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狱花枝招展,搔首弄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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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张丞相对容昭很是友好,皇上每次夸赞,他都会附和,甚至还会主动夸两句……









张容两家有仇,过去张丞相可是想尽办法坑容昭,如今这态度转变,令人意外啊。









虽然古怪,但百官还是附和。









“是呀,容大人有才,自从容大人入了户部,这大雁朝便越来越好。”









“可不是,国库都不缺钱了。”









“粮草充足,还有钱研究火炮等物,实乃容大人之功。”









“战争年不仅没有增税,还不断减税,是皇上和容大人之功,天下……”









……









一桩桩一件件,容昭如今完全在朝廷站稳了脚跟。









听着夸赞,她嘴角带着一贯和气的笑容,微垂眼眸,无声叹口气。









??当官,真的太累。









别人都觉得她能做一品大员该高兴,其实容昭并没有多开心。









接下来朝上又开始议论边关战事、海贸商税,以及之前通敌之事,这件事到现在还没审出名堂,皇帝一定要结果,朝上势力纷争、拉锯。









之前因为容昭是女子一事耽误,如今,又重新提了起来。









朝堂之上,各股势力撕逼。









是的,在容昭看在,这就是撕逼。









真正通敌的人是谁,许多人并不在意,他们只想借此把自己想要对付的人摁下去,涉及夺嫡,血雨腥风。









好在如今没人扯上容昭,她就继续装死。









当日下朝,容昭离开时,不远处张丞相对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笑?









容昭:“……”









她好像明白容屏为什么反应不对了。









张丞相一贯严肃,对他们又一直都是冷着脸。









对着他们笑,不仅他们不自在,他自己也觉得别扭,所以笑得格外奇怪。









像是试图表现和蔼,却又像是在嘲讽,表情扭曲。









身后,裴关山压低声音:“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得罪张丞相了?”









容昭摊手:“不知道啊。”









说话间,两人结伴离开。









鸿胪寺卿是正四品,裴关山回来后开始上朝,他是中立派,而且鸿胪寺被永明帝看重,在朝上倒是还有些地位。









两人走在一起,也不显得突兀。









从大殿离开,裴关山又瞅了她两眼,表情复杂:“你竟然真是女子,我那日回来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或是走错了地方。”









想想那天被吓的,现在都还内心震荡。









不过,却也莫名挺高兴。









容昭笑道:“无论男女,我都是我,之前一直遗憾没能以真实身份与你们相交,往后倒是可以了。”









裴关山点点头,又觉得有些别扭,“终究还是不大一样……”









男的和女的,能一样吗?









容昭看了他一眼,无语。









随即,她问:“你把种子交给皇上了?”









裴关山:“给了,皇上已经安排皇庄试种。”









这也是当初容昭的提议,可以带些粮种回来,并不是坏事。









“那行,我先走了。”容昭说完,摆摆手,大步离开。









裴关山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宫。









告别裴关山,回安庆王府的路上,容昭遇到了张长言。









今日的张家三公子有些奇怪。









他的马车停靠在安庆王府不远处,而他穿得十分华贵,如今已经四月,天气转暖,他却还穿着冬天的华服,披着云容坊出品的毛绒绒披风。









他一只手靠在车架上,身体保持一个十分好看的姿势。









头发也梳得很不一样,工工整整,戴着华贵的玉冠,他的手上握着一柄折扇,一股“风姿绰约”的架势。









马车都被他当成了装饰,洗得干干净净。









看到容昭,他将脑袋抵在拳头上,眯起眼睛,勾了勾唇,缓缓一笑:“阿昭,我等你好久了。”









声音沙哑,说话间,他眼睛一动,试图“暗送秋波”。









容昭坐在马车里面,神情古怪,“你眼睛进沙子了吗?









张长言茫然:“没有啊。”









随即,他再次眨了眨眼睛,向容昭抛媚眼。









容昭无语,懒得搭理他,放下帘子,直接让马车从旁边离开。









因着张长言堵了半条路,马车过时,惊得他猛地后退,差点摔倒在地,哪里还有刚刚的派头。









“哎,阿昭别走啊??”









安庆王府的马车已经带着容昭回了府,将他甩在身后。









第二天。









容昭又“偶遇”了张长言。









可太“巧”了,他杵在她必经的那条路上,换了身衣服,换了个打扮,穿得花枝招展。









一看到她,他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抬手挥了挥。









衣摆纷飞,搔首弄姿。









容昭面无表情路过。









又一日。









容昭去了趟银行交易市,等到出来时,发现张三站在不远处。









今日他穿着一袭青衫,与上次不同,这身青衫非常薄,不如上次华贵,却显得整个人都挺拔起来,越发俊俏。









张长言手上摇着扇子,口中念念有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容昭向他走了过去。









张长言:!!她果然关注我了!









张长言一喜,眼中难掩兴奋,念诗的语调都重了些,容昭走来时,他刚刚念完一首诗。









他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手上扇子扇得越发风度翩翩。









“阿昭,你有话与我说吗?”他微微笑。









容昭点头。









张长言眼睛一亮。









容昭面无表情:“你不冷吗?”









??今天大降温,冷如寒冬。









张长言却穿得单薄,还摇着扇子,路过的人都要多看他两眼,看是哪个神经病穿成这样就出来。









张三一怔,忙摇头:“我不……吸……不冷啊……吸……阿嚏??”









容昭:“……”









张长言:“……”他掩面,落荒而逃。









茶楼。









裴关山看向张长言:“你怎么了?”









张长言端着杯热水,一边吸溜,一边摇头:“没,就是……吸……有点……吸……不舒服……”









旁边,张长行无语:“他前两日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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