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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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若霜一眼识破,许以念手足无措,等待着她发落。沈若霜则款款起身,将药膏喷雾放在桌子上,又从袋子里拿出卷新绷带,声音如常:
“记得你刚刚说的一切,不喜欢纪言,也不会和她再暧昧下去。”
只是根本想不到,话音落下,指尖却在最后一刻按下了接听免提。
许以念一惊,求助的眼神看向沈若霜。
却只见脚再次被捧起,对方要给他包扎的意图尽显。
沈若霜的指腹,不知有意无意,擦着脚心而过,撩起一阵.痒.意。
许以念怕痒,条件反射哼出声,却猛然意识到电话已经接通,赶紧捂住唇咽下。
电话里传来纪言意味不明的声音:
“沈若霜把你怎么了?现在还没完?”
许以念不敢出声,可沈若霜抛下那句话后,也只等着看她的反应,没有半点要帮她的意思。
“没、没有……”
刚想像从前一样糊弄过去,就感觉到绷带所过之处,一阵细细摩挲。
那沁凉细.滑的触感借助着包扎的动作甚至攀.附上了小腿.肚。
这次不只是痒,有些奇怪的麻.意从脚尖腾起,迅速从蔓延开来。
甚至比之前纪言故意弄疼自己的恶意惩罚还要灼人。
许以念生怕说话时会有什么奇怪的音节泄.出来,只能生硬停下。
她看不见的地方,沈若霜那双桃花眼里,早就压抑不住翻腾起的渴.求.欲.念。
属于高岭之花的克制禁.欲.摇摇欲坠。
“沈若霜,故意接通给我听的,为了报复?还是情.趣?”
纪言那边一声冷笑。
再也没办法,许以念最后看了一眼似乎无所不能的沈若霜,闭眼豁出去:
“纪言,没事的话别找我了……以、以后都不要找了!”
说完生怕听到什么威胁,她直接挂掉了电话。
似乎用尽了力气,许以念脚尖都有些发抖。
下一秒却被沈若霜的手拢住了。
她眼底一片许以念看不见的艳.色,轻启红唇,用仅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这么乖的话,我会忍不住的。”
许以念知道她满意了。
目光往下看去,包扎俨然已经完成,比下午在医院弄的还要好。
许以念本想开口,却临时低声先加了句:“谢谢。”
犹豫了半天才嗫嚅着开口尝试道:
“……你这下满意的话,能不能,也放过我……我、我只想好好……”
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沈若霜周身的气压一下子又如坠入冰窟了似的。
冷的许以念一激灵,不敢说下去了。
“许以念,你还没搞清楚吗?你能拒绝所有人,唯独不能拒绝我。”
“这是你欠我的。”
.
周末晚上,下了秋天的第一场雨。
仿佛一夜之间降温了,整个世界都潮湿昏暗下来。
x大宿舍区停车场,一辆鸽子灰宾利欧陆GT等待着,低调奢华,却掩不住这扑面而来的贵气。
秘书撑着把黑伞在车前,眉都快锁在一起了,时不时往车窗处回看一眼。
沈总母女二人的关系本就不好,今天这一迟到,怕是又要引起争端了。
一个身影映入眼帘,这一刻,仿佛昏暗的停车场都因为对方的耀眼光芒亮起来。
秘书忙招招手,一边偷偷欣赏这美貌。
总裁沈意本就是著名的美人,那冷艳气质在岁月的沉淀下变成了一种不苟言笑的冷厉。
而女儿沈若霜年纪轻轻却也已经锋芒毕露。
虽然没有母亲那样商界里撕杀浸润出的杀伐果断气场,但这远超年龄的沉稳自持和孤傲清冷绝非池中之物。
沈若霜微微点头,将伞收起递给她,弯腰进了宾利的后座。
一进车里,女人冷漠视线就投过来:
“迟到是没有教养的表现,秘书给你选的裙子怎么不穿?”
“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你情人的东西?”
沈若霜平静声音里没有什么波澜,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窒息压抑的关系。
沈意冷笑:“在白家面前记得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沈若霜偏过头,什么也没说,只从车窗看着锋利雨水在玻璃上打出一道道刀剐般的痕迹。
司机和秘书更是什么都不敢说。
沈总包.养情人女友,而且还经常换的事,他们自然都知道。
这是母女二人永远不可能和解的裂痕。
有时候沈意对女儿太过严苛无情,其他人看在眼里,却哪敢劝一句?
宾利缓缓驶入弯弯绕绕的京城老租界。
大隐隐于市的,是私房菜“时宴”。
时宴没有固定菜单,主打创新中餐的融合菜系。
一天只接待一桌客人,整栋花园洋房都足够隐秘安静。
白家和沈氏合作的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而两家掌权者继承人的会面却在这低调进行着。
两家的车是前后脚到的。
白家夫妇年纪比四十多岁的沈意还要大上不少。
但在精致保养下,看起来却并不衰老,只是眼里的精明老道却将老狐狸的本性显现。
毕竟在白家这种养蛊式选继承人的厮杀中笑到最后的,怎么可能真如外表看上去的那样好相处。
初次交锋藏在寒暄里的刀光剑影和自己俨然没有什么关系。
沈若霜立在潮湿一片花园的阴暗处,下意识瞥向手机。
那是已经发出一条消息的聊天界面,是上午七点多室内军训集合的时候发的,到现在还只有孤零零一条。
【今天降温了,要出门的话记得多穿点,不要让脚泡到水。】
许以念没有任何回复。
“沈小姐,在等什么人的消息吗?”
一个温柔声音突兀在身后出现。
沈若霜防备般反应极快地关上屏幕,与此同时,带着危险如冷箭的眼神往身后射去。
在这样的秋雨下,那身影包裹的严实端庄,却仿佛连身上都沾染了初秋寒气似的。
随着头上黑伞的阴影缓缓移开,年轻继承人苍白带着点病色的脸终于显露,嘴角边一贯的莞尔笑意却不见影踪。
明明最是知礼温柔如水的眼眸却是肆无忌惮的有意冒犯,将沈若霜从头到脚扫了遍,莫名挑衅。
“很美吧,小玫瑰。”
“但很可惜,是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