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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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姣想抬头去看看那圣旨上写了什么,但苻琰手快的拿起圣旨(),团吧团吧好塞回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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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姣斜瞪他一眼,想着再给他的常服上多绣几只狗头。

    苻琰提摆在美人榻的另一侧坐下,手在小桌几l上点点,“表妹突然要嫁你兄长,是你的主意?”

    崔姣心里发惊,裴缨寿说能救出崔仲邕,不会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要嫁给他吧,裴缨寿是将门虎女,崔仲邕却仅是一介布衣书生,门第身份,也不足以配的上裴缨寿,她家中爷娘兄长定不同意,皇后也必定不允。

    “这又与妾相关了,说不定是十四娘子心血来潮之举,怪到妾身上,莫非,妾阿兄就真能娶到十四娘子不成?”

    苻琰说,“母后与孤说了,只要你兄长有本事在春闱及第,娶表妹也不是不可。”

    崔仲邕的性子虽温吞,但有傲骨,裴缨寿要嫁给他,他没准不情愿,这是强权逼婚,崔仲邕就是娶了裴缨寿,裴缨寿是暴脾气,他们两人结为夫妇,以后家中也必然是鸡飞狗跳。

    “表妹嫁你兄长,孤怎么看你不太高兴,”苻琰垮着脸冷笑。

    崔姣想啐他,疑心这么重,还对她与崔仲邕的兄妹情耿耿于怀,他们皇族勾心斗角的多,怕是见不得普通人兄妹感情好。

    “阿兄若真娶了十四娘子,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妾岂会不高兴,殿下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又在他的常服上扎了两针,把那件常服当成是苻琰来出气。

    苻琰扫过眸,“只要你兄长安分守己,孤或可准他参与春闱。”

    崔姣心下一松,但想奉承两句好话,他却话锋一转,“你若是心存侥幸,想让表妹救他,断无可能,孤已告诫过表妹,趁早打消这念头,给孤老实的呆在东宫,你若敢带着你兄长逃跑,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崔姣气愤道,“殿下是土匪不成!妾没犯过罪行,殿下还想强扣妾多久?”

    “你捅孤那一刀忘了?”苻琰反问她。

    崔姣嗫喏着答不上来。

    苻琰从榻上起来,走到博古架前,把衣袖里的圣旨取出放进博古架中,还特意上锁,把她当贼防着。

    崔姣是没见过圣旨,对其有几l分好奇,但也不会窥探,不该她知晓的不知最好,以免惹祸上身。

    崔姣低着头继续忙手头的针线,等把他的常服缝补好了,再抬头,发觉他不知何时又坐回来,眼一瞬不眨的盯着她,还不是看她的绣活,是凝视着她,眼眸深深。

    崔姣下意识错开眼,把常服叠好放到小桌几l上,针线放好,往外叫一声木香,木香便机灵的跑进来,将东西都收拾走。

    苻琰老神在在的靠着凭几l,窗户也不知何时被他关上,崔姣交握着手,不想和他同处一室,要起身去西暖室,可才站起,他就伸手拉她,才不管她不愿呢,强硬的将她抱到腿上,她双手抵着他胸口,眼睫扑动,“殿下没节制,妾不乐意这

    ()    样的。”

    苻琰就像听不见,凑近些吻她的嘴角,她攥着指节抠他的脖子,抠了两下,手就软软的挂上去,蹙着细眉张舌勾他,鼻尖抵着鼻尖,她红了半张脸,与他接了个缠绵难解的吻。

    倏尔枕到他肩头,小声问他,“殿下真不给妾避子汤么?”

    苻琰双臂紧搂着她,未置一声。

    崔姣便开始流泪,流下的眼泪全擦到他身上,拧着劲说,“妾就算怀孕了,也不给殿下生孩子。”

    苻琰大掌在她的脑袋上拍拍,“孤不会容人伤你,你乖些。”

    崔姣忽而抓住她的手,一口咬上去,咬到牙酸才松开,他的手被咬出个血牙印,也没见他喊疼,崔姣可不管他疼不疼,她泄愤了,长此以往,她迟早要怀上,怀了也没什么,她有嫁妆傍身,就是多个孩子也能养活,反正她不会留孩子在东宫,跑路的时候揣个孩子,麻烦是麻烦,但出去了,有个孩子陪着她,她也不会多孤单,以后有人问起来,她就说自己是寡妇,死鬼丈夫短命,撒手人寰,留他们娘俩在人世艰难。

    崔姣没伤心多久,家令急忙推门进来,崔姣忙不迭从苻琰的腿上跳下,捂着脸避到屏风后面。

    家令一进来,看见崔姣坐在苻琰膝上就觉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对,正想退出去,崔姣已匆忙避走了,显是被他看见害羞了,年轻人在一起情热很正常,家令进来倒是打搅了他们,但有要事,不打搅不行。

    “殿下,十四娘子闯进东狱,听说带走了一个犯人。”

    崔姣躲在屏风后面听了一头,登时心花怒放,裴缨寿果然是女中豪杰,答应她救人,就敢直截了当的闯东狱。

    苻琰先瞄向屏风,只瞧崔姣探出来半只眼泪汪汪的眸,先前难过,现在那眼睛里全是欢快,苻琰睨瞪着她,她立刻缩回去。

    苻琰当即出去。

    崔姣忙从屏风后面出来,追着出内室,他已经不在了,大抵是去找裴缨寿,崔仲邕被她救走了,苻琰想再要人可没那么容易。

    崔姣欢欢喜喜的回了房,跟家令说,午食想吃醴鱼臆,家令看她高兴,去厨下又叫人另加了一道她爱吃的花折鹅糕。

    苻琰不久带着一身郁气回来,崔姣一看便知他碰了壁。

    午食间,苻琰没动几l下箸,崔姣却吃的开心,一盅醴鱼臆全进了她的肚子,还另喝了两碗羊肉汤,吃的饱饱,身体也暖和,爬到床上眯着眼打盹,半晌床侧塌下,她伸手就摸到人,不用看就知是苻琰,她再想收回手,他已挤上来,抢走她的枕头,非要她枕他的胳膊,还近前蛮横的在她嘴巴上啃两口,她懒懒的抱怨,“狗皮膏药似的。”

    就被他捏着脸更凶的亲下来,又困又得挨亲,崔姣动都不想动,她只想睡觉!

    几l欲睡过去,又被亲醒,崔姣忍无可忍,张唇咬了他一口,接着翻身骑上,恼道,“殿下再打扰妾,别怪妾对你不客气!”

    她说完就发现自己摁着苻琰的胸口,他躺在床铺上,墨发微乱,唇被咬破,沾了一些血,乌眸似海,

    眉骨近妖。

    崔姣被他勾引到了,有刹那感慨,难怪世人总说美人计最能诱敌,就连她也中招,苻琰这副好皮囊,跟他多睡几l次也不亏。

    崔姣扒衣服,学着苻琰的语气说,“殿下乖些,妾会好好疼殿下。”

    苻琰似笑非笑,衣衫半敞,肌肉虬结,一翻身就把她给镇压了。

    --

    隔一日便是裴用大婚,苻琰穿上崔姣前日缝好的常服,在黄昏时前往裴用的府邸去赴婚宴。

    这日天不算太好,下着小雨,一路淅淅沥沥的,至府前被迎进去,皇后等人皆在场。

    不多时,裴用身着喜服携新妇进来拜堂,皇后端坐堂前由他们敬茶,一脸欣慰的赞了几l句,脱掉腕上的一对玉镯子给了新妇。

    拜完了堂,裴用和新妇入洞房,客人们纷纷入座,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苻琰与相熟的大臣坐到一起,期间不免又谈及太子妃,苻琰应付了几l句,就见左仆射王裕来给他敬酒,客套了一番,他才说明正题,“太子殿下这几l天有没有进宫去见陛下?”

    苻琰前日才见的皇帝,和王裕不会坦言,淡声道,“近来诸事繁忙,孤倒无暇入宫。”

    王裕苦着眉头唉一声,拉苻琰到无人处,与他说到,“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皇帝陛下现今在寝殿紫宸殿内私藏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原是襄王的妾室,皇帝陛下不顾人伦,将那妾室接到身边,微臣听闻,皇帝陛下还有意立她为才人。”

    “这才人五品,比您……”

    后面的话不好说,但也叫苻琰明白,皇帝这事做的太过分,就算与人伦无关,也不该给崔三娘五品的才人,苻琰的生母才只是六品宝林,难道崔三娘比苻琰的生母还高贵吗?挑拨的极高明。

    苻琰神色如常,说,“王元弼找错人了,母后是后宫之主,该由母后来管,孤不便插手。”

    王裕急切道,“若皇后殿下真会管,微臣岂会来找太子殿下,昨日贵妃娘娘就去找了皇后殿下,可皇后殿下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本就不能只说是后宫之事,这还关乎到陛下的名声,太子殿下试想,若天下人都知道,陛下不顾纲常伦理,岂不叫天下人谩骂耻笑,当下突厥蠢蠢欲动,此事若伸张出去,必定民心不稳,这动摇的是江山社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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