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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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温言能感觉到宋玉每次来过慈幼院后,心情便会很好,他不知道原因,但隐约能猜到与她从前的家庭有关。他买了串糖葫芦递到她手中,与她并肩在街上走着,温声笑问:
“方才你与小桃子在说些什么,瞧你俩笑的。”
宋玉闻言,神情闪过一丝不自然,支吾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对了,最近怎么没见阿野?”
许闻野是许温言的弟弟,与许温言不同,许闻野完全继承了他们父亲的勇武,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不愧是兵部尚书的儿子。
许闻野年纪与石头相仿,今日见到石头,她才想来自己已经许久没见过许闻野了。
许温言与宋玉走到一处面馆中坐下,熟稔的要了两碗面,笑道:
“阿野淘气,被父亲罚了禁足,不过这两日就该放出来了。”
宋玉一听,想到许闻野从前调皮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后,两人同时看着对方开了口。
“对了阿玉……”
“你的胳膊……”
许温言笑了一下:“你先。”
宋玉看了眼他的胳膊,问道:“你的胳膊可是受伤了?”
许温言一愣,随即温声笑着安抚她:
“不碍事,就是昨夜不小心摔了一下。”
“我回头给你些跌打损伤的药,对了,你适才要说什么?”
许温言听她问话,原本还温润的面上陡然带了几分严肃。
他盯着她的眼睛,郑重道:
“阿玉,你我相识多年,我许温言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你也了解,我想说,你若是不介意,往后让我来保护你可好?我心悦你许久,你若是嫁给我,我保证此生只你一人,绝不负你。”
-
“爷。”
陈吉顺站在马车旁,眼瞅着自家主子的眼底翻滚起一片暴虐的戾气,眼神冷得像是一把刚开刃的刀。
明明正午日头正盛,陈吉顺仍感到一股凉意从后背腾起。
他暗戳戳顺着主子爷的视线朝对面的面馆中看过去。
那宋姑娘不知道和许大人在说些什么,只看到宋姑娘似羞赧一般忽的红了耳根。
陈吉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上前一步,又唤了声:
“爷……”
车帘被人猛地放下。
良久,谢燕昭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走。”
-
宋玉没有直接答应许温言的求婚,只说自己如今才刚退亲,并不想这么快再想这些事。
许温言笑着安抚她。
“不过我还是希望,若是阿玉有朝一日想要有个依靠了,可以第一个想到我。”
宋玉垂首盯着面前的路面,直到快到家门口,她才几不可察地低低应了一声。
然而刚一抬头,就见谢燕昭双手抱胸倚在她家门框上。
他的视线在她手中的糖葫芦上掠过,而后重新定在她脸上,沉冷的眼底蛰伏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宋玉猛地顿住脚步。
许温言不动声色地挡在宋玉面前,蹙眉道:
“你来做什么?”
谢燕昭连个眼风都懒得给他,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凝在宋玉面上。
良久,他勾了勾唇角,起身慢条斯理地向前走了一步。
宋玉捏紧手心,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怕我?”
谢燕昭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他的眼神却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危险的光芒死死缠住宋玉。
他又上前一步,而后缓缓从手中拎起一只红色的耳坠,勾唇笑道:
“宋姑娘那日将耳坠落在了我的马车上,我来,不过是来还耳坠的。宋玉,你紧张什么?”
他的最后一句话拖得极慢,字与字之间,充盈着讽刺与轻浮之意。
宋玉慌乱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窘态,嘴唇翕动了一下,逞能道:
“小侯爷想多了,我有什么可紧张。”
“呵。”
谢燕昭的笑声仿佛看透一切。
他晃了晃手中的耳坠,摊开掌心送到宋玉面前,好心问道:
“我都送上门来了,不要么?”
他这句话乍听之下,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可配上他轻佻的眉眼,又好似多了些不明所以的意味。
宋玉狠狠在自己掌心掐了掐,抿着唇吞咽了一下口水,犹豫着将手伸向他的掌心。
巷子外面人来人往,偶尔有几个孩童嬉笑着从巷口跑过,没人注意到巷子里的动静。
宋玉的手绵软细腻,软绵绵的指腹不小心碰到他略带薄茧的坚硬掌心,她的眼睫不自觉轻轻颤了颤。
谢燕昭凝着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眸子上,自然也没错过她眼睫下那一小片阴影的跳动。
他的喉结上下滑滚,原本紧绷的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失而复得的玩意儿,宋姑娘可得保管好了。”
“你不是才说要回去煎药么?快进去吧。”
许温言到底看不下去了,将宋玉拉开一些,出声打断谢燕昭:
“小侯爷还完了东西是否可以走了?恰好在下也要回府,不若一起?”
谢燕昭唇畔的笑意落了下来,这才好似刚刚看到许温言一般,目露睥睨地瞥了他一眼。
脸上还是那幅漫不经心的神情,只是多了些嘲讽:
“就凭你的身份,也配同我一起?”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看来昨夜那鞭子,是挨得轻了。”
说罢,好似再在这粗陋巷弄待不下去一般,厌恶地蹙了蹙眉,而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外走去。
陈吉顺赶忙跟上。
他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要将昨夜打伤许温言之事当着宋姑娘的面说出来。
谢燕昭冷笑一声,淡淡道:
“他昨夜才受伤,今早就迫不及待来她面前显可怜,我若不说出来,岂不是对不起他这一份心意。”
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扔到陈吉顺手里,云淡风轻道:
“烧了吧,还有,告诉鹤秋,从今往后不用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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