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交州快报海船回来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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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而京城报童们已经活跃了起来。
“咦?今日怎有报纸?”
“肯定是有要紧之事,我去买一份。”
“写了什么?”
“我看看,有说容世子的事情吗?”
……
今日报纸就是为了说容昭之事,头版头条写了今日早朝之事,甚至详细对话都在上面。
报社如今的效率,不可谓不快。
这份报纸是官方给的解释:容昭一直是女子,只是身体不好,所以充作儿郎养着。
人家愿意把亲女儿当儿子养。
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啊!
至于女世子?
安庆王府没有男丁,皇上破格给的恩典,是奖励容家满门英烈。
这件事许多官员都知道,当初的册封圣旨上都写着女子,根本不存在什么欺君之罪,满朝文武作证。
容家可是满门英烈,没有儿子,总不能让人绝后吧?
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啊!
而容昭是女子之身,却是二品大员之事……
女官,没见过吗?
刘婉君那个商会事务长不是搁那儿杵着吗!
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啊!
报纸最后,总结:诸位请放心,一切正常,容昭是安庆王府女世子,也是户部侍郎,她没有欺君之罪,她好好的,大雁朝也好好的,都安心,别瞎想!
看完报纸,顿时,紧张一天一夜的京城百姓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容世子是女子之事,皇上和满朝文武竟然都知道!”
“那就没事了,容世子还好好活着呢,还是户部侍郎。”
“安心了安心了。”
“果然不愧是容世子,当得起这天下第一个女世子!”
……
那些看完报纸的百姓都放松下来。
他们不在意容昭是男是女,他们只在意容昭之前做的事情,以及她能不能按时将钱还上……
昨日他们全都装无事发生,今日有了皇上和满朝文武的“盖棺定论” ,反而热闹起来,开始热议女世子之事。
“容世子真是厉害。”
“可不是,比多少男儿都强。”
“我就说她长得太好看,个子又娇小,分明不似男子。”
“你这是马后炮!”
“现在女子是真厉害了,这容世子更是其中翘楚,把满京城儿郎都比下去!”
“她有这等能力,何必在意男女?”
……
也有人撇撇嘴,压根儿不相信这报纸上的内容。
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
比如说京城一个迂腐的穷书生,他没什么本事,也没钱,更没存钱在银行,平日里不爱干活,就只知清谈,附庸风雅。
昨日他听闻容昭是女子,就说容世子这是欺君大罪。
然而,他被人捂嘴,不许他说。
今日,看到这报纸内容,书生感叹:“这分明是无稽之谈!哪有没有子嗣,就封女子为世子的?应当是过继!”
众人面无表情:“怎么没有呢,容世子不就是?”
“这是假的,是皇上为了保下容昭,故意说的。”书生跳脚解释。
众人微笑:“你竟然敢说皇上不是?而且,皇上是天子,一言九鼎,怎会骗人?”
书生瞪大眼睛,气得手抖:“因为容昭身背上亿负债,不能死,所以皇上和满朝文武都是故意为之!”
众人:“怎么可能?皇上和满朝文武,没一个人说真话吗?他们都是同一个说法,就是事实。”
书生着急解释:“不是的,你们相信我,他们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他们也是被欺瞒了,但为了大雁朝??”
“不信。”
“我说的是真的!”
“你就是在胡说八道,脑子有病吧。”
……
书生怎么解释都没人信,当场气晕。
其他人给他扔到医馆。淡定离开。
真相重要吗?
他们只知道容昭不能死,皇帝和满朝文武都认了,他们干嘛不认?
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且不说容昭本就为民着想,他们心中敬仰她,不想她出事,便是为了自己的钱,他们也要容昭活着呀!
重要的不是这内容真假,而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了。
他们都说是真,那还能是假吗?
容昭没有欺君之罪,容昭还会一直好好活着,她是男是女,并不影响她的赚钱能力以及她的信誉。
所以,百姓安心了。
大雁朝也就安稳了。
那些原本准备在银行取钱的人, 也都纷纷放弃。
容昭是女子的危机, 彻底过去。
从这一日起,全天下都要接受??
大雁朝有一位女世子,还是二品的户部侍郎,掌管天下银钱,他们手上的存单、理财等,盖得都是这位女官印章。
刘婉君缓了两天才去见容昭。
原本她去见容昭很不方便,毕竟男女有别,如今倒是方便了,她可以坦然地登安庆王府大门。
当然,那些世家公子们同样可以登门。
毕竟他们过去没少来。
刘婉君被引到前院,容昭正在等她。
她立在院中树下,听到脚步声,转身回眸,微微一笑。
她今日不似前日那般张扬,只着一袭青色女衫,简单大气,头发也只是随意挽起,曾经容世子的风华皆在,不拘男女。
她其实一直都是她。
刘婉君见礼,声音轻轻:“容世子……”
容昭看着她,刘婉君显然没少哭,眼睛还有些浮肿,眼眶内布满红血丝,但从仪态来说,依旧沉稳娴静。
容昭叹口气:“对不起,不是故意瞒着你。”
刘婉君摇摇头,眼眶又红了,却露出笑容,声音沙哑:“初闻阿昭是女子,婉君很是伤心,哭了两夜,但婉君又很是高兴。”
她望着容昭,湿润的眼睛真挚,眼中也带着笑意,“比起阿昭是男儿,婉君更想看到阿昭是女子。”
容昭是男子,是她心上之人。
但容昭是女子,却是天下女子真正的楷模。
容昭立于朝堂之上,做这女世子,掌天下银钱,都远比是她心上之人有意义。
刘婉君为她不是男儿伤心,又为她是女子欣喜。
就如同当初大公主之言,她只要立在那里,就比女子嫁给这样的儿郎还要好,好千倍,好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