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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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宁不假思索地在心里哼了一声。小骗子,骗了他的人还想再骗他10块钱?
休想!
“我不要。”池宁催促张邱文,“快开。”
“诶诶。”张邱文一边应,一边偷偷瞄被拒绝的秦珩。
秦珩松了口气,不自觉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
刚才说话没过脑子,话音落地之后自己都后悔,还好被拒绝了。
一分钟后。
张邱文不甚熟练地搞完了开台流程,将小票和会员卡重新递给池宁,指着离门口最近的那张斯诺克球台道:“这张。”
徐家豪“啪”地打掉张邱文的手指,轻声呵斥:“有没有礼貌?指什么指?指引客人的时候摊开手掌,掌心朝上,然后领人过去!”
张邱文摸着手背,嘶气也不敢,腰都弯下来,刚想抬手,徐家豪又一掌拍上去,“背给我挺直,装也得给我装得像点。”
“我来。”秦珩把张邱文挡到身后,对着池宁摊手,“请。”
两人的礼仪是现学的,礼貌也是装的,但秦珩的演技就是比张邱文自然,演得极像。
池宁闭了闭眼,想了想自己即将置办的离心机、色谱仪、吹气仪、萃取仪等昂贵实验器材,顿觉心平气和,余怒全消,仿佛双手合十就能立地成佛。
他跟在秦珩身后来到球桌。
斯诺克源于英国,1875年时由驻印上校发明,是英军中风靡一时的娱乐活动。
宣传册子上介绍英国斯诺克的篇幅最多,但最显眼的还是“入门难”、“新手不适合游玩”等字眼。
池宁对着宣传手册后附赠的教程摆好球,拿着场边提供的球杆试了一下。确实比之前在港南玩的美式台球要稍难一些。
斯诺克的球比美式台球的体积小,更难找击球点,规则也更复杂。
打美式台球只需抢准确度和速度,打斯诺克时还得兼顾算分,计算量更大。
池宁打第一杆时甚至因为力气太小,没能将摆成三角形的红球冲开。
徐老板这里的环境很好,没有蒋世杰那种煞风景的人。
池宁一边打一边走神,不知不觉竟然平稳地打完了大半红球,并且几乎没有空杆,次次都能有球入袋。
斯诺克的规则是红球入袋后得一分,得分后即可获得一次打彩球的权利,六种不同色的彩球分别代表不同的分数。
选手将红球与彩球分别交替落袋,直至所有红色球全部离台,然后按彩球分值由低至高的顺序也至全部离台为止。[1]
徐老板这里的球桌装了电子眼,池宁这桌边上的电子计分板垮垮往上跳,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出故障了。
少年打球的姿势很标准,又是一个人,很多休息区的客人都注意到了。
此时一位坐得稍近的客人对着池宁努嘴,凑到同伴身边道:“那男生打得不错。”
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应声,“还好,都是基础杆法,力气也小,看球风根本没理解斯诺克的本质,但计算能力倒是不错……”
“你就嘴硬吧,都看了好几眼了。”
客人笑道,“他好像在对着球桌中间的黑球发呆,应该是手太短打不到,没人教他用架杆和加长把吗?闲着也是闲着,你要不去教教看?”
球馆里安静,被刻意压低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池宁的鼓膜,他带着不服气往那边看了一眼,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睛。
男人身着西装衬衫,大臂上戴着皮质的臂箍,袖子挽起,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气质和上辈子成年之后的秦珩极其相似。
池宁对这种看着就很会骗人的斯文败类PTSD,很快收回视线。
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那颗不上不下的黑球,就听到斯文败类道:“你以为谁都能做我徒弟?”
池宁:……
他两辈子没吃过这种嫌弃。
池宁神情严肃地拿起球杆丈量了一下黑球和中袋之间的距离,接着以手臂为尺计算角度和力度。
趴下来是够不到,但是握着球感的尾部直着打还是能打到的。
他将球杆调了个个儿,用球杆底部粗壮的那部分一个横扫,黑球被撞了出去,“咚”的一声,像个炮仗一样落进袋子。
很准,但和台球这项以优雅与绅士著称的运动没啥关系。
“噗。”之前率先议论的那位客人笑出了声,“他生气了,还怪可爱的,你不要我要了,我还没徒弟呢。”
池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还挑呢?
当这里是菜市场啊?
他弯腰将球桌底下的球都拣出来重新放回球桌,用三角框将滚圆的草莓色红球框住。
刚俯身把15颗红球推到点位,那个斯文败类就站走到身边,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张名片,“我姓莫。”
伸手不打笑脸人。
池宁接过名片,垂头扫了一眼,“莫先生您好,我叫池宁。”
“打球多长时间了?”男人靠在球桌边问。
“两回。”池宁正仔细打量名片。
白底黑字写着名字——莫远洲
莫远洲的眼镜儿从鼻梁上滑下来,声调微微扬起,“几回?”
“两回。”池宁心不在焉地重复一遍,将名片凑到眼前,仔细去看上面挤在一起的头衔。
——世界大奖赛冠军、华国公开赛冠军、世锦赛冠军,大师赛亚军等等。
烫金的小字密密麻麻,根本读不完,看得人脑袋发懵。
池宁恍然反思,刚刚的球是不是打得有点儿太大声了啊,世界冠军口气差点也可以理解,上辈子他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可比这人凶多了。
正反思呢,耳边响起莫远洲的声音,“抱歉,我们不该私下议论你,如果你没说谎,打两回就能这么优秀已经很棒了。”
他拿手遮了一下灯光下反光得宛如黄金蚂蚁的小字名片,语调里透出一点腼腆,“小心眼睛。”
池宁:……
牙酸。
莫远洲和上辈子的秦珩太像了,看得人心理阴影噌噌往外冒。
“您有什么事呢?”他歪着头,语调里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阴阳怪气,“我打球吵到您了吗?”
莫远洲笑了一下,未来的学生挺记仇,还蛮可爱的,“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当我的学生。”
语调平静,态度坦然,仿佛之前嫌弃的那个不是他。
池宁记得清清楚楚,委婉拒绝道:“我以后可能不走职业道路,现在只是打着玩玩。”
莫远洲松了口气,“那很好啊。斯诺克的球员奖金普遍不高,大多数人光靠打球很难养活自己。”
他把池宁手里的名片翻到背面,上面写着——VERGINE设计总监,“这个才是我的本职工作。”
池宁顿时头皮发麻,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卷王。
他也不管什么世界冠军了,生怕自己被卷得猝死,真诚又实在地拒绝道:“莫先生,我学习不上进,读书不用功,就爱随便玩,为人很放松,不适合当冠军继承人培养,您找别人吧。”
边上一直注意这边的秦珩没忍住笑了一声。他还以为池宁对谁都没戒心,没想到学机灵了。
这样一来,正经老师应该都不想要了。
莫远洲却点了点头,“不错,我也只是想教着玩玩,如果你想直接拿冠军,打得太功利,我反而不想要了。”
池宁戒备地后退了一步,“您什么都没有要求,不会是要很多钱吧?课时费多少呢?我很穷的。”
张邱文、徐家豪和秦珩的脸色都变得十分精彩。
传闻里看,池家的股价稍有些不稳定,但不妨碍是阳城首富的事实,只要池家不易主,股权没有大变动,他们还会一直富裕下去。
可现在池宁说什么?
穷?
“没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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