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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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谢燕昭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有些想不到外人面前清冷高贵的卫国公嫡孙女,私底下竟是这般……放荡。他又逼近了一步,懒懒道:
“我这床榻是小了些,若是卫国公愿意送来一张大的,自然再好不过,毕竟,到时成了婚,这床上免不了要同时睡上三个人。”
沈凌不明所以:“为何是三个人?”
脂粉味儿直冲鼻腔,谢燕昭皱了皱眉,退开一步,漫不经心道:
“我如今喜欢男子,若你当真要与我成婚,自然是要忍受我将心爱的男子带回来睡,不过仔细想来,两男一女的话,我倒是可以怜香惜玉一些,让你睡中间……”
沈凌方才还红艳娇俏的脸霎时间血色尽褪,她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他,见他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不由浑身冰冷,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世子、世子说笑了。”
谢燕昭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未再言语,反倒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沈凌心中虽被他这话吓到,但心中到底不甘就这般离开,便强装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投向别处,想以此转移话题。
“呀!这张弓好精巧!居然还是镶了金的!”
她视线扫过床头的墙上,忽然看到一把精巧的小弓,只是那弓与旁的弓不同的地方在于,中间的位置用镶嵌了宝石的金子裹住了,看上去就像是刻意包上去的一般。
谁料她刚将那张弓拿在手里,谢燕昭忽然一个箭步过来径直从她手中将弓夺了下来。
“出去!”
男人的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沈凌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敏锐地反应过来这张弓的来头,心底一阵刺痛。
虽有不甘,可面对男人几欲爆发的戾气,她暗暗咬了咬牙,还是选择避开他的锋芒。
房中那令人烦躁的脂粉气渐渐散去,偌大的房间空了下来,流淌着冷冽的气息。
谢燕昭手指摩挲上弓身,视线落在床头的帕子上,眼底晦暗一片。
不多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谢燕昭刚要发难,陈吉顺推门进来回禀:
“爷,沈小姐似乎是中暑了,在去前院的路上晕倒了。”
谢燕昭坐着没动,冷睨了陈吉顺一眼:
“我瞧着你这世子随从的位置是不想当了,不若我将你阉了,送到沈小姐身边伺候怎么样?没准儿做得好了,我还能推荐你进宫去伺候哪宫娘娘,从此平步青云。”
陈吉顺头皮猛地一麻,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爷爷爷……我、小的,小的错了,求爷给小的留个子孙根,小的家三代单传,就靠小的……”
“行了。”
谢燕昭将弓挂回去,站起身绕过陈吉顺:“去看看吧。”
陈吉顺:诶?
谢燕昭到的时候,沈凌已经被丫鬟扶着坐在了亭子里,不一会儿在花厅叙事的沈观夫妇以及谢贤和谢喻舟都赶了过来。
谢贤先是问了丫鬟情况,随即怒斥谢燕昭:
“让你照顾沈姑娘,你就是这般照顾的?!你看看,你如何对得住沈大人和沈夫人?”
外人面前,谢贤一贯想摆出作为父亲的威严,可谢燕昭显然并不买账。
他抱胸挑了挑眉,强忍着没说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话,只是淡道:
“那不然我去将太阳射下来?”
谢贤:……
谢喻舟:“好了父亲,如今还是赶快将沈小姐扶着去歇下,再找大夫来看看。”
沈观和沈夫人对视一眼,谢贤在他们看来不足为惧,但那谢小侯爷是个混不吝的,偏又得圣上偏宠,即便他们家是世袭罔替的卫国公,也难免顾忌着他。
如今听谢喻舟这般说,再看谢燕昭并未反对,沈观当即道:
“对对,还是快些让凌儿去贤侄那里歇下……”
“去东院。”
谢燕昭冷冷打断沈观的话,说了个离自己最远的院子。
谢贤老脸挂不住,“谢燕昭!”
谢喻舟劝道:“父亲,还是送沈小姐去东院吧……”
沈凌在一旁听着,对上谢燕昭的视线,忽然心念一动,柔柔开口:
“父亲母亲,谢伯伯,男女授受不亲,京中大夫又多是男人,不知沈凌可否请世子帮着请宋惟昌的孙女来为我看诊?”
话落,众人似乎静了一下,就听谢燕昭咬牙道:
“还是将沈姑娘扶去我院子吧。”
-
宋玉坐上卫国公府的马车,知道此次要去的是定安侯府。
来接人的婆子也没瞒她,将情况说了个一清二楚,端看她自己怎么选择。
可一方面宋玉从小便受到父母和祖父“医者仁心”的训诫,确实做不到袖手旁观,另一方面宋玉还是想将那把匕首还给谢燕昭。
毕竟是御赐之物,若是在自己手上出了闪失,定然会连累谢燕昭,甚至还会连累祖父。
马车直接从侯府后门驶了进去,一路停在西院门口。
宋玉随婆子一道进了院子,那婆子敲了敲门,回禀了一声便下去了。
宋玉推门进去,屋中一人也没有,她心中疑惑,轻手轻脚朝着帐帘遮障的床榻走去。
忽然,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被人关上。
宋玉一回头,就见谢燕昭眉眼深沉地瞧着她,缓步朝她走来。
她的心猛地揪起,不自觉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床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