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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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追妻◎“朕来临安城微服私访, 要过几日才会返京,朕看今日积雪消融,天气晴好, 正适合泛舟游玩,朕听说这临安城是皇后的家乡, 皇后可愿随朕去仙女湖游玩观赏?而至于回宫一事,朕也不逼皇后现在便做决定,朕会给皇后几天考虑,待皇后想好了, 再给朕答案。”
崔莺不知魏颐又在耍什么花样,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姜怀瑾与守卫起了冲突, 她担心若是皇帝知晓清水巷的这间宅子其实是姜怀瑾所有。
只怕皇帝因此迁怒表哥,责罚姜家,她不能连累外祖母。
既然如此, 还是先离开此地再做打算。
魏颐轻拍手掌, 玉璧推门进来,见到崔莺无恙,喜极而泣,“娘娘,实在太好了,奴婢终于见到娘娘了!”
玉璧亲眼目睹崔莺跳了崖,悲痛欲绝,后来她被魏颐带回了京城, 原以为皇帝不会放过她, 可没想到皇帝的反应却十分反常, 非旦没有杀了她, 还问她平日里娘娘喜欢做什么,喜欢的点心吃食,问娘娘最讨厌什么,还问她娘娘为何这般狠心,竟从不入他梦里来。
那般神色凄然深受打击的模样,她从未见过暴君居然还有为娘娘失魂落魄的一面。
皇上每天都会来坤宁宫坐一会,对着窗外那棵娘娘亲手种下的红梅树发呆,她只得随便说几句应付了皇帝。
玉璧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表露自己内心痛恨至极的情绪,这暴君实在没有自知自明,皇后娘娘最讨厌的人便是暴君了,暴君害死了沉香,皇后娘娘恨不得他去死,又怎会入他的梦中。
后来,玉璧已经习惯了暴君每天都会来,他总是坐在皇后惯常坐的椅子上,用娘娘用过的紫豪笔,画娘娘未画完的画。
那古怪的举止让玉璧更觉惊悚。
有一天,暴君总算不再苦着一张脸,而是对她说皇后还活着,说要带她去临安,和皇后团聚。
她得知崔莺还活着的消息后,觉得难以置信,喜极而泣,她做梦都想要再见到娘娘,但又害怕娘娘被皇上找到,又会将娘娘拘在宫里。
魏颐见到崔莺主仆情深,激动地抱在了一处的情形,从前他不屑这种所谓的忠仆护主,更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可今日他心情却莫名的觉得很好。
小皇后心善,很疼爱这个婢女,也极力善待身边的人,虽然他信奉权利至上,认为只有手握皇权,登上高位才能叫他人臣服在他的脚下,小皇后和侍女之间的感情,他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却莫名的觉得很温馨。
而魏颐的态度转变倒是让崔莺觉得很诧异,在她看来,皇帝找到了她,定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带进宫去,毕竟他一直都是如此做的。
今日却说愿意给她时间考虑,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她和玉璧走在皇帝的身后,玉璧同她说着最近宫里发生的事。
说到自从崔郦被打入冷宫,齐渊的表妹李嫣入了宫,成了最受宠的李婕妤,而崔郦除了每日被罚跪,还要被李婕妤的刁难,随意打骂斥责,崔郦在宫里过得苦不堪言。
毕竟当初在齐家,崔郦便和李嫣不对付,齐国公夫人得知崔郦被关进了冷宫,便使了门路将李嫣送进了宫,好一招落井下石,借刀杀人。
听说李嫣也是个痴情的,齐渊死后,她不愿再嫁,只一心跟在李氏的身边,尽心地伺候,不知李氏用了什么办法劝说她入了宫,她入宫只怕是为了寻崔郦报仇的,崔郦在宫里的日子会更难过了。
魏颐则时不时回头看向崔莺,嘴角微微上扬,与平时动不动就发怒,甚至取人性命的暴君判若两人。
玉璧吓得脖子一缩,小声地说,“娘娘,皇上是吃错药了吗?他方才居然在对娘娘笑,真的好恐怖,好渗人!”
那个时刻想要杀了你的人,却突然有一天对着你笑,不吓人吗?
崔莺捂嘴低声提醒:“莫要在背后非议皇上,慎言。”暴君觉得自己认错了人,错失心中所爱,这才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想起以前的种种,沉香的死,她受到的各种委屈和羞辱,可笑那暴君以为她能忘记过去,和他重新开始吗?
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她必让暴君血债血偿。
马车里,崔莺往另一侧挪了挪,魏颐的手握于她的肩侧,将她的手抓在掌心,“朕只有看着皇后,才觉得心里踏实。对了,方才皇后同玉璧说了什么?可是在背后说了朕的坏话?”
崔莺吓了一跳,赶紧将手从他掌心抽出,“皇上听错了,臣妾不敢议论皇上。”
他扬起了手掌,最后却曲指落在了崔莺的额间,他觉得自从崔莺出宫后,表情情绪也变得更生动有趣,也不似在宫里那般拘着了。“往后皇后见朕可不必行礼,朕会竭尽全力补偿皇后。”
*
此时正值午时,仙女湖的湖面上飘荡着一只三层画舫,这样大的画舫在临安城中也是极为豪华罕见的。
远远地便听到此处琴音婉转,从那覆盖着纱帐的画舫中传出。
魏颐抓住她的手走出马车,站在岸边装作正在赏景。
今日虽放晴了,但枝头积雪还在,湖面有风,风带着冬日的冷意,带着冰雪的凉意。崔莺本就畏寒,手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魏颐抓着她的手,皱了皱眉头,“皇后的手怎的这样凉?”
他捧起崔莺的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再替她将搓热,崔莺吓得赶紧缩回了手,连连退后。
“小时候,本宫经常病着,差点一病而亡,这寒症便是那时染上了,外祖母为了帮本宫养好身体,在府里请了医女,用温补的食材为本宫调养身体。不过比起小时候,本宫的寒症已经好多了。”
若不是暴君脑子抽风,非要在这冰天雪地游湖赏景,她哪能有机会吹了冷风,昨夜她落了水,此刻风一吹,感到头晕脑涨。
魏颐心疼得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原来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晓小皇后的过去,他只知她从小养在临安的姜家,却不曾想,她竟会过的如此坎坷,她身体不好,他竟下令让坤宁宫只能食素食,小皇后渐渐消瘦,他却从来都不知她向来身体虚弱,还有旧疾。
画舫内的纱帐被风扬起,而那道被扬起的纱帐后的熟悉身影竟是陆庭筠。
崔莺一把推开皇帝,死死地盯着画舫第三层打开窗子的那个房间。
纱帐随风飞舞,描着浓妆,满头珠翠的姜太后衣衫不整地躺在软塌上,她一把将陆庭筠拉到榻上。
紧接着姜太后欺身而上,鲜红的唇缓缓靠近。崔莺顿觉呼吸一紧,看到这一幕,她只想要转身逃离此地,魏颐的手却箍在她的肩侧,暗暗勾唇,“朕听说太后得了新宠,可没想到那新宠竟是陆相,若非亲眼所见,朕还不信。”
陆庭筠衣袍大敞,太后的手环上的他的腰,细长的指尖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背。
以那种极暧昧的姿势。
崔莺冷冷一笑,对上魏颐那深沉的眼眸,“难道这不是皇上事先便计划好的吗?命臣妾陪您游湖,再让臣妾看到这一切。”
她抱臂打了一个寒颤,“此处风太大,臣妾感到有些冷,不能陪皇上在此游湖赏景了,请皇上另寻他人吧。”
她和陆庭筠已经了断前程,至于他是谁的新宠,与她再无干系。
魏颐正要去追皇后,潜龙卫着急前来回禀,说是在临安一带发现了荣王叛军的踪迹。
魏颐亲自带潜龙卫去追击。
*
姜嬛手里把玩着匕首,割开陆庭筠身上那件外袍的衣带,手从他的腰间穿过,环抱着他,他们姿势暧昧,隔着那些飞舞的纱帐,他们就像一对热情相拥的眷侣。
可那把匕首抵在了陆庭筠的腰上,隔在他们中间。
陆庭筠衣衫不整地起身,身上的衣袍微敞,露出的白皙如玉的肌肤,他早就见到了站在岸边的皇帝和崔莺,他只是看了崔莺一眼,但却像是见到了陌生人那般,再无眼神交流。
“外头风大,臣去关窗。”
崔莺离开时,神色恍惚,脑中不断浮现陆庭筠与太后亲密相拥的情景,甚至脑补了一些他与太后亲密的画面。
那日她在山崖之上,对陆庭筠说了绝情的话,想要和他断绝了前尘往事,为何此刻她心中却觉得闷闷的,酸涩难耐。
今日天气晴好,碎金色的光芒铺洒在湖面上,湖面起了风,那冰冷的湖面泛起了阵阵涟漪,波光粼粼,那风一吹,她便觉得眼睛酸涩难耐,想要落泪。
姜怀瑾身边的小厮匆忙赶来报信,“皇后娘娘,不好了,将军出事了。”
崔莺心头一惊,抹去眼角的泪痕,“表哥现在在何处?到底出了何事?”
那小厮指向画舫,“将军就在那画舫中,请娘娘随小的前去。”
*
陆庭筠用帕子捂住口鼻,拨弄桌上焚香炉中的药草,那药草闻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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