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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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嘴喂◎沈柔早已听说自从那晚姜怀瑾逃了, 陆庭筠便下令将崔莺禁足坤宁宫。
沈柔知晓陆庭筠其实是为了保护崔莺,太后突然薨逝,朝中事务繁忙, 他根本抽不开身,太后此前垂帘听政, 把控朝政,可如今太后一倒,朝中局势动荡,各地蕃王也蠢蠢欲动, 宫里也是明抢暗箭, 禁足在坤宁宫反而会更安全。
姜怀瑾一死,崔莺和陆庭筠反目, 他将崔莺禁足,更是担心崔莺会离开她。
沈柔从身后抱着陆庭筠,贴靠在他的背上, “大人就当是为了柔儿, 柔儿别无所长,多亏大人怜惜庇佑,这才侥幸得以保全性命,如今柔儿已经无家可归了,后半生也只能依靠大人,大人受了伤,柔儿也觉得心疼。”
陆庭筠将她的手指掰开,“那日你舍命救我, 我素来不喜欠人恩情, 我还是那句话, 柔儿想要什么, 我一定会满足你。”
“大人一直都知晓柔儿最想要什么。大人愿意给柔儿吗?柔儿想要的不过是能陪着大人罢了,这是柔儿一生的愿望,也是柔儿活着的唯一念想。大人,您就回头看一眼柔儿好不好,柔儿深爱着大人,此生绝不会背叛伤害大人。”
陆庭筠紧抿着唇,他已经可以不用拐杖,便能像正常人那般行走,只不过他的腿骨碎裂,不可能完全恢复到从前,即便是他的腿伤好了,也会轻微的跛足,不过这种结果已经比落下终身的残疾要好太多了。
他的腿伤能恢复得如此快,也是崔莺坚持为他治伤的功劳,他虽不知崔莺为何如此执着要为他治好腿伤,但他总是会想起崔莺每日都坚持替他上药、扎针,泡药浴,各种能尝试的法子她都试了一遍,原本连他自己都要放弃了,是崔莺的坚持,才出现了奇迹,让这条腿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但即便是他的腿伤正在慢慢恢复,不似从前那般疼痛难忍,可若遇到阴雨天气,他还需靠药物才能支撑下去。
陆伯曾说过,他受过重刑,少了根肋骨,又断了一条腿,身体曾受过极致的摧残,怕是伤了根本,影响寿数。
自从当年相府遭难,父母亲长皆含冤而逝,他的内心早已是一片荒芜,若古井无波,直到他遇到了崔莺,就如同深陷泥泞沼泽中,快要溺亡之时,有人对他伸出了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他,不让他越陷越深。
他们都有过不幸的遭遇,便比旁人多了一份心心相惜,他与崔莺走到今日这一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冲动退亲,没有保护好她。
“我的心已属一人,我此生非她不娶。”若是姜怀瑾没有出事,他和崔莺就要成亲了,他一定要揪出那个放走姜怀瑾,设计离间他和崔莺的人。
“我答应过沈兄要照顾你,便绝不会食言。至于旁的我给不了你。日后我会送你出宫,我能为你做的便是再为你挑一个人品和家世都不错的夫婿,以兄长的身份送你出嫁。从前你不得已委身荣王,是我没有护着你,我会弥补你,会补偿你,会护你一生无虞,护你一世的周全,会将沈家昔日的风光荣耀都交还到你的手上。”
沈柔拼命的摇头,眼中泪水连连,“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陪在大人的身边,求大人不要再推开我。”
“大人明知我的心里只有大人,眼中再也看不见旁的男子。”沈柔眼中泪光盈盈,哭得梨花带雨,令人心生怜惜,若是寻常男子,怕是早已将她揽入怀里,哪里舍得再让她掉半滴眼泪。
只可惜陆庭筠并非寻常男子,他将满腔柔情都给了崔莺,却吝啬分她一点。
“姜怀瑾出事后,我让萧鹤查了出宫的记录。”陆庭筠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沈柔一怔,眼中流露出几分慌乱,但只一瞬,她的神色便恢复如常,“是我嘴馋,惦记着和丰斋新出的点心,便让玉棋替我出宫买了些。”
陆庭筠背对着她,负手于身后,站在窗边,他轻推开窗,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屋子里变得凉飕飕的,他的声音带着风雪的冷意,“是吗?”
沈柔点了点头,她看不到陆庭筠脸上的神色,心里却有些忐忑,难道是陆大人发现了什么?她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怀疑,她的计划如此周密,应该不会被察觉才是,她不能自乱了阵脚,自己便露出了破绽。
玉棋每次出宫,她都让玉棋绕路去了和丰斋买了点心回来,还故意撞上了长禄,长禄也可为她作证。
“这几日宫里有些乱,禁军发现有刺客行刺,这几日便不要随意在外走动了。”
陆大人应该是并未察觉,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罢了,她终于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彻底地松了口气。
*
三更天已过,陆庭筠批完了案头的折子,轻捶了捶那条受伤僵硬的右腿,推门出去,今夜难得有月光,他踩着清冷的月辉,黑色狐裘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站在长廊外,那个困在他心里许久的问题,竟让他生出了几分无力感,沈柔说得对,崔莺心里有姜怀瑾,他便要一直自欺欺人吗?
肋下的伤疼痛难忍,每一次发作的时间比上一次更长了些,发作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渐渐地那止疼药好像也不管用了,这种密密麻麻刺痛,令他心中烦躁,急需发泄。
他一拳捶打在一旁的枯枝上,积雪簌簌而落,他冷不防被落雪砸中,寒意窜遍全身,他心里更是郁愤难当。
他绝不会将心上人拱手让人,他甚至去想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让姜怀瑾死在外头,即便崔莺的心里有姜怀瑾,再过个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他相信崔莺也一定会忘了他。
崔莺只能是他的,便是死,也要同她纠缠一辈子。
他一脚踹开殿门,夺过玉璧手中的药碗,长饮了一口,含在嘴里。
她不饮不食,不想喝药,是想彻底地摆脱他,去陪姜怀瑾吗?
休想!
他将药含在口中,俯身而下,揽住她的后腰,叫她不能动弹,他堵住了她的唇,直到她不得已张开嘴,迫使她喝下这些药,“你若是不喝,我便这般喂你,你若是不想吃,我便吻你,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想再看到我吗?那便给我乖乖吃饭,乖乖地喝药。”
崔莺觉得恶心,用力地推开了他,跑进了净室拼命的呕吐,甚至还呛出了眼泪。
她讨厌陆庭筠,讨厌他却总是出现在她的面前,更讨厌他如此折磨她。
她恨死他了。
陆庭筠却命人再去煎了药,将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放在崔莺的面前,“娘娘既然都吐了,那便再喝一碗……直到娘娘不吐了为止。既然娘娘想要杀臣,可娘娘这般虚弱,连碗都端不住,又如何能动手杀了臣呢!”
崔莺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他,眼闪烁着盈盈泪光,她只是紧抿着唇,不让眼泪往下掉,指骨捏得紧紧的。
“过来,喝药!”
陆庭筠的手指轻敲桌面,嘴角微微往上翘,“既然娘娘不喝,臣便按方才的法子,亲自喂娘娘喝下。”
“本宫自己来。”
崔莺任命地闭上了双眼,端起药碗,强忍着那股恶心反胃的苦味,一口气喝完了那碗黑黢黢的汤药。
“可以了吗?”
她喝得太急,被药呛到了,剧烈地咳嗽不已,陆庭筠一把她搂进怀中,替她顺气,崔莺用力去推,却没有推开,被他再次摁进怀里,“别动,再动,将那药吐出来,臣还得再喂娘娘喝药。”
崔莺皱紧眉头,也不说话,心里却痛骂了陆庭筠一顿,越发痛恨他只知逼迫她。
那药好歹是没再吐出来,陆庭筠满意地笑了笑,他一把将崔莺打横抱起,崔莺的身子突然落了空,惊得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陆庭筠暗自勾唇,抱着崔莺走进了净室,浴桶中是陆伯准备的治疗寒症的药浴,她本就患有寒症,又服用避子药,寒症越发严重,里头都是些温补的药材,长期泡药浴能缓解她因寒症怕冷的症状。
崔莺拼命的挣扎,陆庭筠在她的耳边道:“娘娘是想让臣帮娘娘洗吗?”
“本宫没有。”陆庭筠笑了笑,“没有便好,娘娘放心,既然臣答应过陆伯,在娘娘的身体未康复之前,便绝不会碰娘娘的。”
他小心将她放下,便推门出去,在外头等着。
“娘娘已经认定了臣是心狠手辣之辈,便知与臣作对,是绝不会有好下场的。臣希望娘娘爱惜自己的身体,绝不可再服用避子药那种凉药。若是娘娘执意要伤害自己的身体,臣便只能对娘娘身边的人,甚至对娘娘的至亲下手。臣希望娘娘牢记臣的话。”
里头的流水声难以掩盖那极低的哭声,陆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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