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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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儿子在吃糖,然后就开始闹了。公婆说孩子吃几块糖多大的事情至于闹得鸡犬不宁吗。
大嫂气得把儿子嘴里的糖丢开,儿子说不是偷的,是弟弟给的。
王金凤说三岁孩子知道什么是给吗,肯定是大孩子馋糖吃,教唆自己儿子拿的。
兄弟两家媳妇争的不可开交,话头开始从一块糖,说到平日公婆偏心大房。
王金凤说公婆没少帮着大房带孩子扯布做衣服;最后就连每天去地里干活,谁多挖些地锄些草都掰扯的清楚。
说大房就是赖着二房,欺负他们老实,只知道苦哈哈干,结果都便宜了大房。
话吵到最后,王金凤提出了分家。
父母健在说分家,实在是不孝被戳脊梁骨。
两个兄弟都不同意,一贯沉默的公爹还大发雷霆。
倒是公婆看了王金凤一眼,说自己后悔,年轻时性子好强,把儿子养成个没主意任人搓扁的。
可能是人越老脾气越好,老妇人没年轻时的锐气。只说,此时因为一块糖闹分家最多让人看看笑话,等后面再闹出更多事情,恶名就大了。
王金凤发起浑来,刘婶儿都要让半边村头。
宴绯雪平日过年过节的,都会和村里人走动;就宴绯雪和王金凤放一起比较,和王金凤不沾亲的不用说,都会站宴绯雪这边。
几人凑一起,一人还抬手拐刘婶儿,“你会吵架,教教燕哥儿呗。”
宴绯雪笑着摆手,说不用。
“我回家看看我男人,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定要王金凤给个说法。”
“对啊,赶紧回家看看,你男人病弱又怕狗的,还真不是王金凤那个悍妇的对手。”
等宴绯雪走后,刘婶儿狠狠瞪了刚才起哄的人。
“你当燕哥儿就真那么好脾气啊,你们怕是忘记村东头王寡夫男人了。”
几人一听,顿时收了神色面面相觑。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王寡夫的入赘男人原本六指,醉酒后调戏宴绯雪,被宴绯雪拿刀断了一根。
村里有好事的人戏说那六指男人醉酒找错了寡夫门。
结果隔天,那根断了的手指,被宴绯雪串上了绳子,挂在那好事人家的屋檐下。
这事儿带着点邪性,村里人最后只敢背地偷偷摸摸议论,再也不敢小瞧刚在村里落脚一年的宴绯雪。
宴绯雪回到家的时候,烟囱已经冒烟了。
他一进灶屋,就见白微澜坐火坑旁嗑瓜子。
火坑边架着一个铁丝架,平日用来烤糍粑的,此时上面放了几个红薯。
红薯用毛刷子刷褪了皮,露出白肚皮,一个个干干净净摊在架子上。
白微澜正垂眸看火,乌黑的睫毛随着火苗一闪一闪的,睫毛下半遮的眼珠子看着似浸了墨。
看着像是在思索什么要事,瓜子嗑得也三心二意的。
“怎么不埋进火里烧,你这样烤不熟的。”宴绯雪走进道。
白微澜微抬眼眸,阴冷的黑眸上染火光,透出几分假象的缱绻温度。
“你回来了。”
白微澜放下瓜子,把红薯翻了个面儿,“埋火灰里烧多不干净。”
他说完然后拿火钳把红旺的火头朝宴绯雪身边挪了下,低声道,“一身寒气,把我身上的暖气都抢走了。”
宴绯雪坐下伸手烤火,红薯皮烧糊了,他伸手翻了翻。
一会儿又抬头朝白微澜看去:
“白少爷,今天打架了?”
白微澜眼帘微颤,不知道是因为白少爷还是宴绯雪淡淡又戏弄的语气。
“民风强悍。”扯得他头皮吃痛。
“可不是,人家可是天天往井水打水的,哪能和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少爷比。”
白微澜气结,“那是以前,我现在……”只是后面的话,被宴绯雪透彻的眼眸吞没了。
又在笑。
没等白微澜撇开视线,宴绯雪先起身了。
“谷雨身体不舒服吗?”
放鹤从灶膛后探出脑袋,有些心虚和懊恼,“他今天回来好像有点不舒服。”
“我去看看,要不要请大夫。”
放鹤见宴绯雪走进屋子后,对白微澜道,“怎么办,我好像惹祸了。”
“你到底是担心你惹祸让你家燕哥哥不开心,还是担心谷雨被你气到躲在被子哭。”
放鹤从灶膛出来,蹲在白微澜身边,拧眉似纠结,带着挣扎辩解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是谷雨自己没用。”
“那些长舌妇要是当我面说燕哥哥一点不好,我定和她们拼命吵起来,咬脸扯头发,谁怕谁!”
放鹤说着还连带比划,神情恶狠狠的,像是半大的野狗。
白微澜默默把垂在腰上的青丝盘在脖子上。
冷笑道,“就你最厉害,你最有用。”
“哎,我是那你当哥儿们才给你说的,你这幅态度干嘛。”
“谷雨给你说也是拿你当最好的朋友吧,他回来的时候本来就自责脸色不好。
给你说的时候还嘴皮发抖,说话也不比平时利索;
结果你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嘲笑他没用,换你定不是这样做。”
“你伤了谷雨的心。”
放鹤抿嘴,然后低头哼哼了下,“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干脆。”
“滚,赶紧给我煮饭去。”
“本少爷难得大发善心,头一次就遇见混世魔王,冤孽。”
宴绯雪不会养了个白眼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