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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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声而落的,是手表坠地的声音。

    雾气盎然,升上白色的雾覆盖住玻璃。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浴室的水再次冲刷下来。

    几分钟后宋泊礼的窄腰上缠着一条纯白浴巾,臂弯回勾,抱着披了一件薄纱的沈蔷走出来。

    沈蔷双臂伸直勾住他的脖颈,纤细的手指耷拉下来,一个星期未见,两个小时的奋战,让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

    宋泊礼一条长腿跪在床上,另一条伸直,将沈蔷放在根据二人定制的智能床上,眼眸低垂,之后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一套黑色家居服穿上,而后又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放在床上,之后又转身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黑色金属烟盒,双腿伸直,走向阳台外。

    骨节分明的手摁下打火机发出嘣的一声,青色焰火窜出,他薄唇咬着烟,微微低头,将烟头点燃,丝丝白烟从薄唇溢出,下一秒又被冷风吹散。

    他的香烟是私人订制,市面上买不到同款。

    味道特别好闻,有种淡淡的丝绒香。

    他站在阳台处,俯瞰半个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侧脸朦胧在烟雾里,眼眸低垂,纤长的睫毛压低,遮住眼底本就不明的情绪。

    体内还有刚才存留的余温,她起身赤脚站在光洁的地上,屋内有暖气,不会像外面一样冷,她拿起他刚才放好的白衬衫,乖乖的穿好。

    她只到他的胸口处,穿上他平时工作时穿的白衬衫,有种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衬衫下摆刚好到大腿.下一点,遮住完美的弧度,她将纽扣系到最倒数第二颗,露出完美的一字锁骨。

    阳台上有冷风灌进来,她赤脚往外走,从背后抱住他健硕的窄腰,侧头贴在他的背部,软声道:“你还没回答我,她是谁?”她还是想知道。

    一双白嫩的小手交织在小腹前,宋泊礼垂眸,反问:“哪个?”

    “就今天站你旁边那个。”沈蔷低声说。

    还拿着你的衣服。

    宋泊礼说:“不认识。”

    沈蔷不相信他不认识。

    那个女人手里拿着的是宋泊礼的外套,他怎么会把衣服交给不认识的人?别说她了,只要是个人都不信他们不认识。

    她心里反反复复,忍住了迫切想要知道的心情,一晚上不发信息给他,也耐着性子陪徐羡看完赛马,最后见面时又甘愿花费两个小时先满足他温存。

    但他一句轻描淡写的不认识,她不肯罢休。

    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么她就越想要知道。

    “那她为什么拿着你的衣服,”沈蔷追问:“而且她挨着你,很近。”

    “很近”两字,她略带重音说出来。

    他希望他明白她介意。

    介意他出差提前回来还带了个女的。

    但宋泊礼仅仅只是把烟徒手摁灭,这是他的习惯,继而丢在阳台的垃圾桶里,转身腰骶靠在玻璃栏杆上,他的背后是港城最美的夜景。

    维多利亚港的半边天,绵绵不绝的大海,还有璀璨灯光,黛蓝天空。

    他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天神,气质高贵、双眸温柔。

    但人到底不是神,神是善良的,人是自私的。

    沈蔷听他无奈的说:“工作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他怎么能轻描淡写一句想太多,来概括了她一晚上胡思乱想。

    沈蔷不认为自己想太多。

    她其实比谁都更煎熬,她也不想想那么多。

    但恋爱里的人有谁能做到如此淡定,男朋友出差提前回来身边还有一个女的,试问谁能真的不介意?

    沈蔷的心里不是滋味。

    那你为什么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我是妹妹仔?

    为什么半个月的出差,提早回来不和她说?

    她胡思乱想、想太多她知道,但谁都可以说她胡思乱想,唯独他不可以,不可以把这件事变成她想太多。

    当沈蔷准备开口再问这两个问题时,宋泊礼卧室里的工作手机响起。

    他有两个手机两个号码,一个是私人,一个是公事。私人电话响起,无非就是家人,至少只是占据他半个小时的时间,聊聊天。

    但公事电话响起。

    沈蔷知道,他一定会为事业而离去。

    果不其然。

    宋泊礼捏了捏她的脸蛋,绕过她,走进卧室拿起手机贴近耳朵,大约听了那边说了一分钟,宋泊礼眉头蹙起,然后用粤语讲了句,“我现在过去。”

    沈蔷就站在阳台,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宋泊礼的身影。

    只见他挂断电话,走到衣柜拿了一套西装,从更衣室走出来时,已经是西装革履,眉眼间多了几分清冷。

    他迈开长腿走向壁柜,一边拉开满是手表的柜子挑选,一边抬手将袖口处的纽扣系好,当纽扣系好时,宋泊礼也在各式各样的限量款里挑到了一块,一边戴一边往外走。

    沈蔷秀气的眉头蹙起,就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她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向来很忙,因为人一旦达到一定的高度时,事业和权利带给他的成就感,远比爱情来的有诱惑力。

    客厅传来的关门声,这意味他已经离去。

    沈蔷垂眸,一想到他大半夜穿戴整齐的离开,也没个交代,心里头敏感神经又开始作祟,然后又被她掐灭。

    念头就像是蜡烛,升起又掐灭,沈蔷不可避免又失眠。

    如果不是那里还肿胀着、有着他留下来的痕迹和味道,短短的四个小时,她是真不信他回来过。

    第二天一大早洗漱时,她又看见那块昨晚他情动时掉落地上砸碎的表,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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