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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换个衣裳而已,如此的麻烦么?”外头的少年人有些不耐烦地道。徐笙才从房里出来,“催什么催,小娘子出门哪个不要打扮的。”隔着衣裳池景州身上的气息像是抓着她的肌肤,让她无处遁形。
池景州冷着脸,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一眼,“胡说,分明就是小少爷,哪里来的小娘子。”
再这之后,这人居然带着她逛起了花楼。
徐苼在后头追着他走,生怕自己跟丢了去。
她和好友去的都是藏在巷子里的清幽之地,这样子花红酒绿却是没见过。那还有歌姬在台上献唱!
歌妓生的还算不错,红红的朱唇水润润的,反手弹了琵琶引得满堂的欢呼。端茶送水的婢子穿梭其中,给池景州抛了媚眼。
“小公爷来了!”
饶是不懂男欢女爱的徐苼也大为震撼,温柔乡英雄冢,难怪表哥整日在外头吃酒也不回府,这里可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的脚步却停住,徐苼硬生生的撞上去。他可以感受到小娘子的柔软。
池景州是向来不喜欢别人碰触自己,若不是看在徐苼是他表妹的份上,早就废了她一双手了。
偏偏小娘子一双秋水的眸子望着自己,问:“你莫不是带我来厮混的?”
这小娘子出口好事吓人,她读过书么……
“何为厮混,可不是这样的用词。”池景州出声提醒。
来了人,领着他们去了二楼的雅间。像是一早就给小公爷预定的,就等着他来光顾。墙壁上开了一个小洞,可以看到隔壁。
徐苼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洞外头的情景。
那小娘子是方才在台上献唱的歌姬,那男子有些面熟却是一下子喊不出名讳来。他们似是在玩儿一个新鲜的游戏。
投骰子。
谁输了就脱一件自己的衣裳。那男子连输了几把开始耍赖,抱着歌姬:“我的好窈娘!可别作弄你家官人了。”
那男子是个顶俗气的人,满嘴的污言秽语,什么轻松快活。最后倒是一把将那歌姬抱起来。
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徐苼看得好着急,捏紧了衣摆正要往那小洞再去看,却被池景州挡住了。她非常的不满:“表哥!”
池景州闻言笑起来,手指轻敲她的额头:“不是常看么?怎的还红了脸。”
她有这样么。徐苼摸了摸自己的脸,黑色的眼珠子转悠着:“这歌姬生的这般美,配这男人着实可惜了。”
池景州一时间竟然是无话可说。今日是她生辰才带着出来玩一次,毕竟是养在闺阁里的娇娘子,有些事看不得。
“行了,随我出去吃酒罢。”
徐苼现在可没心思吃酒,推开池景州往那小洞里头继续去看:“藏着似的,不过就是脱衣服而已,哪里我还看不得?”
入目的画面,却烫她沉默了。
想来这表妹和蒋家的女娘疯惯了,荤素不忌。池景州把位置让了出来,由着她今日看个明白。
“表哥,他们怎么这样了?”徐苼睁大着眼,看得很仔细。
怎样了?池景州顺着她的话也看出去,歌姬练的一身看家本领,骨头软的不像话。观音坐莲,反手被那男子反手捂住了嘴,断断续续的吟。
“表哥,这不好看。”徐苼的耳垂子都有些发了红,见那两人又闹做一团。
定然是她往日里看的多了,没了乐子就觉得没意思:“那我们就不看了。”池景州挨着她很近,也没仔细看外头,不过就是些男欢女爱。
表妹情绪有点低迷:“表哥,你也这样对花魁娘子么?”
池景州:“小没良心的,竟然打趣起我来了。”
哪成想,小娘子看着看着就往他怀里躲。
小脑袋在他怀里乱拱,声音还带着哭音:“表哥,这和我往日里看得不一样。”
好好的生日,徐苼已经哭了两次。池景州他的眉头皱起来:“哪里不一样?”
和他贴在一起,徐苼后知后觉才发觉今日的这画面叫做什么,她都快哭了:“他们在咕叽咕叽。”
……咕叽咕叽,这词倒是新鲜又实诚。
她如实的疤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那歌姬好似很是痛苦,但又像是快活?她在磨什么,我只是看了一眼没太仔细。”
真是个祖宗!他的喉咙滚了滚:“男欢女爱罢了。”
她本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竟是被他带到套里去了。徐苼的脸彻底垮下来:“这一点都不好看,吓人的很。”
她虽顽劣,却胆子也小,小表妹只爱在他的窝里横着走,真到了外头就成了呆萌小鹌鹑。原来是没见过男欢女爱,倒是让他松一口气。
“池景州,你戏弄我。”小娘子娇娇的说。
池景州很是头疼,为什么领着小孩儿见世面,受罪的却是自个儿?他的手落在徐苼的背脊,低声的哄着:“表妹还是个小孩儿呢,不哭了。”
两人的身高差的有些多,她贴在他的胸前听着那心跳怦怦跳的没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