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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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娘娘别白费力气了。”她真的听话松开了,陆庭筠感到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齿紧咬住下唇,唇被咬破了,口中蔓延着腥甜的血腥味,她微蹙眉头,忍着疼,仍是一声不吭。
此刻的陆庭筠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眼中只有那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而崔莺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便一动也不动,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觉得浑身都在疼,骨头疼得要散架了,累得只想两眼一闭,再也不想动了。
最疼的是小腹,腹中一阵阵绞痛,她太疼了,咬着牙,冷汗直流,牙关打颤,身体也不停地发抖。
陆庭筠发现了崔莺身体的异样,甚至见到她雪白裙摆上鲜红的血迹,那苍白若雪的脸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将箍着她的手松开,她赶紧抓起衣裳挡住自己,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陆庭筠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被崔莺那虚弱的样子吓得不轻,“莺儿,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想伤害你的,我不想的,你说说话,别吓我。”
崔莺从颤抖的唇中挤出一丝微笑,“冷,好冷,疼,太疼了。陆庭筠,你快放开我……”
见她虚弱得随时都快要倒下,他紧紧地将崔莺拥在怀中,崔莺却咬牙切齿地道:“你杀了表哥,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身体一阵阵发疼,殿中燃着炭盆,便是不着寸缕,也不会觉得冷,此刻她却像是冷得快要结了冰。
在陆庭筠的怀里一阵阵地发抖,她已经没了力气再推开他,“陆庭筠,你走啊,我让你走……”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串。
听见她喊疼,陆庭筠慌了,赶紧替她穿好衣裳,披上狐裘大氅,见她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脸色更是惨白若纸。
“娘娘快告诉臣,到底是哪里疼?”
她的脸上分不清哪处是汗水,哪处是泪水,头发打湿被贴在脸颊的两侧,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将自己的额头贴靠在她的额头上,心疼地吻干她脸上的泪痕,他此刻才意识到她就像是一个脆弱易碎的瓷器,早知她病了,会如此痛苦,他一定会忍住,不会再碰她。
“都是臣的错,臣想将娘娘留在臣的身边,想让娘娘一直陪着我,想着只要娘娘有了臣的孩子,便再也离不开臣了。”
她疼得紧紧地抓住陆庭筠的衣袍,她的身体痛得抽搐,最后疼晕了过去。
陆庭筠赶紧将崔莺抱上了床,让玉璧去请陆伯来。
陆伯为崔莺把脉后,神色凝重,一直摇头,又问向一旁的玉璧,“娘娘可有在服用避子药?”
玉璧看了看陆庭筠,不敢说话。
陆伯赶紧催促道:“你快如实说,我才好用药,若是耽误了,娘娘只怕会更危险。”
玉璧这才含泪点了点头,“娘娘每晚都服用避子药,娘娘本就畏寒,入冬之后,寒症发作,此前又几次落水,今日还站在交辉楼吹了风,她便有些咳嗽,是我的错,我那时就该意识到娘娘的身体本就这般虚弱,如何再能服用凉寒的药物,是我没用,是我没能劝着娘娘……”玉璧泣不成声。
而陆庭筠的眼神也彻底了冷了下来,原来每一次与她同房之后,她便一直在服用避子药,她明知自己患有寒症,却宁愿糟蹋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怀上他的孩子。
她就如此讨厌他,如此恨他吗?
他的手轻抚在她的脸颊上,她肤白若雪,细腻如玉,那惨白的脸色就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垂眸遮挡眼底的一抹暗色,原来成婚生子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痴念。
她惧怕着他,防备着他,宁愿伤害自己的身子,也不会留下他的孩子。
陆伯为崔莺施了针,开了药方,便将陆庭筠请出了殿外,叹了口气,“公子,娘娘的身体很虚弱,寒症也越来越严重,只怕以后会很难有孕了。”
陆庭筠的手紧握成拳,曾经他多么希望她能有个孩子,只有这样,她便再也不能离开他了。
可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他一言不发地进了寝殿。捂住她冰冷的手。
柔软的唇轻吻着她的掌心,又放在自己的掌中搓热,比起子嗣,他更想要她平安无事,他不想她出事。
陆伯知道陆庭筠心里难过,更担心他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控制不住自己,会像今天这样伤害了崔莺,他觑着陆庭筠的脸色,好几次欲言又止。
“陆伯又什么话就说吧。”
陆伯叹道:“还有,以娘娘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宜再同房,要先好好调养身体再说。”
陆伯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会是这样,小主子好不容易对女子动了心,却没想到是今日这般结果。
而崔莺身上的伤和那些痕迹,分明是小公子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好,我记住了,陆伯定要替娘娘调理好身子。”
“老奴会竭尽所能治好娘娘的寒症。但此事却不能操之过急。需徐缓图之。”
陆庭筠俯身去吻她的前额,睡在她的身侧,将她抱入怀中。
此时他心中没有欲念,只想给她几分温暖,甚至将那冰凉的玉足揣在怀中捂热。
后半夜,崔莺醒了,睁开眼见到了陆庭筠,她皱了皱眉,再往床的内侧缩了缩。
玉璧见她醒来,端来了汤药,她却一把将那碗汤药打翻在地,吓得赶紧缩进了角落里。
她的手都被烫红了,整个人也如同惊弓之鸟,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捂住耳朵,哭得歇斯底里,陆庭筠见她这般模样,更觉心痛如绞,心疼地想要将她抱入怀中,她却用力地挣扎,乱踢乱打。
从那松散敞开的领口那些触目的红痕,陆庭筠心中更是后悔难当,后悔方才暴怒之下,竟然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她的明亮的眼眸中盈满了泪水,漆黑的瞳仁微缩,她突然跑下床,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朝自己的脖颈划去。
却被陆庭筠紧紧地箍在怀里,抓住了她的手腕,夺了碎片,心疼得无法自抑。
“莺儿,别伤害自己了,我会心疼的,你骂我吧,你打我吧,怎么样都行,你别伤害你自己。”
崔莺像一只愤怒的小兽,脊背绷得紧紧的,低吼出声,“本宫只想让你出去。”
她以为陆庭筠又要像方才那样,不顾她的意愿碰她,她的手在空中胡乱地舞动,长长的指甲划伤了他的手背。
玉璧见崔莺这般惊恐害怕的模样,心疼极了,她跪在陆庭筠的面前请求,“大人,娘娘害怕大人,能不能请大人先离开,娘娘她病了,病得很严重,大人在这里,她只会伤害自己,求大人不要再伤害娘娘了好吗?娘娘的心里已经很苦了。待娘娘的心情平静了些,大人再来看娘娘,好吗?”
玉璧满脸泪痕,将崔莺抱在怀中,低声地抽泣着。
放在她进入寝殿,见屋里一片狼籍,见到她身上的那些伤,还有手腕和脚腕上的那些勒痕,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陆庭筠所为,陆大人心里爱着娘娘,又怎会忍心这般狠心对待娘娘。
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大人和娘娘竟然变成了这样。
为了不让崔莺伤到自己,他派了禁军守在坤宁宫外,随时关注了崔莺的一举一动。
他不敢离去,大半夜站在廊檐下,一定不动地站在雪地里。潇鹤知晓他心里难过,好端端的生辰宴怎的成了这般模样,说好得成婚也以悲剧收场,他正在欢天喜地去看宅子,打算为公子和娘娘好好操办,可没想到竟然这样。
他一时无法接受,便问道:“姜将军之死,是公子所为吗?”
“当然不是。”
陆庭筠问道:“你将地牢中的情形都说与我知晓,不要漏掉任何一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