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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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叫那姓姜的趁虚而入。

    他一眼便能看出姜怀瑾对崔莺不怀好意,居然还狗胆包天,对崔莺动手动脚了。

    陆庭筠非但没走,还厚脸皮地问姜怀瑾,“姜将军初入皇城,定然是军务繁忙,姜将军此前驻守边关,遵守军纪,如今入了皇城,也应知晓在宫里当差,最忌讳的便是擅离职守,假公济私。”

    “表哥他没有,他不过是恰巧路过,顺路送本宫回宫。”崔莺方才脱口而出,自知称呼姜怀瑾为表哥有些不妥当,赶紧改口道:“多谢姜将军相送,将军还有要务在身,便不必再送了。”

    而她方才的亲密称呼,更是让陆庭筠觉得内心酸涩,很不是滋味。

    姜怀瑾一回宫,她便急不可耐地想要和他撇清关系,还对姜怀瑾出言维护。

    崔莺在姜家生活了十五年,他们关系定要是极亲近的。

    陆庭筠被气笑了。

    难道她对自己示好没得到回应,便急于找下家了?

    姜怀瑾也不是善茬,本就看不惯名声极差的陆庭筠,又听不惯他出言讥讽,便直接出言回怼,“守卫皇城是我职责所在,同样,保护娘娘也是我的职责,不像某些奸臣,自己搞玩忽职守的那一套,还对旁人指手画脚。”

    陆庭筠一把抓住了崔莺的手腕,“臣有急事,请姜将军先回避一下。”

    姜怀瑾也握住了崔莺的另一只手腕,“陆相逾矩了。”

    崔莺突然来了气,她觉得陆庭筠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她赶紧挣脱他的手,低声提醒道:“陆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话陆大人非要现在说吗?”

    姜怀瑾见陆庭筠一再纠缠,对他已是反感至极,他狠皱着眉剜了一眼陆庭筠,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陆相这是要以下犯上,逼迫皇后娘娘吗?”

    “臣与皇后娘娘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姜怀瑾先前碍于崔莺和陆庭筠有婚约,只能默默守护着崔莺,不敢对崔莺表露心意,却没想到陆庭筠背信弃义,去崔家退了亲,而正因如此,崔莺才会被崔家强行送进了宫。

    他本就对陆庭筠的印象极差,外头传言陆庭筠手段狠辣,用残忍的手段构陷忠臣。

    姜怀瑾忍无可忍,他一把揪住陆庭筠的衣襟,扬起拳头,正要怼在他的脸上,

    却被崔莺急忙阻止,“表哥,快住手。”

    陆庭筠并未对外透露他会武艺,只是冷冷地扫了姜怀瑾一眼,冰冷的眼神暗含警告,“放手。”姜怀瑾冷笑了一声,“他们怕你,我姜怀瑾可不怕,你不过是太后的一条狗罢了,只会仗势欺人,无故对人狂吠。”

    是陆庭筠害了崔莺,他不会放过陆庭筠。

    崔莺方才碰到了陆庭筠的手臂,心里却突然窜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那日她喝下那杯酒才有的那种浑身燥热难耐,渴望男子触碰亲吻的那种令人绝望的感觉。

    她的脸忽而红了。

    她甚至控制不住想要同男子亲近,尤其是身侧的男子是陆庭筠。

    若说先前她什么都不懂,只知解开衣裳让自己燥热的身体冷却下来。

    但经过那夜之后,她有过了一次那样的经历,原来这种感觉能让人欢·愉,能让人沉沦。

    她一把将陆庭筠的手握于掌心,低声恳求:“请陆大人带本宫离开。”

    陆庭筠的手突然被崔莺握住,见崔莺突然绯红的脸颊,便知她定是醉里欢快要发作了。

    这醉里欢发作,就像是饮了酒,浑身绵软无力,见崔莺的这般模样,摇摇欲坠,跌入他的怀里,他只想抱着崔莺,护她快快离开。

    姜怀瑾见崔莺突然握住了陆庭筠的手,他们举止如此紧密,他心头大惊,不解地问:“娘娘这是……”

    陆庭筠懒得理会姜怀瑾那受伤失望的眼神,“娘娘身体有些不适,本相要带娘娘去太医院,请姜将军让开。”

    姜怀瑾大怒,“娘娘身体不适,你是外男,也应该避嫌才是,还是臣送娘娘去太医院吧。”

    崔莺眼神迷离,脸红得有些不正常,“不可……表哥,陆大人说的没错,本宫的确是身体不适,陆大人懂些医术,可替本宫看看,还是让陆大人送本宫去。”

    她在说这些话时,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生怕自己药效发作的丑态被人看见,她紧紧地抓着陆庭筠的宽大的袖袍,极力地忍耐着,身子都在发颤。

    因她被那药折磨得急切想要离开,她抓住陆庭筠的手臂,低声恳求,“请大人快带本宫离开。”

    陆庭筠一把将崔莺打横抱起,姜怀瑾还要阻拦,陆庭筠却道:“她在宫里是什么处境,你必然也早已知晓,若是你闹出动静来,便是害得她万劫不复,你还要再阻拦吗?”

    姜怀瑾见崔莺如此痛苦的神色,神色黯淡,这才放手让陆庭筠带崔莺离开。

    醉里欢每发作一次,药效便会更甚从前。

    而最要命的是,正在这时,御花园却传来了嬉笑声,崔莺心里紧张,她红着眼,抓住了陆庭筠的衣袖,“怎么办,有人过来了?”

    陆庭筠揽住崔莺的腰,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假山石的山洞中。

    洞中狭窄,崔莺和陆庭筠只能贴靠彼此,才能挤进那昏暗狭小的洞中。

    崔莺无力地贴靠在陆庭筠的身上,那股燥热难耐的感觉又来了,她的身量并不算矮,能到陆庭筠的及肩的位置,一抬头便能看见陆庭筠微动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

    洞中狭窄,加之外头还有声音传来,崔莺因太过紧张的缘故,感觉被放大,男子气息萦绕在她的脸侧,她突然掂起了脚尖,吻住了那微动的喉结。

    而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脖颈。

    那种从喉结处传来的湿滑的感觉,他只觉浑身像是过了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理智想要抗拒,而本能却想要更多。

    尤其是那柔软的唇贴靠过来只是,他所有的克制和压抑许久的情感,全都化为焚身的烈焰。

    他一手握于她的脑后,吻住她的唇珠,摩挲着她的唇,唇被吻得柔软红润,像是沾染了雨露的樱桃。

    那饱满鲜红的唇,更叫他欲罢不能。

    崔莺的手环于他的后背,缓缓下移,手指勾住了他腰间的玉带。

    那种炙热到快要燃烧的感觉,快要冲出他的身体。

    他的吻也渐渐下移,一寸寸探吻。陆庭筠再进一步,将她抵在背后的岩石之上。

    为了避免她娇嫩的肌肤被那些凸出的石块割伤,陆庭筠用手护于她的后腰。

    “娘娘,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还未等到她的回应,陆庭筠的薄唇便堵住了她的唇。

    只听“撕拉”一声响,崔莺最外层的那件薄纱外裙被坚硬的石块划破。

    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魏颐正在携后妃在园中赏花,他去了一趟陇华寺,陪崔郦用了晚膳,又陪了她一整夜,直到天亮才进了宫,为了掩盖出宫和崔郦私会,他从宫外带进来一个舞姬。

    他命人在御花园搭了高台,让那舞姬在高台上起舞,他和一众嫔妃在一起饮酒作乐。

    那布帛撕碎的声音传来,他突然从半梦半醉中惊醒,“是谁在那里!”

    他拔剑起身,穿过那高大茂密的花木,往那高大的假山走去。

    “有人过来了。”崔莺低声问道,抓住了陆庭筠的衣摆,心里害怕极了。

    “娘娘别怕。”

    可当魏颐走近一看,那黑漆漆的假山洞中什么也没有。

    突然有一只黑猫从洞中窜了出来。

    “原来是一只长毛畜生。”有个嫔妃帕子捂嘴一笑,魏颐听到那尖细的笑声,随之望了过去,只见那妃子浓妆艳抹,穿着俗气。

    但他注意到了那嫔妃发间的梨花钗,那只钗和他赠给崔郦的那只钗有些像,只是做工处有细微的差别。

    魏颐示意让那妃子过来,那妃子以为自己被皇帝看上,从此得宠翻身,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蹲身行礼。

    魏颐粗暴地扯下她发间的发钗,因太过用力,还扯下了一缕头发。

    那宁美人痛得一声尖叫,脸色惨白。见皇上铁青的脸色,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妾无意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贱人,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这张脸,如此普通,却又如此自信,竟也配戴这支发钗!”

    魏颐的眉眼冷若寒冰,“来人,宁美人君前失仪,失礼莽撞,褫夺封号,去浣衣局做个下等的浣衣宫女。”

    方才,崔莺的衣裙被划破,惊动了魏颐,陆庭筠情急之下,抱着崔莺往假山后的牡丹花丛中滚去。

    那牡丹花木繁茂,茂密的枝叶间,牡丹花重重叠叠的花瓣,显得雍容花贵。

    地下更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花瓣,像是柔软的花床。

    而崔莺就躺在这些花瓣上,陆庭筠双手撑于两侧,避免自己压到她。

    他们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藏匿在着牡丹花丛中。

    此刻天色渐暗,宁美人被人拖了出去。

    很快又传来了丝竹之声,那高台之上的舞姬扭着腰肢,赤足旋转,足间的铃铛发出轻快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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