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追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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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一口一个‘季斛哥’，她这样的解释只会让他更加不爽，他喝了一杯，掩饰道：“我就随便问问，继续。”两人嫌麻烦，接下来的猜拳直接改为一局定胜负。
不知何故，童梦到了手气最差的时候，连输了6轮。
童梦都选择喝酒。
二杯酒下肚，迷离了，眼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媚态，声音娇滴滴、软绵绵的，“我喝~”
“下一局，我一定能赢！”
到第三杯，童梦发现虽然是她输了，但他也在陪她喝，而且有2罐他都没喝完，就去拆新酒。
不一会儿，他那边的都拆了完了。
“不能喝我的！”童梦护着自己还没开封的酒，微醺了，但脑子还在，“万一我又输了，不能喝你剩下的酒就只能回答问题了。”
“奸…商！”
“行，我是奸商，”他笑得张扬又宠溺，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但你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嗯，”童梦点头，算是答应。
后面8轮，也不知是运气来了还是他故意放水，童梦赢了5局，他赢了3局，问了她3个问题：
1：“为什么学设计？”
2：“中学早恋了吗？”
3：“竹马帅，还是师哥帅？”
前面两个童梦都是认认真真回答，第3个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酒精上头了，她爬到了他这边，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圈。
傻笑着，得出结论：“你……丑。”
“嗯？”男人一双眼如春水般缱绻，声似烟嗓，半开半醉：“醉了？”
“没~醉！”她答，“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听说，师哥谈过一个初恋，你们为什么分的手？”
哪怕她不清醒，但依旧记得他喝醉时说的话，她想知道他的过去，想更多一点的了解他。也想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孩，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往他喜欢的类型靠近一下。
一瞬的沉默，他左手的易拉罐被捏的变形了，右手还搀着童梦的后腰。
定格几秒。
童梦：“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喝酒吧，当我没问。”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他重新拿起一罐酒，喝了一大口。
童梦：“？？”是要说的意思吗？
他对上她含笑的眼睛，因为她挪到他身边了，他可以清晰的瞧见她半张醉红的小脸，光洁的没有任何瑕疵，泛着白色的冷光。
收了收心神，道：“刚来M国的时候还小，也不是在芝加哥。”
穆俊辰：“我在纽约上完初中，升入高中部后认识的她。好像是高一第二学期。她是转学来的，也是中国人。”
童梦：“后来呢，你追她了？”
穆俊辰：“没。”
童梦：“没追？那她追的你？”
“自然而然在一起的吧，”他答，“她向我提的，我答应了。”
“在一起不久，就觉得当时答应得太过仓促。我对她的好感，更多基于都是中国人。”
“时间一长，问题就暴露出来了，三观不合、永远聊不到一个点，相处总是很累……”
童梦仰着巴掌大的小脸，脑袋沉沉，里面似乎有东西一直在转圈圈，“……然后呢？”
“然后有了想分手的念头，”他答，“那时候太年轻，也可能是我无意间的疏离，她也感受到了。”
“不久后，我考进了芝大，也就离开了纽约。”
童梦听的断断续续，不是很明白。但她能分辨喜欢的人，说话时的每个细微动作和表情，“她，是你的白月光吗？”她问。
穆俊辰偏过头，对视的一刹那，黝黑的瞳仁一下就砸进她的心波。
他不懂，“什么是白月光？”
“嗯~我想想，”，童梦能知道意思，但这会儿难组织语言，找了一圈的才勉强说明，“就是??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念念不忘许多年，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觉得她是那个无可替代。”
“那不是，早翻篇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否定。
“你……你骗人！”童梦似乎想起来什么，嘤嘤道：“都说，初恋是最让人难忘的。”
她一直说他骗她，他不承认，她还拿小拳拳捶他。
“好好好，我骗你的行了吧，”握住她的手腕，距离拉进，气氛更显暧昧。童梦今晚说了不少的话，口很干，还热，“口、渴。”
“喝苏打水可以吗？”童梦本就半醉半醒了，他不能给她喝酒，只能拧开饮料给她。
然而，当他侧过身，猝不及防对上她放大的五官。和她，只够一本散文诗厚度的距离。
“你……” 身体，往往比语言诚实。坦白说，他不反感童梦的靠近，甚至……是喜欢的。
童梦的身上没有酒气，她的气息，也和他的混杂在一起。
“还玩吗？”他僵住没动，半是认真半是试探的说，童梦摇了摇头，弯着一根食指去触他的轮廓，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穆俊辰：“什…么？”
他听不太真切话，她磨蹭一会儿，唇擦到他耳后，窃窃私语：“我说，哥哥，~你生的真好看。”
“你的痣，还很性感，”她说。
穆俊辰：“……”他轻轻哂笑，胸腔都为之震动。
“我这是被调戏了吗？”他另一只手还搂着童梦，拇指按住她的下颚，声音暧昧极了，“方才，不还说我丑？”
她是听不见的，屏蔽了外界感官，因为他说话了，童梦的食指往下到了男人的喉结，又毫无章法的往上，一下一下的摩挲他浅粉色的下唇。
“你的唇，更好看。”
“……”
女孩的触碰，似有若无的抚摸，那种心痒难耐的触感从唇瓣传到了他的五脏六腑，像是有无数根羽毛在挠他的心窝。
“童！梦！”他厉声制止她。
很近很近的距离，他的声音被猝然放大。童梦被她吓到嘟嘴，委屈巴巴的盯着他，不敢动，手僵在空中也不知放哪。
他洞悉了她的反应，拉下脸，极尽温柔的解释：“我不是故意凶你。知不道…你这样的撩拨，对一个男人是多大的折磨？”
他，不想趁人之危。
“嗯？”
她知道个屁！
见他不生气了，他刚刚说的话又当耳旁风，唇…慢慢的…一寸一寸…向他移。他的手搭在童梦的颈后，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
不忍拒绝，也不愿拒绝。
想象中的柔软触感，没有到来。
睁开眼，她在他脸上轻轻一蹭，掐了一根睫毛，傻乎乎的笑：“好长的毛~哥哥，你怎么…长得跟一个女人一样~？”
“！！”他气的一把将她抗到肩上。
出了王者之境之后直接放到车后座，给她系安全带：“就不该让你喝酒，酒量差的要死！”
“嗯！”童梦并不安分，她穿的本就是修身的裙子，现在又在她身上加一道‘枷锁’，她像只被人抓住的小泥鳅，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
“再动？”他的余愠未消，佯装威严的吓唬童梦，眸色如琥珀般深邃：“信不信，哥哥把你吃了。”
“不动，”她一边摇头，一边配合动作，“不动了！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
“乖乖的，哥哥就不吃你。”他说。
“哥哥，”她好像喝醉了只能说叠词，师哥都变成了“哥哥”。闹是不闹了，但拉着他的手，自说自话，“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跟着进了后座，给秘书发了消息后点开手机，看查看邮件和消息。
“为什么这么问？”他停住了手上的工作，偏过头，随手撩开她额前的一撂碎发。
“我问你，我的琴弹得好不好，”童梦凑近了些，双眸含媚，却似有委屈，“你不回答，还冷暴力我。”
“哥哥以后不这样了，”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梦的琴声很好听，但其实……哥哥不是第一次听了，知道吗？”
许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也许是他的胸膛安心。
童梦靠着他，竟也睡着了。
车窗开着，盖在她身上的外衣掉地上了。他腾出一只手，重新盖在她身上。
过了一会儿，他低眉凝视着女孩，眼神里似有彷徨，也有欣喜，“怎么办？我是真的喜欢你了。”
不止是喜欢，是一种比喜欢还要强烈的感情。
一种由内而外的引力，让他情不自禁的靠近。像是怕吓到她，他慢而柔的靠近，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我爱你。”
她睡的熟，自是察觉不到。
而穆俊辰做完这一些列连续而自然的动作，却把自己吓到了。
怔然。
拉开，又靠近。
他深藏于心的爱慕，在此刻表现得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