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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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嫉妒。她本该是他的,凭什么开始和结束都由她说了算,他不许。除非他死了!不,便是他死了也绝对不会放手,崔莺也只能属于他,到死也只能和他埋在一起!
他的手紧紧地箍着她的手腕,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更不会让她对除他以为的男子流露出担心的神态。
“大人弄疼本宫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崔莺快要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手腕也是又痛又麻,她用力地挣扎,她想要离开,想要远离他。
她因惊恐而放大的瞳仁更是刺痛了陆庭筠的双眼,她在怕他,那恐惧和畏惧的眼神,想要疏远逃离的眼神,让陆庭筠心口像是被人扎了一刀,钝痛难受。
就在他被施以酷刑,痛得快要死去,他的心里也不曾这般难受过,那时他仍觉得庆幸,庆幸皇上并未将皇后的尸体打捞上来,崔莺还有生还的机会。
陆庭筠的手从她的脸颊往下移,轻捏住了她的耳垂,那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娇嫩的耳垂,她的身子一阵阵的轻颤。
“娘娘在怕臣,娘娘为何会觉得害怕?是臣待娘娘不够好吗?还是娘娘觉得只有姜怀瑾的那种好才算好?”
耳垂被咬了一口,她疼得皱了皱眉,耳垂之上的明珠耳铛不知何时到了他的手里,耳垂上空空如也,但那被咬过的耳垂,却传来了阵阵异样的痒,令她的身子发软,连站都站不住,差点倒在他的怀里。
原来那天她在仙女桥上看到的是他。
陆庭筠轻笑了一声:“娘娘的身体倒是很诚实,娘娘可曾忘了和臣在牡丹花丛中,在山洞中,在寝宫内,娘娘一遍又一遍地在臣的耳边唤臣的名字……娘娘对臣说想…要…”
崔莺捂住了耳朵,“你快别再说了。”
“便是娘娘都忘了这一切,臣可没忘!”他的手按在她的脑后,吻上那红肿唇,轻柔地摩挲着,“臣日思夜想,片刻都不敢忘记!那种感觉已经深入血液,深入骨髓!”
“但既然娘娘忘了,不过没关系,臣再帮娘娘一桩桩一件件都想起来,如何?”他的手指腹过了她饱满的唇,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在那浅浅的腰窝上,“娘娘可有想起来一些?”
崔莺拼命的摇头,“求你别说了。”
陆庭筠却一把将崔莺打横抱起,将她抱坐在窗台上,凉风就在耳畔,底下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虽说今日的积雪已经融化了些,可这湖水依然泛着冷气,她身体一颤,显些掉了下去,她赶紧抓住陆庭筠的衣袍,紧紧勾住了他的脖颈。
陆庭筠将她拥入怀中,“娘娘别怕,臣会护着娘娘,绝不会让娘娘掉下去!”
他一只手托住她的臀,让她再靠自己近些,他又从胸口摸出那块绣着梨花的帕子,把她的手和自己的绑在一起,在她的耳边道:“是不是臣将娘娘绑在臣的身边,娘娘就不会逃了。嗯?”
“你放开我!”
可她的身后是仙女湖,寒冬腊月,湖水冰凉彻骨,自从她掉入寒潭,那冰冷的寒潭水往她的耳鼻中灌,体会到那种快要窒息的绝望,她害怕得紧紧抓住陆庭筠的衣襟。
“看来娘娘还是舍不得臣的。”
他的指尖轻点在她的腰间,手指轻勾腰间的绸带,大掌抚了上去。
“看来娘娘还是渴望着臣的亲近。”
陆庭筠故意使坏,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让她轻哼出声。
陆庭筠环于她的腰间,用手臂的力量托着她,不让她从窗子掉下去。
而自从她被抱到窗边,她的双脚便再未落地。
*
而正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崔莺吓得浑身寒毛倒竖,有人来了,紧接着传来了皇上的声音。
若是这个时候皇上推门进来,发现她和陆庭筠在屋里的荒唐,只怕会气得当场把剑杀人。
她被绑着手,只得用力地在他的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大人,皇上回来了,不能让皇上发现大人在这里,大人快离开这里。”
崔莺放才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背上一阵战栗,险些心神不稳。
陆庭筠却促狭地抓紧了她腰,她腰上的肌肤娇嫩,他曾拜师学过剑,与那些拿笔的文人不同,他的指腹带着粗粝之感,那种感觉然带来的阵阵痒意,让崔莺差点忍不住出声。
那脚步越来越近了,崔莺更觉头皮发麻,额上甚至因为紧张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心也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她赶紧催促陆庭筠,“你不要命了吗?”
陆庭筠却轻蔑一笑,好似毫不在意,“那暴君可没能耐能取本相的性命。”
魏颐和太后联手,使得荣王兵败仓皇而逃,荣王已经往北逃窜,陆庭筠的手里到底还有怎样的筹码,崔莺猜想,大概是陆庭筠成了太后新宠,皇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她不能再和陆庭筠再耗下去了,“今晚,本宫会办法来见陆大人,陆大人现在能放了本宫吗?”
为了让陆庭筠相信她,她主动送上了唇,“这样可以了吗?”
“好,今夜就在仙女桥上附近的祥云楼等着娘娘,娘娘可莫要食言!”
可叩门声已经传来,陆庭筠却仍在慢条斯理地穿上里衣,崔莺急得抬起双手,“那陆大人可以替本宫解开了吗?”
陆庭筠替她解开手腕上绑着的手帕,又将那手帕折好,贴身收好。
魏颐久久等不到有人来开门,便用力地去推门,发现那门被锁住了,便在门外高声地道:“皇后为何将门锁了?是朕,皇后快开门让朕进来。”
崔莺更是心惊胆战,去寻小衣,却见小衣正被陆庭筠抓在手里,她只得低声说,“陆大人快还给我。”
陆庭筠却缓缓勾唇,将那件小衣收在怀中,在她的耳盼说道:“臣怕娘娘食言,这件小衣便由臣保管,娘娘今夜记得来取。”
崔莺气得咬牙切齿。
魏颐不见动静,但心崔莺会出事,便吩咐手下的潜龙卫,“将门撞开。”
崔莺快要急哭了,“好好好,本宫一定会来的,绝不会失约,现在陆大人可以走了吗?”
陆庭筠拾起地上的拐杖,正要打开窗子,往下跳,崔莺这才发现他的腿上有疾,难怪方才在窗边,他的一条腿好像使不上力气,她想起坠崖那日,魏颐脚踩着他那条腿,因是在那时所伤。
崔莺颤声道:“大人的腿到底是怎么了?”
陆庭筠却云淡风轻地回答,“断了。”
崔莺却眼圈一红,泪水却滚落了下来。
那日他心甘情愿自投罗网,别说是一条腿,便是为了崔莺,这条命都可以不要。
陆庭筠轻笑了一声,“怎么,娘娘这是在关心臣吗?”
门突然被撞开了,而在门就要被撞开的那一刻,将他推进了柜中。
他的那条腿使不上力气了,应该是已经断掉了,腿上的伤还没好,又怎能跳进湖中,湖水凉寒刺骨,只怕会将加重他腿上的伤。
魏颐撞门而入,却听“唉哟”一声,崔莺跌在了地上。
他皱了皱眉,面色看上去有些不悦,“皇后这是在做什么?既然方才皇后就在屋内,朕唤皇后,皇后为何却迟迟未应答。”
崔莺吃痛地揉了揉脚踝,“臣妾方才跌了一跤,未能及时去给皇上开门,望皇上莫怪!”
魏颐微微颔首,“朕扶皇后起身吧!”
崔莺却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不必了,臣妾已经感觉好多了。”
魏颐却盯着她脚踝,“皇后的罗袜?”
崔莺见自己裸露在外的脚踝,定是在慌忙之中,那只罗袜不知遗落到了何处,若是魏颐起了疑心,那就糟了。
她慌忙用裙摆盖住了脚踝,“今早在园中赏花,雪天路滑,不小心弄湿了鞋袜,便回去换时,便将另一只给落下了。”
“是吗?”
魏颐狐疑地看着她,崔莺不是冒失的性子,她素里端庄,礼数周全,魏颐赶紧快速地扫向屋内,将目光停在那梨花木的柜门前,“方才朕匆匆离去,皇后可见过什么人?”
崔莺心头一惊,心想难道魏颐发现了什么?
眼看着魏颐已经起身往那柜子走去,崔莺的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情急之下,她惊呼了一声,“好痛啊!”
魏颐着急赶了过来,赶紧上前查看,“皇后觉得哪里不舒服?”
崔莺红着眼,看着魏颐,“臣妾的脚好像扭了,好疼啊!”
陆庭筠在柜门的缝隙中静静地看着崔莺演戏,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起。
见到魏颐紧张地将她打横抱起,脸色却是一沉,她一惯如此会演戏,分明对他无半分真心,却能演出十分来,她在面对自己时,又何尝又不是这样,毫无真心,都是在作戏。
“朕这就送皇后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