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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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裙 易远抓紧衣领, 主动凑了上去。“我不是随便的人。
”纪宸稍微错位,“不会和男朋友以外的人接吻。
” 易远能听到胸腔碎开的声音,不是被婉拒的失落, 而是无地自容的羞耻。
既然无法在一起, 又凭什么享受他的优待。
易远松开衣领,后退半步,“抱歉, 打扰了。
” 从原地逃离到关进卧室, 易远没用六十秒, 他抱膝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易远拼尽全力吐气, 试图把记忆全部挤压,祈求脑海不再出现纪宸的影子。
可忘掉他比拯救世界还难,纪宸是他的疑难杂症,何况他早已病入膏肓。
易远曾整夜失眠,但今晚他迫切想睡。
脑海像大雨滴落的湖面,雨滴溅起波纹,不断扩散消失。
可纪宸的影子藏在湖底,雨水落不到、打不跑。
为了入睡,易远尝试各种办法。
包括凌晨一点, 拎着酒瓶,出现在空旷的棒球场。
大脑和身体, 总要有一个不停歇, 身体在运动,也许大脑就会停止乱想。
冰凉的夜晚,易远一遍遍挥杆, 再用尽全力奔跑, 挥到无力、跑到虚脱, 平躺在潮湿的草坪上。
可运动治不了旧疾,只能把想念一层一层堆积。
易远脑中依然有纪宸的影子,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交叠、穿插、扭转,凝聚成唯一的整体。
夜风扎人刺骨,月光孤单苍白,他还在复习纪宸的影子。
* 等到易远彻底没了动静,栅栏外的男人才敢靠近。
他将人背起,并捡走散落的酒瓶。
人总会趋向于温暖,特别是在这般寒冷的夜。
易远勾紧纪宸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皮肤,嘴里是柔软的呢喃,“不要再想他了,不要想了……” “不想,再也不想了。
” 纪宸把人放到床上,并耐心擦拭全身的汗水。
运动加酒精,易远脸色很红,醉得不省人事,可软声还再继续,“不想,不想了。
” “不、想……想他、亲他,好想……亲。
” 纪宸盖好被子,轻轻触碰有余热的嘴唇。
随后, 他俯下身,吻了上去。
* 阳光刺得易远睁不开眼。
昨晚的细节描绘不全,但他依稀记得,自己曾买了瓶白酒,跑到球场发泄。
他翻了个身,又捏了捏腰。
虽然昨晚作死,好歹睡着了,不亏。
就是……好疼,要废了。
易远爬起来,准备洗澡。
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
易远懒洋洋拉门,“妈,你不是下周才回……?” “不睡了?” 厨房探出半个身位,英俊男人穿着他妈的牡丹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去洗一洗,马上开饭。
” 易远眨眨眼, 还没睡醒,再来一次。
他合上门,拍拍额头,继续打开。
易远:“……” 重启失败,再来一次。
关门,开门,关门再开门,以上动作重复了七八遍。
易远把门反锁,慌了。
我靠,我是魔怔了? 怎么看我妈都是纪宸的脸? 敲门声传来,“易远,你还好么?” 连声音都是纪宸? 大白天见鬼吗? 敲门声还在继续,“易远?你没事吧。
” 易远拉开门,纪宸版“围裙妈妈”站在他面前,表情担忧。
“没事。
”他摇摇头,掐了纪宸的胳膊,“疼吗?” 纪宸摸他的额头,冷着脸,“你说呢?” “哦,那就是疼。
”易远还是懵的。
怎么一睡醒,就白得了个穿围裙的高品质男保姆? 天上掉馅饼还是美梦成真? 他用去烧香拜佛还愿吗? 纪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易远摇头,“没有。
” “没有就去洗澡,准备吃饭。
” “哦,行。
”易远嘴上答应,人在楞在原地。
这男保姆是真不错,就是牡丹围裙丑了点,下次买新的给他。
不过,这种品质的男保姆是这么用的?不是应该绑到床上,裹进被子,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吗? “易远,我再说最后一次。
”男保姆开始变凶,“去、洗、澡。
” “啊?哦,好!” 易远站在花洒下,心里犯嘀咕,怎么就被男保姆指挥了呢。
算了,毕竟是自己的男保姆,谁让他器大活好长得帅。
原谅他。
易远洗完澡,饭菜已经端上桌。
都是他爱吃的种类,色香味俱全,快能和他妈媲美。
易远饿得不行,拿起筷子,对着排骨就要夹。
纪宸将一杯淡黄色,冒热气的杯子递来,“先把这个喝了,养胃的。
” “哦。
”易远接过杯子乖乖喝下,偷偷瞄穿着围裙的纪宸。
那种小电影中,围裙里都不穿衣服的。
切,没劲。
他妈的牡丹围裙是真丑, 必须换新的,买好多。
纪宸摘掉围裙坐在他对面 ,易远一整杯的茶刚好喝光。
“你怎么来了?”易远收回目光,夹排骨塞嘴里。
“阿姨给我打电话,说你总不去你小姨家吃饭,她不放心,让我帮忙照看。
” “哦。
”易远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