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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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了那日入宫,崔莺饮了那盏酒之后,突然失态。

    他便猜测,玉贵妃弄了那种药其实是为了要害皇后。

    他又命人去宫里打听到玉贵妃的死因,听说玉贵妃兄妹带着禁军硬闯延明宫,那夜玉桂宫大火,担心火势蔓延至紫宸宫,皇帝那晚便宿在延明宫中。

    玉贵妃也不会蠢到明知皇帝就在延明宫中,还让赵明渠带人去捉奸皇帝。

    那晚她要捉奸之人其实是皇后,而住在延明宫清风馆之人就是权倾朝野的陆相。

    那夜,他派人去抓小皇后,救了皇后之人,也是陆庭筠。

    陆庭筠不惜破坏他们的合作,也要救下皇后,皇后和陆庭筠只怕早有私情。

    崔莺是他挑中的王妃人选,也是他挑中的的皇后人选。

    陆庭筠竟敢染指她。

    兵部的方案要先报陆相批准,才能上报皇帝。

    最有可能拿到京城布防图的,也只有陆庭筠。

    陆庭筠的父亲陆耀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被肃王陷害,入了牢狱,又被处以极刑,还是被自己的亲弟弟出卖,那年皇帝杀红了眼,支持太子的重臣要么被杀,少数被关在牢中的大臣,病死的,发疯的,最后都无一幸免。

    肃王的势力如日中天,无人敢与他抗衡,所幸的是,他的势力并不足以和肃王对抗,肃王也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后来有位戴着面具的谋士找上门来,指点了他,让他想办法自请去封地,他这才逃过当年那一劫。

    除了魏颐,他的那些兄弟都死了,就连肃王,也死在回晋州封地的途中。

    而魏颐当年也被人暗杀,命悬一线,险些死在宫中,只有他在青州安然无恙,还培养了属于自己的青州守军,这才有了今日这般的局面。

    也多亏了那位谋士暗中相助,告知他朝堂和皇城的动向。

    荣王握紧了拳头,一拳捶打在树干上,皇位和崔莺他都要抓在手里。

    齐国公见荣王突然发怒,以为他性子急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向来看不上荣王,荣王好色成性,喜怒无常,又残忍嗜杀。

    若非那晚有人告知他齐渊出事的当天是被人下了使人发狂的药物,他去军营求证,果然发现了可疑之处。

    也难怪大理寺匆匆以意外身亡结案,不再详查此案,原来是皇帝的授意,而他一直效忠的君主竟然残忍地杀害了他唯一的儿子。

    皇帝断了他齐家的根,齐国公一怒之下便受那人的指引去找了荣王。

    但荣王易怒冲动,只怕难成气候。

    “殿下还需耐心等待片刻,皇上一定会来救她。”齐国公露出了轻蔑的笑,只见远处有亮光在缓缓移动,齐国公往那密林深处一指,“这不就来了。”

    只听马蹄阵阵,策马前来的人举着火把往往黑熊岭的方向来了。

    此刻荣王的心情既激动又兴奋,他只需派人暗杀了皇帝,控制了太后,大熠的江山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

    崔郦看清了在她面前的几乎半人高的那头白狼,这头狼是狼群的首领,生得凶猛高大,口水从两侧尖尖的獠牙间滴落,她远远地便闻到了那股令人腥臭作呕的味道,她两眼一黑,直接吓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绳索绑住了手腕,被吊在了树上,而那些狼跳就在她的脚底下,跳到半空中拼命的撕咬。

    只是那高度吊得实在刁钻,饿狼拼命地往上跳,却怎么也咬不到,到嘴的肉吃不到,饿狼发出阵阵愤怒的低吼声。

    崔莺吓得脸色惨白,拼命地尖叫,那凄厉的惨叫声,惊起了林中的鸟儿,鸟儿扑棱着翅膀飞上了天。

    魏颐听到那熟悉的尖叫声,“是郦儿,快救她!”

    但魏颐策马赶到时,便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

    那头白狼以飞快的速度窜上了树干,从半空中一跃而下,扑向崔郦,魏颐在情急之下,手中的弓箭对准了那头饿狼,只听“嗖”地一声响,那头白狼腹部中箭,倒在了地上。

    狼的口中还咬着崔郦的一只鞋,崔郦吓得连连尖叫,见到魏颐流出了激动的泪水,那沙哑的嗓音声嘶力竭。

    他策马冲进狼群,想要将崔莺救下。

    “皇上,小心。”

    那群饿狼死了首领,纷纷调整队形,分散开来,瞄准机会,飞扑向魏颐。

    魏颐一脚将那头飞扑向他的饿狼踹飞。

    几十只狼将他包围其中,发动进攻。

    姜怀瑾为了不伤到魏颐,不能放箭,只得带领着禁军冲向狼群。

    那些狼饿却毫不畏惧,扑向人群。

    禁军与饿狼近身肉搏,那些狼很狡猾,擅长偷袭,只要咬住了一个人,便拖进狼群中撕咬,不少禁军将士被饿狼咬伤,甚至重伤流血身亡。

    姜怀瑾拔剑将咬住禁军双腿的饿狼斩杀。

    狼群最终都被杀死,但不少禁军将士也受了伤,与饿狼激烈地搏斗也累得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崔郦被吊得手臂都要断了,再也坚持不住了,“皇上快救救郦儿,郦儿快要撑不住了。”

    被吊在树上的这大半个时辰,她身体的重量几乎要将她的手臂拉断,而她方才被饿狼追赶,摔了一跤,又受到了惊吓,觉得小腹胀痛难忍。

    魏颐疾步奔上前去,一箭射断了绳索,将崔郦救下,紧张地将她抱在怀中,“郦儿别怕,朕来救你了。”

    崔郦已经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紧紧地抓住魏颐的手臂,虚弱地说,“皇上,快救救郦儿。郦儿想要离开这里,郦儿一刻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崔郦觉得腹痛难忍,只怕腹中的这个孩子会出事,若是孩子保不住,再想进宫又不知会等到什么时候。

    不行,她绝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她要赶紧回到营帐,母亲定会为她想办法找来郎中,替她保住这个孩子。

    她惊慌万分地道:“皇上,这里到处都是饿狼,到处都是血,妾好害怕,皇上赶紧带妾回宫,好吗?”

    “好,朕这就带郦儿回去,让太医为郦儿检查伤口。”

    “不行!”崔郦想也不想便开口拒绝,不能叫太医检查,太医一诊脉便会知晓她已经有了身孕,而她在陇华寺并没有承宠的记录,若皇帝知道她腹中怀了野种,定然不会放过她。

    崔郦又担心惹得魏颐生疑,赶紧改口,“妾被人掳走,这么久都没回去,母亲会担心的。”

    “那郦儿可有看到是何人将郦儿抓来此处的。”

    那人是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那帕子上定然也是抹上了使人昏睡的药物,她并不知是何人将她抓来此处的。

    但她差点葬身在饿狼的腹中,她今夜受此惊吓,差点性命不保,不能叫自己白白受了这罪。

    “妾也不知道,妾刚出了皇后的寝宫,便被人抓来了此地。不过,妾相信此事定然不是皇后做的。毕竟我们是亲姐妹。皇后不喜妾入宫,不喜妾靠近皇上,皇上,是妾的错,妾不该偷偷跑出来,都怪妾实在太过思念皇上,若妾没有偷偷跟来骊山,便不会害皇上为妾担心,更是连累了这些禁军将士为救妾受伤。”

    魏颐心疼地将崔郦搂进了怀里,听了她的话,他更觉怒火中烧,“皇后何在?”

    见崔莺慢悠悠坐在马背上,更是气打一处来,“来人,将这毒妇绑了,就扔在此处。朕要让她尝尝郦儿今夜所受的痛苦。”

    地上躺着野狼的尸体,还有一股令人窒息恶心的血腥气,还会引来野兽来分食。

    他将崔莺留下此地,便是为了取她性命。

    崔郦心里幸灾乐祸,假意说了几句话为崔莺求情,但她明白,她越是求情,皇帝便越憎恨崔莺。

    姜怀瑾大惊,赶紧上前求情,“崔郦失踪,并没有证据证明是皇后娘娘所为,再说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并没有理由害一个丧夫的寡妇。”

    “姜怀瑾,你岂有此理!你以为你爱慕她的事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那点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姜家时,便不喜这个性子骄纵,惯会挑拨事非的表妹崔郦。

    魏颐听到崔郦的话,更是气的冷冷地盯着崔莺,“好,很好!朕的皇后还真是魅力拂边啊!身为臣子,你们竟一个个的都为皇后神魂颠倒。”

    “本宫曾经被寄养在姜家,将姜将军视为兄长,姐姐莫要再挑拨离间。”

    小腹处像是针刺般的疼,崔郦担心孩子保不住,无力再与崔莺争辨,便央求魏颐先带她离开再说。

    魏颐见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滴落,看上去很难受,他抱着崔郦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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