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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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水迹。看得钟觉予无奈,想抬手替她擦嘴又突然停住,偏过头说:“夜已深,嫂嫂还是回去吧。”
怎么这事还没有过去?
“钟谨言!”小道士哄人不成,反倒自己先气到了。
“我都说过了……”
钟觉予打断:“哪怕不是皇兄,也有其他人。”
洛月卿似明悟了些,突然笑起来,说:“殿下是在担心这个?”
钟觉予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瞧见这人突然下榻,走到自己面前,然后一点点靠近。
曲起的腿抵在榻上,再往前,便跪坐在对方大腿,钟觉予不曾阻拦,甚至抬手揽住对方的腰。
“殿下是在担心这个吗?”她又
问了一边,以极近的距离与其对视,扑扇的眼帘几乎擦过钟觉予的睫毛。
“嗯?”她再一次问道,姣好的眉眼低垂,漂亮的眼睛像是粼粼澈湖,雾蒙又水盈。
烛火摇晃不止,整个房间都是昏沉的,杯里的酒液泛起一圈圈涟漪。
钟觉予不由退后,试图拉扯出些许距离,可另一人却紧追不放,单手勾住她脖颈,温凉指腹抵在圆骨上。
“嫂嫂……”长公主殿下还在嘴硬,念出对方完全不喜欢的称呼。
洛月卿这时候反倒不急了,随手拿起酒杯,又往对方唇边凑,低声道:“殿下再尝尝?”
淡淡的桃香缠绕在鼻间,不愧是小道士们即便要违反观规,也要买上一壶好酒。
一而再再而三,古人的话总是有道理。
钟觉予虽嘴硬,却依旧低头抿了一口,还没有尝出些味,就又被洛月卿抢去,对着她红唇曾碰到的位置,洛月卿又饮去半杯。
嘴上说着是买给钟觉予的,自己反倒喝得最多。
再斟再饮,一连三杯,无意泼落的酒液染深了衣领,宽大衣袍越发往下落。
洛月卿却懒得理会,反倒看着对方开口,说:“我给殿下赔罪了。”
“殿下别生气了。”
被酒精熏过的声音带着醉意,刻意被拖成黏糊糊的样子,让人想起软糯可口的糯米团子。
“别生气了,好不好?”洛月卿低头抵着她额头,勾着脖颈的手微微收紧。
她喝酒上脸,这才几口就让眼尾多了一丝桃花粉似的雾气,眼眸中水光氤氲,像是哪家的小狐狸穿了道士的衣袍,掩不了骨子里的艳妩。
可另一位却是个硬心肠,不仅没有原谅,还又扯出对方不喜欢的称呼:“嫂嫂多虑了,我、唔……”
这一次,洛月卿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堵住她的嘴。
带着酒香的红唇柔软,压在对方唇角。
小道士在这方面的能力有些欠缺,明显青涩了些,刚开始甚至只敢贴在原处,见对方没阻拦,才含住对方唇瓣一点点抿,像是吃糕点似的。
可比起洛月卿的拙劣,长公主殿下显然更不知所措,竟僵着身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抵在榻上的手无意识收紧,揪住软垫。
窗外的声音杂乱,有晚风在摇响树叶,虫鸣声接连起伏,不见停歇,远处不知道是谁又念起经书,嘀嘀咕咕的,烦人的很。
软垫的布料被揉出杂乱痕迹,将掌心抵得发红。
垂落的青丝交缠在一块,已分不出你我。
小道长嫌她像块木头似的不配合,又轻咬住软肉,表示惩罚。
钟觉予吃痛,不由嘶了声。
没良心的小道长不仅不心疼,反倒轻笑出声,也想一想是谁杵在这儿,以免她往下摔。
“别叫我嫂嫂,我不喜欢,”洛月卿低声道。
钟觉予垂眼看她,不曾回答。
那人又继续说:“还是殿下就喜欢这个称呼?就……
”
她停顿了下,表情变得玩味:“就喜欢这种禁忌、不能明说的关系。”
“那我应叫殿下什么,小姑子?还是皇妹?”
钟觉予终于沉不住气,低声喝道:你在乱说什么?!”
下一秒就掉入猎人陷阱,久久撬不开的薄唇又一次尝到了酒味,带着不知名的甜味,勾住钟觉予舌尖。
洛月卿扯住她衣领,逐渐熟练后就变得过分。
曲起的腿使衣衫被迫往上,露出一截纤长白净的小腿,紧紧贴在对方腿侧。
钟觉予不懂配合,却也不见推开,任由对方胡来,莽撞地占领每一处。
唯一能瞧出紧张的,是一直捏着软垫的手,青筋都要鼓出来了,也不见松开。
置于旁边的蜡烛燃了半天,终于落下一点烛油,慢吞吞地往下落,才到一半就凝固,粘在上头。
初学者总在呼吸这一块露怯,哪怕是清月道长也不例外,才一会就得分开,额头抵着额头,缓着凌乱的气息。
不过这不代表着又要停下,洛月卿逞强着开口,又讨嫌道:“殿下喜欢吗?”
含糊不明的问话,也不知道是指什么。
钟觉予凝视着对方眼眸,试图在里头寻找答案,却说:“你醉了。”
“只要醉了,就可以对殿下胡来吗?”洛月卿笑起来,又说道:“那我明日就赶去山下,把老伯家里的酒通通买下。”
杏眼中带着狡黠,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计划:“然后天天喝醉来找殿下。”
“胡、来。”
“你别胡说,”钟觉予皱起眉头,低声斥道。
“那要怎么样?难道要我嫁入皇宫,夜夜来找殿下偷情吗?”
许是醉了,洛月卿越说越大胆过分,扯着衣领的手越发用力。
她一字一句道:“殿下是这么想的吗?”
钟觉予当然不同意,她皱着眉头,冒出一句:“你这是醉话。”
“那怎么样才不是醉话?”
洛月卿看着她,又道:“如果非要嫁人,嫁给殿下如何?”
钟觉予心颤一瞬,继而急促跳动起来,许是也跟着醉了,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像是在酒里泡着一样,连说话都艰难:“我……”
洛月卿不耐烦等她,往肩膀轻轻一推,从小练武的长公主殿下就这样被推倒在榻上。
继而一片浅灰色的阴影覆了上来,檀香笼罩。
有人伸手,抚过她脸颊,低声道:“难道你不想吗?”
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洛月卿又一次开口说:“钟觉予,我不信你不想。”
钟觉予没有回答,又一次被人堵住嘴唇,这一次不再生涩,小道长在这方面格外有悟性,稍练习就能发挥出极好的效果。
仰躺的人偏头想躲,却又一次被抓回。
洛月卿不着急探入,一下又一下地轻碰,不自觉地往下。
随着摔落,钟觉予身上的白色单衣被扯开,露出一截莹白的肩头,那细带虚挂在脖颈,再往下则是绣着花纹的碧蓝绸缎。
洛月卿好奇心重,便想看看上头纹的是什么东西。
可钟觉予却阻拦,伸手捧住她脸颊,吻了上去。
难言的水啧声一下又一下的响起。
蜡烛弹出火星,累积的烛油越来越多,凝成一大片。
屋外的声音终于淡去,挂在树梢的叶子低垂,一副要落下的模样,远处的念经声也消失,只剩下微弱的虫鸣。
圆月从山峦之中钻出,露出一抹皎洁轮廓。
房间的窗户终于落下,紧紧合上,桌面的清酒再无人碰,只能立在那儿。
不知何时,小道长已被长公主殿下抱在怀中,仰着头,又一下没一下轻吻着。
那宽袍覆在两人身上,瞧不见里头如何,只能看见公主在轻拍对方的背,像是在哄着这个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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