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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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抓走◎见崔浩有些犹豫, 崔莺的心里有了些把握,继续耐心劝说:“只要你肯放了本宫,将本宫送回宫中, 本宫便不再追究你和母亲的过错,还会赏赐你大笔的银钱, 不知你意下如何?”
崔浩和她同岁,只是小了月份,已经年满十五岁,却不思读书进取, 常年流连烟花柳巷, 将那些纨绔子弟的习气都学了个遍。
同岁的小郎君都已经参加了科举考试,或是找了师傅教授武艺, 只有他却整日无所事事,日夜流连烟花柳巷,醉生梦死。
因他自小体弱, 经常生病, 姜苓也纵着他,在崔国公面前也只知替他遮掩,出了事,便使银子解决。
“本宫这里有一支稀罕的南珠发簪,是南国进贡的珍宝,你想要吗?”
崔浩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对崔莺的话还是有些防备。
“你将这支发钗从门缝里伸出来,让小爷我看看是不是如你说的那般稀罕值钱。”他也是见过不少宝贝的, 不能叫崔莺随便糊弄了。
崔莺将发簪尖细的一头伸了出去, 却故意抓住珠子不放, “这颗珠子太大了, 卡在了门缝里,崔浩,你先将门打开,本宫将这支发簪给你。”
“真麻烦!”崔浩抱怨了句,将钥匙丢给车夫,“快给小爷打开门。”
就在车夫打开门的那一瞬,崔莺拿起手里的簪子抵住了崔浩的脖颈。
崔浩没有防备,崔莺并没有耗费多少力气,便轻易将他制住了,只是她太过用力,手上的伤口裂开,鲜血顺着手中的金簪往下滴落。
疼得她蹙紧了眉眼。
“掉头回宫,不然本宫便杀了他。”
崔浩哪里知道崔莺会那般胆大又狡诈,冰冷的簪子抵住他的喉咙,他动弹不得,只得对车夫吩咐,“快,快掉头,送皇后娘娘回宫。”
发簪尖细的那头抵住他的脖颈,陷进了皮肉,刺得他生疼,他急忙求饶:“不要伤害我,一切都是母亲和崔郦指使的,我不过是想拿些银子来花。”
这里地处偏僻,夜间起了雾,让人感到丝丝凉意。
崔莺紧绷着心弦,不敢松一口气,反而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马车飞快地赶路,崔莺只想赶在宵禁之前进城,她是私自出宫,要是深夜不归,皇帝知道了定饶不了她。
她定要赶在宫门关闭前回宫。
疾风吹起她松散垂落在额前的发丝,四周静得只能听见马儿喷出的鼻息声和车咕噜轧过地面发出的嘎吱声响。
但过于安静了,让她的心里无法踏实,一阵马蹄声传来,有个人影于浓雾中策马而来,拦住了去路。
那人骑在马背上,高声喊话,“不想死的话,快停下,交出财物,便可饶你们不死。
崔浩觉得今日的运气背极了,他脖子上被抵着发簪,却还有人来拦路,他烦躁得脱口便骂:“狗崽子不想活了!敢拦小爷的去路。”
他话音未落,便被崔莺捂住了嘴,“不想死的话,先闭嘴。”
一支箭“嗖”地一声从崔浩的脸侧擦过,钉在了他身后的马车上。
崔浩吓得瘫软在地,双眸因惊慌而紧缩,他按住狂跳的胸口,“那是……那是山贼?”
他话音未落,顿时马蹄震天,十几个人影撞破了薄雾,策马奔袭而来。
崔浩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都在发颤,“怎会如此倒霉,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山贼。”
崔浩的话提醒了崔莺,此处离城门已经不远,按理说山贼不会如此猖狂,竟然敢在天子的脚下拦路抢劫。
这些人虽作山贼打扮,但手中的兵器精良,就连这利箭所用的玄铁,通体乌黑,质量上乘,倒像是军中之物。
“这些人不是山贼。他们腰间佩刀,行动进退有度,箭法精准,像是从军之人。”崔莺放开了崔浩,冷静地分析。打扮成山贼,只是掩人耳目的。
方才山贼头目说话的口音,也不像是京城本地人,她曾随姜家表哥去过青州,听那些山贼的口音,像是青州人。
从青州而来,又有军中的势力,崔莺想到了一个人,荣王。
她想起了宫宴之上荣王赤裸裸的打量的目光,她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恶心。
那伙人围了马车,那些人的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崔莺被迫换了辆马车,领头的络腮胡的男人看了眼崔浩,一脚将他踹下马车,恶狠狠地说:“拖下去,杀了。”
崔浩跪在地上,拼命地求饶,手里的玉骨扇被丢在了地上,连扇柄的白玉都被人踩在了脚底,上好的白玉碎成了几截,他耳边都是那把刀架在脖子上,刀刃发出的声声嗡鸣声,他担心自己的脑袋和脖子很快便会分了家。
而这时崔莺开口了,“你们的目的是冲着本宫而来的吧?荣王殿下想要的人也是本宫,他是本宫的弟弟,你们若是伤了他,待本宫见到荣王殿下,定会治你们的罪。”
那伙人面面相觑,他们特地乔装打扮,为了掩人耳目,扮成了山匪,原本是荣王不愿暴露自己在京城的势力。此番进京,荣王也是打着成婚的幌子,私自带兵入京。
没想到小皇后竟然能一眼看穿他们是荣王的人,领头的便是荣王的亲随长禄,他不再伪装,而是翻身下马,恭敬地走上前来,拱手对崔莺行礼,“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崔莺抬起手腕,“本宫愿意随将军一道去面见荣王殿下,将军能替本宫解开这根绳子吗?”
长禄躬身道:“请皇后娘娘恕罪。”他割断了绑住崔莺手腕的绳子。
崔浩跪着挪上前,一把抱住了崔莺的腿,痛哭流涕,“求皇后娘娘救救我,求二姐姐救救我。”
玉璧红着眼睛气愤不已,“这下倒想和皇后娘娘攀亲戚了,方才二公子不是还不认娘娘吗?要不是崔家胆大妄为,胆敢劫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不会遇到危险。”
崔莺却道:“请将军放了他吧,荣王要见的是本宫,想必荣王也不想节外生枝,不愿得罪了崔国公府,伤了崔国公的嫡子。”
见长禄有些迟疑,崔莺便又道:“将军放心,荣王面前,本宫自会去解释。”
长禄对身旁那体格健硕,一脸络腮胡的男人说了几句。
络腮胡男人一把抓住崔浩的后领子,将他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将我们的身份说出去,老子一刀剁了你。”
却反手一刀将那车夫给砍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崔浩的脚下,崔浩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吓得尿了裤子。
见他裤子湿透,地上留下了一道湿漉漉的痕迹,长禄的手下皆哄笑不止。
“就将他留在这里,哭着爬回去喊爹娘吧。”
“崔国公要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这副怂样,会不会气吐血?哈哈”
那群人哄笑着离开,车夫被杀了,崔浩那副被吓得痴呆的模样,只怕便是到了明日天明,也找不到回府的路,而到了明日,荣王劫持皇后,早已动身回了青州。
天高皇帝远,待皇帝发现小皇后被带走,再派人去追,只怕也已经望尘莫及了。
待那些人走后,崔浩坐在地上,竟然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
他没想到真正遇到危险时,救他的会是崔莺,他不知道荣王为什么要抓崔莺,可崔莺竟然也愿意主动跟着荣王的人走了。
荣王好色残暴,酒后便要杀人,她被荣王抓走了,会不会被荣王酒后一气之下杀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崔浩这才捶打着不停颤抖的双腿,站起身来。
他顾不得身上脏臭难闻的味道,坐上了马车,拉住了驾车的缰绳,想要追上那早已消失无踪的马蹄声。
可正如那络腮胡男人所说,他就连驾车也不会,车夫死了,他根本无法让马儿跑起来,也不知道往哪条路去追,更不知如何才能回到京城,去搬救兵。
他一拳捶在马车上,绝望气馁地倒在地上。
直到有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人脸色铁青,手中的剑直指他的胸口,“说,你将皇后娘娘带去哪里了?”
那冰冷的目光似春日化不开的寒冰,他觉得有一股凉意从尾椎骨传遍了全身,那熟悉的声音更令人毛骨悚然。
是陆庭筠那个煞神。
他吓得赶紧弹坐了起来,胸口撞到刀尖,又吓得尖叫大哭。
他那冷凉刺骨的眼神,手中冰冷的长剑,更令人毛骨悚然,崔浩嚎哭着赶紧摆手,“不关我的事,是荣王的人带走了皇后娘娘。”
陆庭筠手中的长剑一挥,锋利的长剑掠过衣袍,割断了他的袍角。
“啊——”崔浩吓得跌在地上,不停地往后缩,“我是皇后的亲弟弟,你不能杀我。”
陆庭筠冷哼一声,“你绑走她时,可有想过她是你的亲姐姐?娘娘没有你们崔家这一家子自私又凉薄的亲人。”
他看到崔浩身上沾染的血迹,见他身上并未受伤,便知定是崔莺的伤口裂开,流了血,眸色又深了几许,“本相不杀你,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是她想留你一条贱命。”
荣王的手下是什么德行,陆庭筠再清楚不过了,荣王的人居然肯放了崔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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