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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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琰冲进来的那一刻,就看见沈酥柔弱无助地趴倒在地上。她眼上蒙着纱布,脑袋弱弱地仰起,双手一个劲地在前方摸索探寻着,但她怎么摸,都只是抓了个空。那拼命试探却屡屡扑空的颓废惨状,宛如一个被人遗弃的孩童一般,可怜,弱小,又无助……
赵琰瞧着她这般模样,心中忍不住又自责起来。
她如今都已看不见了,就算她再有心机又能如何?他何必与她太过计较?
“赵琰,你在哪里?你别走啊?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沈酥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赵琰的身影,只得急声唤他。
听到她的呼唤,赵琰忙抬脚准备过去扶她,然而抬起的脚还未落地,他的目光倏地瞥见一抹春光。
沈酥的衣领不知何时松开了些,襟口松松垮垮的。又恰逢她此刻的姿势是趴着的,她微扬着头,领口处的松动便刚好让居高临下的赵琰瞧了个彻底。
只见素白的领口下,隐约露出一截嫩粉色的边角,而在这片粉色之下,是一片白皙嫩滑的两道若隐若现的陡峰,中间深邃的峡谷幽长深远,似有一种无形的诱惑,明明什么都没做,偏勾得人欲脉喷张,心火难耐。
赵琰呆呆地立在原地,直到体内的一股血气上涌,直冲脑门后,他才惊觉一慌,忙背过身去。
春色被挡在身后,赵琰方才被挑乱的思绪方才安稳了些。他敛眸屏息,一边压下心底的躁动,一边开始反思,方才那一幕定是沈酥故意为之!
她定是想以美色撩拨,以为他会就此招架不住,从而落入她编织的圈套之中……
一想到这些,赵琰方才生起的那些同情与怜悯瞬间又消失殆尽,心中只余下冷漠与厌恶。
他拧着眉,没回头看沈酥一眼,便抬脚大步离去。
沈酥在地上爬了半天,也没等到赵琰过来,她惊觉不对,连忙唤春桃。
没一会儿,春桃就小跑着过来了。一见她趴地上,春桃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小姐,好端端地您怎么摔地上了?”
春桃刚将她扶起,顿时又惊道:“小姐,你领口怎么解开了?莫不是城主他……”
听见她的臆测,沈酥连忙打断她:“别多想了,跟他没关系,应该是我方才摔倒之时不小心蹭开了。”
春桃若有所懂的点头,她扶着沈酥坐回床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猜道:“可是,城主他会不会也看见您胸口了?”
“怎么会?若是他瞧见了,就说明他方才一定在这儿。既是在这,瞧见我摔倒了,他就算不愿亲自扶我,也该叫你来将我扶起才是。唉,我估摸着他早走了吧。”沈酥垂着头,一脸无奈又幽怨地道。
而后,许是又想起方才的委屈,她又叹起气来,哀怨道:“春桃,你说他这人怎的这般没趣?我为他做诱饵,又因此伤了眼睛,难道只是想图他那点银子吗?”
一听说有银子,春桃眼睛倏地一亮,问道:“多少银子呀?”
沈酥撇嘴:“五百两。”
春桃却若有所思地点头:“五百两对于寻常人家确实算得上一笔不菲的数目了。”
听她竟然帮着赵琰说话,沈酥当即气道:“问题是,我缺他那五百两吗?”
见她生气,春桃连忙温声哄她:“咱们肯定是不缺这点银子的,只是小姐,您得好好想想,人家目前与您非亲非故的,你除了替他侦破了一件案子,你们之间可还有其他感情羁绊吗?没有吧?既是没有,人家自然是只会拿银子补偿咯!不然您还想他肉偿啊?您觉得可能吗?”
沈酥听完也冷静下来,好半晌,才又听见她小声试探:“那依你的意思,我还得再替他破几个案子?再受几次伤……”
春桃一愣:“不是,我是这个意思么?小姐,奴婢是想劝您收手好吗!这才第一次办案就伤了眼睛,西洲这般危险,咱们还是赶紧撤吧,您就这一条小命,哪够嚯嚯的啊!”
“不行!不达目的我是绝不会走的!”沈酥双手握拳,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道,“我一定要嫁给赵琰!”
“可是,您确定赵琰当真是您的救命恩人吗?奴婢觉得,他也就模样生得好看,对您也没什么热情可言,您何必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呢……”
“那又如何?所谓真情所致,金石为开!只要我功夫下得足,难保他不动心!”
春桃看着她那充满自信的脸,无奈摇头。
果然,沉迷情爱的女子,都是盲目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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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琰回了东苑后,立马便招来管家,吩咐道:“你即刻去库房拨五百两送去西苑,给那个女画师。另外,待她伤好之后就打发她离开罢。”
“离开?为什么啊?”管家愣道。
沈酥入府这几日,赵琰虽没怎么和沈酥接触,但管家却是和她混的挺熟的。
小姑娘年纪轻轻,长得漂亮不说,还特别会事儿,之前帮过他几个小忙,平日里也是见着他就打招呼,又客气又有礼貌,他还是挺希望沈酥能留下来的。
赵琰眉目一凝,却是不愿多说,只冷声道:“让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哪那么多问的?”
见他语气不善,管家忙点头应下,随后,他又充满试探地问:“只是,这沈酥毕竟因工受伤,若是伤一好便叫我们给打发走了,只怕会惹旁人说些闲话……”
“有什么可说的?若当真有人问起,你只说是本城主授意的,若有不满,大可来与我当面质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管家自然是不好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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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酥躺在床上,回想起白日里问起赵琰到底是不是她画像上的小哥哥时,赵琰那句斩钉截铁的“不是”,沈酥不禁陷入愁思的海洋。
她是有瞧见赵琰耳后的小痣的。昨日与他去走访那五名女子的家属,她特意走在后面偷瞄过他的耳朵,他右耳耳后有颗芝麻大小的黑痣,刚好就在耳垂后面。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除了还能记得那小哥哥耳后有痣,早就记不清痣究竟是在耳后哪里了。
沈酥其实也是有些怕的,怕自己万一真找错了人,到时候要如何收场?
可是,赵琰生得这般好看,又与她画像之人如此相似,怎会不是他呢?
一想到赵琰可能不是小哥哥,沈酥就更愁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是,你拿着官府给的批文光明正大地去抓犯人,好不容易逮到犯人了,别人却说你的批文不行,手续不到位,属于非法抓人,并不合理。
可这个时候,这个犯人你明明都快要得手了,你放还是不放呢?
放吧,又不太甘心,毕竟抓他也是废了心血的;不放吧,你又没有合理的理由拘着他……
横竖都是左右为难,难上加难。
沈酥愁得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没睡着,直到天亮她才勉强入睡。
下午醒来,她便赶紧派春桃去将管家请来,她想同管家再好好打探打探关于赵琰的事。
但管家说他今日有事,没时间过来,只安排人把五百两抚恤金给送过来了。
期间,小翠来城主府意图看望沈酥,但守门侍卫没让她进来,只允许她留下了谢礼。谢礼就是一篮子鸡蛋和一筐豆腐,沈酥便让春桃直接送去了后院的厨房。
接下来几日,沈酥除了养伤就是养伤。赵琰和管家两人不知是怎么了,怎么请都不肯来,赵琰借口说他公务繁忙无暇抽身沈酥倒是能理解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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