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祭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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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焚烧，最终生时不着片缕地来，走时也是空无一物，什么也带不走，只剩下一捧谁也认不出的飞灰，飘散在一阵风中。

    若是生前有伙伴，那兴许会破坏了脑干后还能留个全尸埋起来，又或是找个火系异能者烧了后住进罐子里，随后保存起来，倒也是有了个死后的居所，总比前者要好得多。

    而像是牧天元这样已经变成丧尸后再被杀死的，反倒是更加省事。

    他们只需要找个地方将对方埋下，便可以保证不会再出现诈尸的情况，丧尸也不会来将这具尸体挖出来吃了。

    依照牧家两兄弟的安排，牧天元的尸体被埋在了牧家祖宅之中，也算是圆了牧天元生前的愿望。

    毕竟就连变异成为丧尸之后，牧天元依旧未曾远离过牧家祖宅，依旧死死地守护着这片地方。

    路辛和戚封煜赶到的时候，牧家两兄弟依旧还蹲在牧天元的坟头前。

    末世刚刚开始时，是牧天元带着他们两个在这宁乡村中生活的。

    牧家虽然还有其他活下来的人，但那些人大多都在宁乡村外，末世起初通讯还未完全中断的情况下也曾联系过，但再之后便没有了音讯。

    因此牧家两兄弟也算是和牧天元这位实力强大的长老相依为命。

    牧子秋的武学天赋很高，便在牧天元的教导下与对方修习长青剑法。

    而牧泽宇则更擅长于阵法之类的奇门遁甲之术，他与牧家另一位老人家，也就是他的师父学习阵法，这其中便有迷魂阵。

    后来他又觉醒了木系异能，在这方面的进步神速，只可惜他的师父后来相比起牧天元更早变异成了丧尸，没能熬得过第一波寒潮。

    这也让牧泽宇在阵法上的许多疑问无法得到前辈的解答，一时间便停滞不前。

    牧家两兄弟为此也就被困在了这宁乡村之中，直到有一天牧泽宇或是牧子秋其中一个的实力变得足够强大，才有可能离开这个阵法。

    而他们也拿镇守在牧家外的牧天元毫无办法，幸好在两兄弟无可奈何之际，戚封煜和路辛他们来了，这才为他们解决了现如今的窘境。

    在看到路辛到来，牧子秋立刻站起身，一脸崇拜又恭敬地朝着路辛鞠了一躬，“路前辈您来了，多谢您出手，否则长老也不可能得此安息。”

    自打先前看见过路辛有多强悍之后，此时的路辛在牧子秋心中已经彻底成了偶像一般的存在。

    路辛并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小迷弟，他对牧子秋点点头，顺势便带着酒朝着那简单的坟包走去。

    一束夕阳就在此刻打在路辛的脸颊与立在坟包前的牌子上，路辛放下剑，看着牌子上刻下的牧家第七代长老牧天元的字样，他倒出一杯酒，举高又缓缓洒落在牧天元的坟前。

    酒香浓郁，确实是好酒。

    而一边的牧泽宇看得愣住。

    如此好酒在末世里可是十分稀罕的奢侈品，就连他们这两个后辈都未曾拿什么好东西祭奠牧天元，没想到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师门有所交集的路辛竟然会拿这样好的东西来祭长老？

    只是路辛接下来的话更让牧家两兄弟听得愣在原地。

    路辛说：“牧长清，你赢了，这是我欠你的酒。”

    什么情况？祭的不是长老吗？怎么路辛话语里头又变成了牧长清，他们的祖师爷？

    “牧长清，你的长青剑法果真很厉害，只可惜我们恐怕再无缘相见，但我现如今已与你的后辈相识，也已过了招，你后辈代你胜了我们的赌约。”

    “这杯酒，既是敬你我的剑，也是敬你我。”

    “这一杯酒，则是敬牧天元牧长老。”

    在戚封煜眼中，他也是头一回见路辛这样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平日里，路辛在他的观察中一直都是个十分安静又时常刻意地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人。

    路辛总是平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周围的事，听他们在说什么，看他们在做什么，除了一些内敛的情绪之外，几乎不会表现出什么更活泼的神情。

    若是用一个词来形容路辛，那应该是洒脱。

    年纪并不大，却像是经历了许多事情。

    即便面上表现出谦逊和赤诚，行事与处事又像个历尽千帆的人，带着几分违和却又融洽的单纯。

    看着真是想让人把他拖进这个纷纷扰扰的人世间啊！

    戚封煜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路辛，都这样久了，想来我们应该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队友了，不应该说说你的身份和能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