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如何处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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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想到这个办法潜进去，也不怕冰裂

    掉进去冻死。”商悯面无表情道，“父王罚吗？”

    “罚，戒尺十，抄《武律》十遍，禁足一月。”雨霏道，“身边的太监和巡逻侍卫也都已经罚过。”

    商谦溜进去不是点，点是看到么。王后表面称病，实际上是被囚禁。

    商悯只是担心商谦。

    她怕谦因母亲伤心难过，也怕知道些么后与她离心。

    “王后不在寝宫，只有王上知道她在哪，公子么都没看到。”雨霏道。

    “那就好。”商悯虽是这么说，但脸上却毫无放松的表情，能瞒得住一时，不代表能瞒得住一世。

    “除这些，可还有么事？”她问雨霏。

    雨霏依言道：“明日公主生辰，可要按照往年惯例请元慈姐、允公子和杨靖之将军来宫中聚？”

    “聚，自然要聚。”商悯思考一会，又道，“叔父和婶母在朝鹿城吗？也一并请来。还有赵右相，也请来。”

    “忠顺公大人和显华夫人都在朝鹿，请柬稍后就去送往忠顺公府上。”雨霏妥帖道。

    忠顺公商泓在朝堂上没有担任特别要的职务，商悯的这位叔父数年来一直代武王巡视边城，十分奔忙，一年中有大半时间都不在朝鹿城。

    商悯的婶母显华夫人是郑国宗室，按照惯例不得授予其官职，以免干扰武国朝堂。

    商悯觉得叔父不争不抢的低调性子是和父亲保持和谐兄弟关系的关键，甚至愿意远离朝鹿这个武国的政治中心……就是不知谦能不能也……

    她思及处不禁叹气，颇有些到棘手。

    前世看各种同室操戈的惨剧，商悯是戏人，这些故事看看也就罢，顶多叹一句“权力使人迷失”，现在她已是戏中人，有时不得不多想。

    “禀公主，谦公子来。”宫人进殿禀报。

    商悯眉毛拧起来，看向殿，商谦连御寒的斗篷都没披就跑过来，脸蛋和鼻尖被冻得一片通红，身边居然一个太监宫都没跟着。

    扑到商悯的摇椅旁边，抱住她的腿，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掉下来。

    “姐姐，谦无视禁足令跑出来，该罚，但是能不能带谦去见母后？她不在寝宫，她在哪里？”商谦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泪，惶恐道，“父王不让见母后，只能来求姐姐。姐姐，母后的病是不是……”

    商悯一下子沉默下来。

    商谦相比同龄的孩子过聪明敏锐，是调皮顽劣没错，但这不代表是个一无所知的傻子。早就一系列的事情中觉到不劲，今天潜进寝宫让内心不安被确定。

    “起来，先坐到炉子边暖暖。”商悯摇椅上起身，把商谦扶起来，低头看着眼泪啪嗒啪嗒掉。

    商悯揉揉太阳穴：“那天大宴，岐黄院的院首说你母后的病……不是很好治。”

    “她在哪里？姐姐，你能告诉吗？”商谦眼巴巴地抬头，期盼地看着商悯。

    “只有父王知道她在哪里……也许是在哪个安静的地方吧。”商悯替擦一下眼泪，看着失落无助的脸看很久很久，无奈道，“算，去替你问问父王。你先回融梨院，就不计较你禁足期间闯出宫。”

    商谦的双眼亮起来，忙不迭点头。

    商悯点四名宫太监送商谦回去，自己则披上斗篷，踏出宫殿一路奔向颐景殿。

    到颐景殿，商悯让雨霏留在殿，自己一个人走进去。

    商溯似乎并没有在批改公文，而是坐在椅子上把玩桌上的金蟾摆件。

    “父亲。”商悯踏进书房直奔点，“谦起疑心，不知王后……父亲打算如何处置？”

    商溯沉默道：“谦那孩子，一直不让人省心。”

    “担心有人挑拨是非，让谦与生嫌隙。”商悯道，“年纪毕竟还，很多道理不甚明白……更何况有些事，不是明白的道理就能释怀的。”

    商溯眼神微微一，问：“悯是要父看在谦的份上王后宽大处理吗？”

    “宽大处理？怎会。”商悯讶异反问，“姬妤必须死。她今日不死，明日也得死。她可以白绫上吊，可以服毒自杀，可以是病逝也可以出意，但是她必须得死。”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斩钉截铁，平静的语气中没有半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