军和大理寺将胭脂坊翻个底朝天,能挖出些对自己有利的,以此和太后交换,让太后撤帘还政。
可没想到查来查去,竟只查到坊里曾发生过几起盗窃案,姑娘们丢了些钗环首饰,追着问大理寺的官员是否已经捉住了盗匪,查来查去,都只能查到整座胭脂坊不过是间寻常的青楼。
大理寺回禀查案结果,魏颐不满意,大骂大理寺卿无能,想让他们继续深挖,一定能找到秦相勾结太后的证据。
而半个时辰后,从胭脂坊传来消息,陆庭筠亲传太后懿旨,太后的人控制了胭脂坊,并让人从刑部大牢提审秦简泊。
魏颐气得一拳锤在桌案上,“又是他,屡次与朕做对,朕绝对饶不了他!”
听说今日陆庭筠从寿康宫出来,便已经升官,如今已经正二品的礼部尚书,自个便亲拟了诏书,只等皇帝亲手盖上玉玺。
陆庭筠一夜复宠,竟然成了此案最大的受益者,风头势不可挡。
魏颐气得摔了杯盏,“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那帮文人最是难缠,嘴边挂着孔孟圣贤的大道理,动不得,更杀不得。
陆家长房死绝,庭筠孤身一人,无弱点,无软肋,又是块不好啃的硬骨头。
魏颐骂走了大理寺卿,只觉心中愤懑难平,玉贵妃跑来哭倒三次,如今好容易搬倒了秦相,却也得罪了太后,在这场与太后的较量中,看似是他胜了,他却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处境还越来越被动。
魏颐胸口堵着气,急需发泄。
周全觑着魏颐的脸色上前,将案上的茶水换成了清热去躁的茶,双手奉上,“皇上,今夜可还去玉贵妃的宫里?”
既然心里有一口气,自然要想办法发泄了。
“听说昨夜皇后身边的那个婢女死了?”
周全恭敬地问话,“回皇上,昨夜沉香吐血身亡,今儿抬出去时,身子都硬了,皇后娘娘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哦?既然皇后身体不适,朕自然要去探望,”他接过茶盏放于嘴边,“倒是朕疏忽了她。”
他放下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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