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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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皇后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陷害,又在朕面前装什么无辜,郦儿被陷害,身陷囹圄,凭什么你抢了她一切,还能心安理得接受本该属于她的一切,从今日开始,这座坤宁宫便是你的牢笼,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郦儿手中抢来的,日后也得百倍千倍地还给她。”“这是姐姐告诉皇上的?”崔莺的嘴角勾了一抹嘲讽。
崔郦便是如此,在任何时候,都不忘给自己留条后路,分明是她自己不愿进宫,她选了齐渊,在齐国公府受了委屈,反将自己说成这天底下第一委屈之人。
一贯地颠倒黑白,一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
崔莺使劲地挣脱了魏颐的手掌,跌坐在地上,只不过她的肌肤实在娇嫩,肤白胜雪,脸上被掐出了一道红痕迹,脸颊上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皇上当真是对姐姐情深似海。”
崔莺不禁在想,若是魏颐得知崔郦的真面目,得知真相,又会如何,在江山社稷面前,他对崔郦的感情又该如何抉择。
“你不配提她!魏颐脸色阴沉,幽深的眼眸也越来越冷,“脱了。”
崔莺捏紧了手里的发簪。
“朕让你脱了!”
魏颐不耐烦地一把扯下她的外裙,“记住,在这宫里没有崔莺,没有崔家次女,你顶替了崔郦的身份入宫,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日后你便只能以她的身份留在朕的身边,到死都只能如此。”
他的手抚上崔莺苍白的脸颊,笑得扭曲,“郦儿,你可记住了?”
他撕碎了她身上的外裙,俯身而下,而就在此时,崔莺握在手中的簪子用力地刺进了他的腹中。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行刺朕。”魏颐疼得蹙紧了眉头,他拔出刺进身体里的发簪,一巴掌扇在崔莺的脸上,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血迹。
“昨夜沉香死了,今日皇上又来逼迫本宫,皇上恨本宫,想要本宫死,但不该杀了沉香,她是无辜的……”
“你敢谋害朕,你找死。”魏颐神色痛苦,捂着小腹,满手的鲜血,“朕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他踉跄地爬起身来,想要杀了崔莺。
崔莺吹灭了殿内唯一的一盏烛火,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她方才豁出去了,她被魏颐逼入绝境,若此时还不知反抗,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委曲求全,苟且偷生,沉香在天上看着,也会难过的吧。
她不堪忍受,刺伤了皇上,已经再来不及想后果,她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此刻离开坤宁宫,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陆庭筠承诺在今夜入宫,她要赌一把,赌赢了,她便能在这皇宫里活下去,挣扎求存,若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但凡有一条生机,她都要为自己挣出一条活路。
就像那个雪夜,沉香背着她去找外祖母,在她耳边说的话,“小姐,再难你也要活下去。”
漫天的雨雾铺天盖地朝她涌了过来,雨落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格外冰凉,她却觉得无比畅快,沉香的话仿佛再次从耳边传来,“皇后娘娘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不觉泪流满面。
直到她跑出了坤宁宫,跌入一个人的怀中,她惊慌抬眼,她终于等到他了。
崔莺一把抓住了陆庭筠的袖袍,“陆大人能不能扶本宫一把,本宫走不动了。”她抬眼,满眼的恳求。
崔莺衣衫不整,被雨水淋湿的衣裙贴在身上,隐约可见面前的柔软,纤腰,圆臀,身段窈窕,裙摆下两条修长的腿若隐若现,紧紧地并在一处。
细长的脖颈,裸露在外的雪白玉肌,上面似有水珠滚动,是真正的肤若凝脂,欺霜赛雪。
比那晚在宫宴之上的那件露腰舞裙,带给他的冲击更大。
陆庭钧的眼眸幽深,目光也变得滚烫而灼热,甚至觉得口干舌燥,嗓子干哑。
夏日的衣裙本就薄透,隔着那件薄透的寝衣,他甚至能感受到怀中美人的身娇体软,那股淡雅的香气,更是摄人心魄。
陆庭筠见她长发披散而凌乱,脸侧红肿,嘴角还有伤,赤足跑了出来,而足上不知被何物划伤,正在流血。
他不忍再看了,一把将崔莺打横抱起。
惊得崔莺小声提醒,“陆大人快放本宫下来,若是被旁人看见,会给大人惹来麻烦。”
陆庭筠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大概他是疯了。
“既然娘娘担心被人瞧见,那娘娘便再靠近臣一些。”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此处是宫中侍卫巡逻的必经之处。”
崔莺点了点头,头贴靠在陆庭筠的胸口,“本宫明白的,陆大人是担心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