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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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麻烦,所以也笑笑,摇一摇头:“不好意思,我没有印象。”尴尬的时候mlia刚好拿了包抽纸回来,一面道歉一面给说她愿意承担干洗费用。
客人只是接了mlia的纸,说不用,然后就兀自往电梯方向走开。
谁也没注意到,汪越汪大小姐在不远处目睹了刚刚的一切。
汪越穿一身水红色小礼裙,妆发齐全,两三个人簇拥着从洗手间出来,刚好撞上刚刚的那场意外。
她看到她的好前男友果然来了她的婚礼,不过这里显然跟他八字不合,他才刚刚到礼堂外门都没进,就被服务生弄了一身的香槟。
脸色霎时就更差了。
对么,他一向不是个很会藏情绪的人,不像他的好兄弟闻大公子,谁都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汪越看着温敛倒霉,本来想先走,还没及动身,她左手边电梯的方向出来个经理打扮的女人,径直往温敛的方向去。
远远地,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她很快看到,温敛那张死人脸上因为那个女经理带上了笑意。
后面好像又说了什么还是听不见。
只知道姓温的走了还回头看了一眼。
很依依不舍啊。
汪越让跟着的几个朋友先回会场,自己抱臂走上了前去,挡住温敛的去路。
几个月没见的男人,看上去比在英国的时候瘦了点儿,精神倒是好。
汪越在心里不屑地笑了声,美人在前嘛,难怪精气神好呢。
虽然对方的讶异的目光转瞬即逝,汪越还是捕捉到了,缓一口气儿,开口说:“好久不见啊。”
温敛收回目光,答非所问:“恭喜恭喜啊。”
汪越嗤笑一声儿:“同喜。”
温敛一听乐了,想说我有什么好喜的。
还没说,汪越已经抢先,冲着刚刚那个美女经理进场的背影努努嘴:“很漂亮,新女朋友?”
温敛从那个温柔端庄的背影上收回眼,似懂非懂地噙着笑点点头。
看来是误以为刚刚那是他的新欢。
今天是汪越的出阁宴,虽然他们一拍两散,但这架势,还是谁都不甘示弱。
既然她以为那是他新女朋友,那就让她以为去。
温敛懒得解释,模棱两可地说了个无可奉告,突然觉得心里这口气儿顺了不少,连身上衣服满满的香槟味儿都不觉得烦了,侧身越过汪越大大方方上了电梯。
……
反倒是汪越,记着分手的仇,看到温敛本想上去找点儿不痛快,没想到他最后那个满不在乎还春风得意的样子,倒给她气到了。
重新往会场走的时候,汪越又遇上温敛那个经理新欢。
看样子正在训员工,温温柔柔的,姓温的还真是环肥燕瘦没他不爱的啊。
路过的时候汪越扫了一眼对方胸前的工作牌。
太仓促,没有看清名字,只注意到工号。
231号。
经过刚刚mlia意外把香槟撒在客人身上的事件,付温枝在午宴正式开席之前,把服务生们叫过来再三叮嘱了,宁愿慢一点不要再出现这种意外。
这场婚礼前前后后筹备了至少两个月,不能事到临头了因为一些小意外影响客人的体验。
跟服务生们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两声,等他们都回归各自工作岗位的时候,她才掏出手机,看到闻现的微信回信。
n:【?】
n:【今早开了两个会,刚刚看到。】
发消息给付温枝的时候,闻现正坐在大礼堂的贵宾席。
手里端了杯吧台特调的内格尼罗,浅啜两口,随手放在一边。
今天的绝对主角儿汪大小姐正坐他对面,一身儿盛装,跟他讲了一大堆弯弯绕绕的话,闻现就听到最后一句。
“温敛刚刚来了,我说怎么没跟你一起呢,你猜怎么着,原来人赶着陪新女朋友呢。”
新女朋友?
闻现打字的手顿一顿,没怎么分心,又看了眼付温枝发的那条说要搬去老宅陪爷爷的微信,接着慢条斯理打字,又发了一条。
n:【不用。别惯着他。】
这姑娘昨晚前天还犹犹豫豫说要考虑,昨晚听见他被老头一顿血骂就说要搬家,意思明明白白,摆明了又是怕添麻烦委曲求全。
他回完,把手机放到一边。
坐对面的汪越还在等他对“温敛陪新女朋友”这事儿做出评价。
闻现跟温敛、汪越、谢明灏都是中学时的同学,虽然跟汪越不熟,也算有两分交情。
不过他对温敛换女朋友的事儿实在没什么兴趣,一大早开了两个会,也懒得费力气应付汪越,不咸不淡地反问:“你挺关心?”
汪越被他这话噎住。
一大早一先一后被这两好兄弟搞了一肚子气,闷闷喝了一杯酒,才继续说:“我是不关心啊,就是那货怪能嚯嚯妹子的,都嚯嚯到你这儿酒店来了。”
闻现挑了挑眉。
懒得回这句明显添油加醋的话。
汪越讨了个没趣,干脆站起身,走之前说了句:“无所谓,那我就祝他跟他那个231百年好合好了。”
闻现靠在椅背上,平静无澜地目送汪越走开。
直到再次收到付温枝的微信。
delancey:【您今天有时间吗,耽误您一点时间见面说可以吗?】
闻现又抿一口刚刚的酒,涩味在口腔散开。
n:【我在酒店。】
n:【汪越的婚礼。】
五秒钟后,收到对方的回复。
delancey:【我来找您可以吗?】
delancey:【只要五分钟就好。】
n:【可以。】
delancey:【那我们礼堂西门外的走廊见?】
n:【ok】
两分钟后。
闻现在礼堂西门外的走廊上见到付温枝。
她照旧穿薄荷色小香风套裙工作服,裸色的高跟鞋上方,是受伤的脚腕,看上去重新包过一层洁净的绷带。
来的时候还蛮客气,递了杯咖啡过来。
闻现顺手接了,知道她要说搬家的事,直截了当地开口:“老头年纪大了无理取闹,不用搭理。”
他想起她住的地方,车程离这边有将近一个小时。
条件看上去,也并不太好。
打从领证后他就把人扔下没理过,她爷爷的事也是直接丢给贺阳去帮忙,甩手掌柜当得明明白白。
她倒是有意思,见了他面还毕恭毕敬,跟欠了他几条命似的。
怎么说他也确实答应过她爷爷要照顾她,闻现想了想,继续说:“他那边我搬过去应付就ok,不过你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太远,淮林街有套公寓,你搬到那边上下班也方便一点。”
淮林街是临市cbd的一部分。
寸土寸金的亿万豪宅,在他嘴里就只是“有套公寓”。
付温枝听他这样说,以为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摆了摆手:“不用的,我不是觉得现在住的地方不好,我就是想……”
她说着,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拿过来问他:“你不是说过的,只要是闻家的一份子,就要搬回去吗?”
那时候随口应付的一句。
闻现打开她给的咖啡,不紧不慢地掀开盖子,没兴趣因为他家老头的胡搅蛮缠逼人委曲求全,顿了顿,只是说:“老头骂得太难听,我改主意了。”
以及。他早过了叛逆期,老头想让他接她住老宅本来不是不可以。
昨天那个狗血淋头的电话逼他就范,他就又偏偏觉得干嘛非逼着人家姑娘搬。
付温枝问:“我真的想去陪闻爷爷,这样也不可以吗?”
浅尝一口她的咖啡。
闻现拒绝之前扫见工牌。
“231”。
汪越那两句话在耳边重新响了一遍。
那货怪能嚯嚯妹子的,都嚯嚯到你这儿酒店来了。
无所谓,那我就祝他跟他那个231百年好合好了。
他垂眼看她,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