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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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游湖,就一点也不开心吗?可她和孟澂莲那个毒妇出来的时候,分明是眉眼带笑,兴高采烈的。他还记得在阁楼上看到的,她原本是趴在船头戏水的,突然站了起来,眉目间快乐至极的欲要和孟澂莲说着什么。

    “阿鲤……”他袖中的手攥了又攥,终究是忍不住轻唤。

    少女回过头,暖阳在她面上渡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她扬唇一笑,明媚灿烂:“殿下,怎么了?”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季乾川若不是方才听到她愤愤的心声,这会儿必定是以为她是乐意至极的。

    心上酸酸麻麻的,折腾得他快要四过去,眼底有些茫然露出,到底要怎样,阿鲤才能如上一世那样爱自己。

    他自小就不得人喜欢,在冷宫之中感受到的唯一的善意,就是孟澂莲随手递过来的那个鸡腿。后来遇见了沈知鲤,但是他不知好歹,心间一直记得那个鸡腿。可是沈知鲤仿佛就像一团火一样,带着极大的热情和善意日复一日的在他身边,将他冻若寒冰的心暖化。

    一个终日活在厚厚冰层下的石头,要抵御这样的阳光?他渴求着,又害怕着,这道光会将他烧穿了灼烂了,叫他再也不能往上爬。

    他以为只要他爬到最上的位置,就能更加贴近这层光,可是却不曾想,因为他的贪婪,这层光终究是在他手里熄灭了。

    季乾川暗暗下定决心,要将和阿鲤的婚事尽快定下。

    上一世分明很快就定下的婚事,这一世不知为何,沈相却迟迟未定,只是在父皇面前过了一遍耳朵。这这桩婚事一天不为天下人所知,他就一天不能安稳。

    这湖并没有游很久,很快沈知鲤就解脱了。外面来了许多的羽林卫,说是要查什么东西,自然是要驱赶人的。

    沈知鲤这才知道殷王没了,顿时神色一凛,想到方才射来的那一箭。

    难道是同一拨人?

    可是,为何要对她动手,还是乱射想要制造混乱转移注意力?

    这事情,还要和爹爹好好说一说。

    季乾川也不扫兴,怕阿鲤害怕,将人好一通安慰,然后一路护送着人回了相府。

    沈相知道女儿遇刺,眉梢狠狠一皱,看向季乾川的时候差点想将人活剐了。

    季乾川当然不敢说那一箭是他的人射的,通通都推到了行刺殷王的那刺客身上了。

    沈相却觉得不可能,那刺客既然有那样大的本事在羽林卫眼皮子底下射杀皇子,怎么换个地方就连杀个弱女子就杀不了了?

    季乾川又被变着花样羞辱了一波,但是他什么也不敢说,心中愧疚至极。

    沈相想着想着,又得出了新结论,那刺客定是放箭想制造混乱乘机逃跑,活着是在给同伙发什么信号。

    这番猜测得到了季乾川和沈知鲤的一致认可。

    沈相怀疑这事情是郯王做下的,可能还想要将事情栽赃到季乾川头上,遂仔细叮嘱了季乾川:“你叫人好好查清楚这件事,顺利的话还能借此机会扳倒郯王。”

    季乾川自是仔细的应下了。

    因为殷王的突然身死,陛下终于没有追究他犯下的那些事,让他以亲王之礼体面下葬。但是,殷王府的那些阴私事却是不可不查。

    而这些事,陛下都尽数交给了季乾川去查了,丝毫没有怀疑殷王是死在他手上的意思。

    这边丽妃在宫里哭了两个月,形容具损,两鬓之间都生出了大半白发。但是陛下却一次都没有来过,不仅如此,还在暄王的查举下端了丽妃母家王氏一族的好些蛇虫鼠蚁。

    夏日还未曾过去,丽妃靠在美人塌上,神色苍老至极,双眼浑浊的看着窗外的柳叶被阳光炙烤,边儿都泛了黄,打着圈儿飘落下来,落在湖面上飘着。

    她未必是有多爱这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是她这枯燥一辈子里最后的一点光芒了。她自小就与这个儿子说,他是陛下长子,日后合该是太子。

    可惜了,终究是梦……

    宫女进来送些热茶,珠帘晃动,脚步声将美人榻上的女人惊动,她立刻凶狠的回过头,满眼的戾气,似乎是想将那小宫女撕了。吓得那小宫女瑟瑟发抖,差点没将手里的茶盏给摔了。

    殷王的葬礼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除了碧溪宫,其余宫里似乎已经都不记得还有过殷王这一号人了。又都恢复了从前各宫争宠,热闹至极的场面。

    还有半个月就是贤妃生辰,她自请了陛下,生辰不必办了,只是想求个恩典。召集朝臣之女进宫来赏赏花,办个小些的宫宴,郯王如今到了年纪,婚事还未曾定下来,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陛下只是凝眉看了她一眼,随后便笑着点了点头,应下了。

    这边贤妃得了圣旨,便先去了一趟碧溪宫,笑着好生将丽妃一通安慰。接着又道:“半个月后赏花宴,妹妹可一定要来,谈儿的王妃姐姐一个人也拿不定注意,还得要妹妹给些建议。”

    这话轻飘飘的,却不可谓是不毒。

    丽妃眉目狰狞了起来,她还记得清楚,她的旸儿本也要娶王妃的,陛下当时有意于沈家那个。但是,那沈知鲤不检点,竟然私下和季乾川那个野种勾搭上了。那野种借了沈家的东风,一路高升,不但抢了旸儿的差事叫陛下厌弃了旸儿,还将算计旸儿将旸儿做的事都捅到了陛下面前。

    旸儿的死,和季乾川逃不了关系,她便是死了,也不能不报这个仇!

    她儿子如今长眠九泉,沈知鲤还想和那个野种恩爱两不疑?做梦!

    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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