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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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醉酒贴吻◎齐渊被发现时, 已经气息全无,身体都已经僵硬了。齐家的下人将齐渊的尸体抬了回去,齐夫人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崔郦得知夫君死了,怎么也不肯相信, 吓得手脚冰凉,浑身颤抖不已。她扑打着要上前去掐李嫣的脖子,李嫣拼命的挣扎叫喊,险些闹出了人命。
齐家鸡飞狗跳。
直到李氏一巴掌将崔郦打醒, “我早说过娶妻要娶贤, 渊儿非要娶你过门,你心胸狭隘, 善妒不能容人,若非你咄咄逼人,逼迫渊儿, 又做出了那等丑事, 渊儿也不会心情烦闷去胭脂坊喝闷酒,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渊儿,我要让你偿命,我要杀了你。”
姜苓见到齐渊的尸体,也险些当场晕了过去,见齐夫人殴打自己的女儿,她冲上前去, 将崔郦护在怀中, “谁敢动我的女儿, 我要和她拼命。”
两位国公大人拦着, 才避免了两位夫人殴打受伤。
但齐渊是三代单传,李氏不堪忍受丧子之痛,当场便替儿子写了休书,将崔郦休弃,死活也不肯再让崔郦靠近齐渊的棺木。
*
齐渊身死的消息当日便传进了宫里,崔莺将翠果派人传来的信笺放在火上烧掉,“齐渊武艺高强,还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但他当真是酒后失足跌下悬崖摔死的吗?”
崔莺觉得不可置信,虽然昨夜暴雨导致山路湿滑,但齐渊自小练习骑射,骑马打仗比吃饭睡觉还要简单,如此又怎会失足跌下悬崖摔死。
玉璧压低声音道:“齐家的人也不相信,齐国公还请仵作上门验尸,但在齐将军的身上并未发现旁的伤口,也并未发现中毒的迹象,只是跌入悬崖,他四肢的骨头断裂,脏腑破裂这才殒命。齐家不愿相信,齐夫人更是一口咬定是大小姐害死了齐将军,据说事发当晚,齐将军和大小姐大吵了一架,齐将军赌气出门,心情不好,喝醉了才不慎跌入悬崖。”
崔莺将那绣着梨花的香包放在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低头沉思着,“我还是不信齐将军会摔死,凤凰山那一带有山匪出没,齐渊是醉酒后带人去剿匪的,可领兵打仗之人,又怎不知观察天时地利,昨夜暴雨,山中起雾,并不适合行军,而齐渊又怎会这剿匪的紧要关头,让自己喝得大醉。”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齐渊死了,李氏将齐渊之死都怪在了崔郦的头上,李氏必不会放过崔郦,一夜之间,京城都在传崔郦克夫,此事谁从中的获益最大,崔莺脑中闪过了一个人。
若当真是他所为,这个人的手段实在太可怕,就为了得到崔郦,竟然做出了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不过大小姐之前那样对待娘娘,今日也总算是自食恶果,这都是她的报应!”
崔莺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只怕不会这般简单,姐姐先前已经嫁作人妇,便敢偷偷和皇上私会,如今齐将军已死,她又背负了克夫之名,再嫁怕是再无可能,而她唯一的出路,便只剩下入宫这一条路了。”
这会子,崔郦和母亲只怕早已关起门来苦思如何入宫的法子吧。
玉璧恨得咬牙切齿,“娘娘,绝不能让大小姐入宫,在崔家时,她便时时欺负娘娘,若是待她入宫,娘娘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玉璧说的对,崔郦不是能容人的性子,若是她进了宫,她在宫里只怕不会有一日安宁的日子。
玉璧话音未落,只听坤宁宫的宫女前来通传,“皇后娘娘,姜夫人母女求见。”
来得可真快。
崔莺对玉璧吩咐,“让翠果关注着齐国公府的一举一动,一有动静便即刻来报。”
若当真是那个人所为,也太可怕了,他竟然杀臣夺妻,崔莺捂住胸口,心狂跳不已。
良久,她才平复了心绪,对玉璧吩咐:“随本宫去见母亲和姐姐。”
她刚下床,脚踩到地上,她痛得眉心一蹙。
“母后,老师说过,母后的伤还没好,您不能下床的!”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老嬷嬷气喘嘘嘘地跟着大皇子魏炎的身后,“大殿下,您慢点跑,仔细摔伤了自个。”
魏颐膝下仅有一位皇子,便是魏炎,魏炎自幼丧母,独自住在延明宫,身边除了个乳母,便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嬷嬷伺候,魏颐此人亲情淡薄,便是见到魏炎也没什么好脸色,宫里有传言,大皇子生母出身卑微,皇帝因魏炎生母的缘故,也不喜他。
魏炎跑得满头大汗,一把抱住了崔莺的双腿,“母后,炎儿扶着母后,慢慢的走,不然会好疼呢!”
魏炎小小的眉眼蹙在一处,看上去很是担心的模样。
崔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炎儿待母后真好,炎儿真乖,还特地来提醒母后。”
魏炎才五岁,眉眼和魏颐有几分相似,说话时脸颊鼓鼓的,一板一眼的严肃模样,看上去像个小大人。
“要不是母后昨夜救了炎儿,炎儿只怕就像母妃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提起已故的生母,小小的眉眼垂下,神情有些落寞。
崔莺心疼得一把将魏炎搂入怀中,“母后会永远保护炎儿的,不会再让炎儿受到伤害。”
昨夜齐国公进宫面圣,因齐国公的话,皇帝还是有些忌惮齐国公,皇帝虽对她恨之入骨,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将崔郦接进宫来,也暂时不会动了她皇后之位。
但昨夜齐渊死了,皇帝还会留着她吗?
她本就是替嫁进宫,为了崔郦,魏颐也能夺去这本不属于她的皇后之位。
她昨夜刺伤了他,又不知会换来他如何变本加厉的折磨。
就在昨夜,在延明宫中发现了毒蛇,那条带着剧毒的蛇溜进了魏炎的寝宫。
陆庭筠听到叫喊声,拔剑斩杀了毒蛇,救下了魏炎,魏炎受了惊吓,不敢再入睡,是崔莺陪了魏炎一整夜,哄他入睡。
昨夜之事惊动了皇帝,陆庭筠只说是皇后救了魏炎,再者魏炎受了惊吓,整晚抱着崔莺不撒手,魏颐想着魏炎生母早逝,孤苦无依,又见崔莺眼中流露的怜惜之意不像有假,便也没说什么,沉着脸,大步离开。
有了陆庭筠的相助,她才勉强算是渡过了难关。
魏炎牵着崔莺的手,慢慢地走,每一步都走的极为小心,生怕崔莺会摔倒似的。
崔莺见他小小的身体,脊背挺得笔直,他虽是魏颐的亲生儿子,却并未学到魏颐的半分冷漠残暴,他在这冰冷的宫殿中虽然并未得到多少关爱,但却将关心和善意都给了她。
看来魏炎是真的喜欢她。
崔莺看着魏炎的背影,双眼觉得有些酸胀,想起了在姜家,寄人篱下,在夹缝中求生的自己,她看向魏炎的眼神也充满了怜爱。
“母后,炎儿今日得了好吃的点心,想让母后尝一尝。”
“那炎儿吃了吗?”崔莺抿了抿唇,淡淡一笑,不想让眼泪从眼眶里溢出。
魏炎认真地答道:“炎儿想等母后一起吃。”
魏炎自幼丧母,无依无靠,但那徐嬷嬷却将他教得很好,小小年纪,他便如此懂事,但他越是懂事,崔莺便越觉得心酸可怜。
崔莺看着魏炎,便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她自幼离开父母,寄养在舅父家里,无父母庇护,这才格外艰难。
魏炎虽说是皇子,但他这些年在宫里也过的不好,听说当时魏颐也让玉贵妃抚养过魏炎一段时日,玉贵妃怕受累,便对魏炎不管不顾,极为敷衍,玉桂宫的奴婢也偷懒耍滑,有一日魏炎从秋千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那年他才三岁,太医为他正骨的时候,他一直忍疼,一滴泪都没掉。
魏颐来询问此事,他只说是他自己不小心,生怕皇帝会怪罪了玉贵妃。
可当他在屋外,听到玉贵妃对皇上说他玩劣不堪,要将他推给其他的宫的娘娘,他却躲在墙角,偷偷地哭了好久。
第二日,他便主动去求皇帝,搬出了玉桂宫,之后便和徐嬷嬷住在延明宫里。魏炎拉着崔莺的衣袖,“
母后怎么哭了,是太疼了吗?炎儿给母后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魏炎踮起了脚尖,想要给崔莺擦拭眼泪,崔莺蹲下身来,为魏炎整理身上的锦袍,“母后是太高兴了,炎儿真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
魏炎搂着崔莺的脖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那是因为母后和老师教的好。”
崔莺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一涌而出,她吸了吸鼻子,“炎儿,母后想吃那些点心了,炎儿和母后一起吃吗?”
“嗯。”魏炎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丫鬟将点心从食盒中拿了出来,那些晶莹剔透的点心雕刻成精美的花样,魏炎小心翼翼地盘中拿了一块点心,“炎儿喂母后吃。”
点心正要递到崔莺的嘴边,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猫,猛地扑向魏炎,一瓜子挠在他的手背上,顿时他白皙娇嫩的手背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那只猫叼走了魏炎手里的糕点,躲进不远处的草丛中。
崔莺吓得赶紧抱住了魏炎,“炎儿,你可有受伤?都出血了,来人,快拿药来。”
魏炎笑着摇了摇头,小小的眉心微蹙着,他不想让崔莺担心,“母后,炎儿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崔莺见他眼中溢出的泪花,心疼得将他搂进了怀中,“炎儿,母后给你上药吧。”
“母后吹吹。”
崔莺轻吹在魏炎的手背上,魏炎将崔莺的一缕发丝别至耳后,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拭眼泪,“母后真美啊,要是炎儿真的是母后的孩子就好了。”
崔莺一把将魏炎搂进怀里,“从今往后,炎儿就是母后的孩子。”
魏炎突然哭了出来,崔莺急忙问道:“炎儿是怎么了,是太疼了吗?”
他摇了摇头,他记不得母妃的样子,从他出生,母妃就离他而去了,但从今以后,他知道了母亲的模样。
“母后,那猫儿定是饿坏了,它才去抢这块点心的,母后,咱们就分它一块,好不好?”
崔莺点了点头,也跟着红了眼圈。
那只白猫叼走了点心,躲在草丛里,见周围没人再追赶它,它才敢将那块刁来的点心慢慢地吃了。
突然有个宫女指着那只白猫,惊恐万分地道:“皇后娘娘快看,那只猫,它好像快要不行了。”
那只白猫发出喵呜的叫声,没走几步,却突然倒在了草丛里,叫声渐弱,看上去极为痛苦,它抽搐了几下,便很快没了声息。
有个宫女下吓得脸色惨白,大声尖叫,“娘娘,那只猫它是不是死了?”
“有人要害大皇子,要害皇后娘娘。”
崔莺捂住了魏炎眼睛,“炎儿,别看。”
崔莺呵斥了那尖叫的宫女,“今日发生之事,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若是你们胆敢对外透露出一个字,我必重重责罚。”
这糕点被人下了毒,若不是这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猫,她和魏炎只怕早已中毒而亡,而魏炎在坤宁宫出事,整个坤宁宫上下也脱不了干系。
下毒之人,当真是心思歹毒。
崔莺突然觉得腿脚发软,她定要查出下毒谋害炎儿之人,她想找人商量,可母亲和姐姐还在等着她去周旋,她只得让玉璧将魏炎带下去,“炎儿,本宫先让人送你回延明宫,你去找陆大人,炎儿记住,除了陆大人给的吃食,旁人给的都不要碰。”
有人胆大包天,竟敢谋害皇子。
看来昨晚爬进魏炎寝殿的毒蛇,只怕也不会是意外了,她定要彻查此事,揪出那个下毒之人。
“那母后会来延明宫看炎儿和老师吗?”
崔莺点了点头,她想起了昨晚对陆庭筠说的话,“只要陆大人愿意,本宫每日都来给陆大人上药。”
*
崔莺所料不差,此次姜苓带着崔郦进宫,便是为了想尽方法让崔郦留在宫里,姜苓故技重施,为了让崔莺收留崔郦,姜苓竟然一进坤宁宫便给她下跪,“皇后娘娘,郦儿被逼走投无路,这才求到您的跟前,如今京城到处都是对郦儿不利的流言,长此以往,只怕会将郦儿逼上了绝路了。”
姜苓泪水涟涟,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若不是姜苓心怀鬼胎,居心叵测,她这副消瘦憔悴的模样,或许能换来崔莺的几分同情。
只可惜,她早已看清了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母亲将那些慈母关怀都给了崔郦,却吝啬分给她半点,从前她有多伤心,多渴望母亲的关心,她此刻便觉得曾经的自己有多可笑。
她搀扶姜苓起身,“母亲这是做什么?姐姐的事,我也已经听说了,短短几日,齐家便发生了这等不幸之事,姐姐丧夫守寡,本宫也很是同情姐姐。”
崔郦禁紧拧着帕子,紧紧地抿着唇,若非她有事有求于崔莺,听到“同情”二字,她只怕会气得当场发作。
从小被扔在姜家不闻不问的崔莺,母亲不疼,父亲不喜,受尽了冷眼,被同情的也该是崔莺才对。
她只不过是选错了一次,她自认为选择了全京城最好的,最适合她的夫君,没想到命运弄人,夫君死了,她成了寡妇,名声也一落千丈。
或许她从一开始便选错了。
既然错了,便要及时改正错误。
她要做的不过是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的夫君本该是皇帝,后宫之主也该是她。
她得知齐渊坠崖身亡,虽悲痛难过,可一想到齐渊背叛再先,是齐家对不起她。
她的愤怒超过了悲痛,她甚至在想,齐渊死了,便给了她进宫纠正错误的机会,本该就是她和崔莺回归原位,这一次她要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
“母亲。”崔郦焦急地提醒母亲,她今日进宫的目的,是为了留在坤宁宫,最好是能长住坤宁宫,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代了崔莺。
姜苓拉过崔莺的手,“娘娘,你姐姐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被那些流言折磨得日夜难眠,你们是亲姐妹,应当相互扶持,患难与共才是,臣妇恳求娘娘,让郦儿在娘娘宫里小住些时日,就当郦儿进宫陪伴娘娘,你们姐妹也可在一起说些亲密话。”
玉璧再也看不下去了,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偏心的母亲,“娘娘在宫里过的何其艰难,好几次甚至险些性命不保,这都是拜崔家所赐,拜大小姐所赐。”
可娘娘的亲生母亲和亲姐姐竟然只想着将她利用干净,吸干她身体里的每一滴血。
“玉璧,你别说了。”
姜苓抓着崔莺的手,不肯起身,啼哭着苦苦磕头恳求,“臣妇知晓是崔家对不起娘娘,娘娘要怪就怪臣妇……莫要怪郦儿,不管怎样,娘娘是后宫之主,身份地位已是无人能及,不像郦儿,她嫁过人,死了丈夫,才是真的没有指望了,求娘娘怜惜郦儿,娘娘打我骂我都行,莫要怨恨郦儿……臣妇知晓娘娘善良又孝顺,娘娘一定会答应的,对吗?”
崔莺紧抿着唇,在母亲的眼里,只有崔郦这一个女儿,母亲为了崔郦,可以付出一切。
她冷眼苦苦哀求磕头的母亲,心里只剩一片漠然。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往下掉。
“再说娘娘既然不想入宫,那便和郦儿换过来好了,就像当初那样,郦儿入宫为后,只要娘娘答应,臣妇便将娘娘接回府中,从今往后,娘娘便是崔家的大恩人。”
崔郦也跪下恳求,“对,既然妹妹从来都不想入宫,不想当皇后,母亲和父亲便将妹妹接回家,妹妹不是一直都想住在崔家,渴望得到父亲母亲的关爱吗?”
崔莺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以前她做梦都要得到父母的关爱,做梦都想被接回崔家,但她头一回听说,在崔家,亲情竟然是需要来交换的。
而她只有和崔郦换回来,才能得到那可笑的亲情。
姜苓母女那期待的眼神,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她的手从姜苓的手里抽了出来,冷笑道:“母亲,姐姐,京城中正在传,齐将军之所以会醉酒坠崖,是因为姐姐背着齐将军私会外男的缘故,姐姐竟不知吗?”
崔郦的脸上挂不住,紧紧地拧着帕子,脸色青白交加,她紧紧地咬着唇,狠狠地瞪向崔莺。
崔莺却并未理会她,又道:“若我是姐姐,便该连夜避风头,出去躲一阵子才是。若是被人知晓姐姐私会皇上,只怕会有损皇家颜面,皇帝觊觎臣妻,齐将军不堪受辱,悲愤坠崖,滋事体大,姐姐这个时候,更应该要避嫌才是呀。”
“你,你竟羞辱我!”崔郦气得哭倒在姜苓的怀中,“母亲,那日,我什么事都没做,我是被人陷害的。”
姜苓将崔郦搂进了怀中,“母亲相信你的。”
崔莺看了崔郦一眼,便不再理会,她们那母女情深的戏码,她也已经看够了,也不想再看了。
“天色已晚,本宫要去延明宫看炎儿,便不再留姐姐和母亲用晚膳了。”
崔郦和姜苓面面相觑,她们也没想到崔莺会晾着她们直接走掉,崔郦看着崔莺远去的背影,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看来她因先前替我入宫之事,一直记恨着我和母亲,早知如此,母亲也不必去求她……她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她的亲姐姐,同取笑我的那些人一样,她只会落井下石,羞辱于我。”
姜苓也对崔莺很是不满,但她因京城中的流言,着急上火,根本无暇顾及崔莺的冷漠态度,姜苓急得六神无主,又犯了絮絮叨叨的毛病,“郦儿,京城已经传出了那样的流言,再嫁已再无可能了,你才十九岁,往后的日子还那般的漫长,你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母亲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我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魏颐原本选中的就是她,还有这皇后之位,也该是她的。
她都要一一夺回来。
她整理了身上的素色衣裙,这几日她吃不好也睡不好,轻减了不少,清瘦的脸庞,尖尖的下巴,弱不经风的柔弱模样,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
她知晓男人都爱这娇弱模样。
她要自己去找皇上,依皇上对她的偏爱,对她定是无有不依的,她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了,她定要为自己争一回。
崔郦正要去紫宸宫,却被姜苓拉了回来,“郦儿这是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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