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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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柏庭哪怕是煎牛排也从容的赏心悦目,他好像极少下厨,至少在宋婉月记忆里,屈指可数。她看见他将芦笋、迷迭香和白蘑菇也一并放入锅中煎烤。

    #34;没什么,就想抱抱你。#34;抱都抱了,还装模作样的问一句,“可以吗?”他又往锅内喷了些橄榄油:“随意。”

    宋婉月在心里轻轻哼了声,倒是大方。煎烤好的牛排放入盘中:#34;这些够吗?#34;她点点头:“够了。”

    “嗯。”段柏庭端着盘子,低头看了眼还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此时无声胜有声。

    宋婉月能看懂他的意思。

    让她松手。

    宋婉月不松,反而还搂的更紧。脸贴在他后背,胡乱蹭了蹭。

    她很喜欢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檀木香,闻多了好像会上瘾。她的心被勾的不上不下,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闻见。

    #34;你要是喜欢,我让覃姨给你备一些。#34;

    #34;不要。#34;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34;只有你身上的好闻。#34;

    他顿了一下。

    #34;嗯。#34;语气不轻不重。

    宋婉月没听懂,歪着头,从他

    身后露出一双眼睛:“‘嗯#39;是什么意思?是在回答我前面的不要’,还是在回应我后面那句?#34;

    段柏庭沉默几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单手解了围裙,转过身来,将人重重搂在怀里:“喜欢闻的话就多闻一会儿。”单薄纤细的后背被那只紧实有力的手臂搂着,莫名生出的安全感令宋婉月心口颤了颤。

    她缩进他怀里,突然笑了起来。段柏庭问她:“笑什么?”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一脸认真:“你不讨厌我了,我高兴呀。高兴了才笑的。”

    她好像真的不懂记仇,哪怕刚才还难过到哭的直不起腰,这会又扬着一张漂亮而真诚的笑脸和他表明心意。

    喉结滚了滚,声音也无端沙哑:“我没有讨厌过你。”这并非哄人的假话。

    “那你要一辈子都对我好。”宋婉月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抬头冲他笑,#34;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的。#34;

    段柏庭看了眼将他掌心撑开弧度的柔软,不得不去质疑她的真实用意。宋婉月笑意里掺杂的狡黠似乎印证了这一点。

    他松开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吃完饭再说。”

    “哦。”目的没达到,她不情不愿的,慢吞吞走出去。

    段柏庭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声地扬了扬唇角。

    宋婉月吃饭很慢,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习惯。妈妈以前还试图纠正过来。

    上学都要迟到了,她还坐在饭桌旁慢吞吞的咀嚼那块吐司。别人两口就能吃完,她非得花费十分钟。

    后来升到初中部,因为吃饭太慢,还被几个同学背地里吐槽过。说她装。高中就更多了。不仅说她装,还说她是夹子,说个话嗲里嗲气的。

    宋婉月心态好,从不在意这些吐槽议论。她从小吃饭就慢,说话也一直都是这个声音。

    还以为段柏庭也会像妈妈那样催她稍微吃快一点,结果他只是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偶尔抬眸看她一眼。宋婉月小口吃着芦笋。

    对上他的视线后,冲他晃了晃叉子:“你吃吗?”

    段柏庭摇头:“我不饿。”

    宋婉月又继续低头,安静吃自己的饭了。一顿饭吃了快半个小时,段柏庭那本

    书也看了四分之一。

    本来她想着自告奋勇去洗碗,但段柏庭已经放下书,卷着袖子过来了。灰色衬衫,下摆齐整妥帖地收进裤腰。

    领带纹丝未动,还是她亲手系好的,歪歪扭扭的温莎结。

    他弯腰收拾起桌上餐具,衬衫的袖子和后背沿着肌理线条拉扯出一条条诱人的褶皱。腰腹线条是逐渐往内收的,宽肩窄腰的身材,穿得越少,越让人浮想联翩。

    宋婉月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段柏庭去哪,她的目光就跟在哪。

    他卷起袖子洗碗时,身上倒罕见多出几分烟火起来。不像平日那个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资本家了。

    宋婉月走进去,靠着流离台细细看他。

    段柏庭甚至没分给她一个眼神,语气很淡:“出去,别碍事。”她嘟囔:#34;才没碍事呢,我就是来看看。我妈妈说,男人做家务的时候是最帅的。#34;

    这种一看就是哄骗人的话,明显没能在段柏庭这儿得逞。“是吗。”他敷衍回了句。

    #34;是的。#34;她笑的很花痴,两只手捧着脸,#34;庭庭,你现在好帅哦。#34;

    在夸人上她得心应手,彩虹屁一个接着一个。

    段柏庭将碗碟洗好,又挤了两泵消毒液,仔仔细细的将整双手清洗消毒。尤其是手指,洗了一遍又一遍。

    宋婉月在心里嘀咕,他的洁癖未免也太过严重了些。就只是洗了个碗,至于严谨到这个程度。

    待段柏庭上楼后,她也跟着上了楼。

    他今天应该是有事要出门,但因为宋婉月的缘故,临时改为在家办公。宋婉月拿着书非要缠着他,说坐在他腿上才学得进去。段柏庭无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宋婉月拿着书,嫌坐姿不舒服,臀蹭来蹭去,不停的调整坐姿。段柏庭呼吸变得有些重,单手按着她的肩膀:“行了,安分一点。”

    她还在那无理取闹:“我就是想找个舒服点的坐姿,不然我学不进去的。”段柏庭抓着她的腿,让她从侧坐变为背对。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裙子,两条腿松展开,受力的面积均匀了,确实比刚才要舒服许多。

    想撩拨他的心思落空,宋婉月叹了口气,只能将书摊开,开始认真学习。

    看

    了还没两页,异样感令她一脸惊恐地回头看他。段柏庭轻轻捂住她的嘴,掌心还残留着消毒液的味道。

    空着的手指指门外,气音低沉:“覃姨好像回来了,小点动静。”

    她身子僵愣:“可是……”

    他勾唇轻笑,下颚枕在她的肩上:“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书房隔音效果好,但也不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覃姨应该上了楼,隐约可见的那点叫喊声。

    喊完宋婉月的名字,又去喊段柏庭。直到二人都没回应,她才下了楼:“今天居然都不在家。”

    书房内很安静,隐约还能听见放在桌上的那块机械手表,指针走动的声音。??这是半小时前,段柏庭特地摘下的。

    宋婉月抓着他的手臂,突然安静下来,足尖绷紧成一条线。那几秒像是世界被暂停,时间也跟着凝固。

    她的哭腔变得尖细高亢,然后被段柏庭按回怀中颤抖。

    他像哄小孩那样哄她:“没事。”

    宋婉月仿佛一条脱水的鱼,上气不接下气。手里的课本报废了。她红着眼睛去看罪魁祸首:“都怪你。”

    “嗯,都怪我。”段柏庭低头吻掉她的眼泪,#34;待会还要出门,所以没有太多时间。先这样应付一下,等我回来……#34;

    宋婉月听懂了,脸有点红,躲进他怀里。像一只猫一样,把自己藏起来。段柏庭无奈轻笑:“躲什么。”她声音沉闷:#34;没……没什么。#34;

    段柏庭又换了身衣服,待他下楼准备出门时,看到覃姨在厨房忙活。

    高压锅烹煮的香味溢出。覃姨听见声响,从厨房出来。见他穿戴整齐:#34;这是要出门了?#34;段柏庭点了点头:“嗯。”

    覃姨让他稍微等一等,锅里煮了汤,马上就好了,喝完再走。段柏庭摇头拒了:#34;不了,我不饿。#34;

    覃姨迟疑一瞬,脸色有些怪异:“是海参羊肉汤,多少还是喝一点。”段柏庭换鞋的动作顿住。

    海参羊肉,壮阳补肾的。

    他往二楼看了一眼,宋婉月正在浴室洗澡。

    他不擅撒谎,但想到宋婉月在长辈面前的薄脸皮,他还是出声解释了一句:#34;您

    误会了。#34;

    覃姨愣了愣:“啊……误会。”

    她刚才听到那声儿,还以为...段柏庭不再多说,换好鞋子出了门。

    最近几天北城气温都在零下,宋婉月时刻抱着自己的暖手袋。小何嘀咕起天气越来越古怪,该不会世界末日真要来了吧。宋婉月在一大堆工作中抬头,提醒他:#34;你要是再偷懒不工作,世界末日就真的要来了。#34;

    临近年关,工作简直像是一座座压的他们喘不过气的五指山。

    上次这么拼命喝咖啡,还是几个月前法务部遭受的那场灭顶之灾。

    小何滑动椅子来到宋婉月身边:“下个月公司团建,你去吗?”

    宋婉月表情发懵:“什么团建?”

    小何也是听隔壁部门的前辈说的,公司每年年底都有团建,直接包下整个山庄。能去的就去,不能去就折现成年终奖。

    小何感叹:“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出手这么大方。”

    宋婉月摇头:“没兴趣。”

    打着团结员工的名义,一群人挤在一起玩游戏,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小何耸了下肩,觉得还挺可惜:“这可是脱单的好机会。平时接触不到的高材生白富美,这次想怎么看就怎么看。#34;

    宋婉月不屑一顾,她就是他口中的高材生白富美。她可不想过去被人当做脱单的首选目标。

    小何还没放弃,继续怂恿她:#34;听诉哥说,那些高层也会去。年会和团建一起办了,说不定段总也会去。#34;

    宋婉月对他前面那番话无动于衷,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睛亮了亮。

    #34;段总也去?#34;

    #34;不确定,可能去也可能不去。”小何说,#34;前几年段总几乎不来谈一,今年倒是格外看重这边的发展,一周能来个三四天,说不定会去。

    宋婉月动了心思。如果段柏庭也去的话,那岂不是某种意义上的“度蜜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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