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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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储绥背上的伤疤,是我命下人用鞭子抽打留下的,他之所以成为我的夫婿,也是我见|色|起意,不顾他意愿强行招赘,还有那晚,我偷听到了你二人的对话,所以储绥在昇都时的行踪也是我透露给五皇子的,怎么样,还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必然如实相告。”“你!”
千裘更加激动,却是被锦书嬷嬷先拦了下来。
陈氏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张张嘴,还是问:“这些事,子桓他……”
“他都知道,”穆澜索性破罐子破摔:“他知道我出卖他,知道我想要他命,知道我就是要和他作对,却还是不折手段要将我留下来。”
他挑眉道:“你们不去问他,反倒找我来兴师问罪,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陈氏眉头紧蹙,或许是没想到之前如兔子般温顺的穆澜,居然会变成如今这个歇斯底里的模样。
她握住金杖的手有些颤抖,还是不甘心的问道:“那你对子桓,可曾有一点真心?”
“没有,”穆澜回答的干脆利落:“半分都没有。”
看着千裘更加黑的脸色,他瞬间生出许多报复的快感:“老夫人与其来质问我,不如回去问问储绥,强行将我拘到这离漠,究竟是不放心怕我再生出乱子,还是漫漫长路,想找一人慰藉寂寥?”
“你闭嘴!”
千裘怒喝,看得出是忍无可忍了。
这一刻,穆澜甚至觉得死也没什么好怕的,如果活的这样憋屈,那比死了更难受。
“要我闭嘴也可以啊,回去让你主子放我走,我立马就闭嘴。”
说完,又看向一旁的陈氏:“老夫人,您外孙是天之骄子,我一届贱民自是不敢高攀,若您能让他放过我,我不仅感激不尽,他日太子殿下娶妻纳妃之时,我定亲自送上贺礼,祝福他二人百年好合。”
语毕,没等到千裘愤然拔剑,陈夫人却眼睛一闭,向后倒去。
金杖离手,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四周已经乱成一团,锦书嬷嬷手忙脚乱的上前搀扶,边喊着叫大夫。
穆澜愣在了原地,仿佛在这一瞬才找回些许理智,看着躺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老人,他慌张的双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上前两步想要查看。
抢先他一步,老人家被打横抱起。
看到来人时,穆澜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储绥抱起老夫人就转身离开,从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一行人跟着离开,这长达一炷香的喧闹,终于将卢娇娇吵醒了,她揉着眼睛来到前厅,可见喝下醒酒汤后,酒醒了不少。
可惜卢娇娇来晚了,这会儿里屋早已人去楼空,只剩穆澜一人还愣在原地。
“刚才发生什么了?吵得要命。”卢娇娇询问道。
穆澜却如同丢了魂般,呆呆看着门口的方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卢娇娇抬手自他眼前晃了晃,又试探的问道:“穆哥哥?”
下一秒,穆澜绕开她的手,朝着外面飞奔而去。
储绥一秒钟也不敢耽搁,抱着老夫人就赶往最近的一家医馆。
穆澜赶到时,大夫已经为老夫人施过针,老夫人猛地喘上一口气,恢复了少许意识,却是拉着储绥的手,虚弱的说着话。
“子桓,子桓啊,那孩子对你无意,你放他走吧,放他走吧。”
储绥半跪在床边,平日里镇定冷静的人,此时竟红了眼眶,声音也略带哽咽。
“好,好,阿婆,我放他走,你别再忧心了,好好休息,我会放他走。”
穆澜如坠冰窟,他此番追来,本是觉得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老夫人突然眩晕,确实和他说的话脱不了干系,可那时面对千裘的质问,他实在太气了,也望了考虑老人家一下子知道这么多接不接受得了。
可眼前这副场景,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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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穆澜离开的那日,卢娇娇抓着他的袖子依依不舍。
北门外的原野一望无际,却只停了一马一车,在辽阔的草原上看起来甚是渺小。
卢娇娇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真的不要我的那匹枣红小马吗?它很温顺的。”
穆澜笑着摇摇头,耐心拒绝:“你知道的,我不会骑马。”
不远处的千裘突然朝这边走过来,满脸不情愿的对穆澜道:“殿下请你过去。”
他说话时还特地加重了“请”这个字,让人想不知道他不情愿都很难。
穆澜点点头,旁边的卢娇娇却朝着千裘嘟囔了一句:“不辨是非的坏人。”
她从穆澜得知那些事的前因后果,自然不觉得全是他的错。
穆澜轻声劝慰:“好了,没事。”便举步走过去。
今日储绥穿了件藏蓝色袍子,长发束起,长身玉立,却显得冷漠又梳理。
储绥走到他身旁,沉默良久后,问道:“陈夫人呢?”
思来想去,那日他也有错,还是想和陈氏当面道歉。
储绥却语气冷漠道:“你无需再见她。”
穆澜心头一哽,不过还是瞬间恢复如常,他故作轻松道:“此去一别,最好就不要再见啦。”
……
储绥没说话,只是从腰间取下一个鼓涨的钱袋,递给穆澜。
穆澜错愕:“这是?”
“你既对我无意,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储绥声音冷淡,没有丝毫起伏:“既然再无干系,自然要把账算清,这些钱你收下吧,在路上做盘缠。”
穆澜心里一阵苦涩,正欲开口道谢,却听储绥轻飘飘的又跟了一句。
“在青玉阁找小倌尚需银两,我睡过你这么些次,给你钱不是应该的?”
穆澜身子一僵,钱袋在手中都险些拿不住。
储绥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又道:“还是觉得钱不够?”
“够,当然够!”穆澜鼻尖有些红,却笑着道:“多谢太子殿下赏赐,反正以后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