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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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还在斯市的时候，学校给买的保险能覆盖很大一部分医疗费用。

    但是剩下的一部分药钱，还是需要燕知打两份工才能勉勉强强供上。

    一周一百六十八个小时，燕知只有周日下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他租的房子靠近铁轨，车站旁边是一间社区教堂。

    教堂四周种着红白两色的玫瑰，在帕市充足的日照里漫成整面的花墙。

    燕知《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他的笑和温柔都很容易重现。

    但是燕知搜肠刮肚地想，也只能通过这点小事去补全牧长觉的喜怒哀乐。

    --

    “那你为什么离开呢？”听见声音从忏悔室的另一侧穿过来的时候，燕知整个人都僵住了。

    过了三四秒，燕知仓皇地从忏悔室里爬起来。

    他的腿跪麻了，几乎是全靠木门撑着，挣扎着去看神父的位置。

    牧长觉坐在聆听的木椅上，长腿交叠，一手托腮，“天天，你好吗？”

    明明只是一年没有见到，这一声“天天”却恍如隔世。

    所有的情绪被燕知隐在颤抖的声音之后，“你怎么来了？”

    牧长觉抬头，带着一点笑，“怎么，你不在等我吗？”

    一句话把燕知问崩了。

    一年来的绝望和委屈一瞬间溃堤。

    他冲上去，红着眼，“牧长觉你……”

    牧长觉朝他抬手，燕知条件反射地去拥抱。

    他那时候还不懂得控制拥抱幻象的力度，太迫切太用力，以至于双臂落空的时候几乎让他狼狈地失去平衡。

    喷泉边的小女孩拿着没吃完的冰激凌，看看燕知又看看她妈妈，天真而好奇，“那个白头发的人，为什么跟空气说话，又为什么摔倒？他生病了吗？”

    那位年轻的妈妈牵着小女孩，低声祈祷着离开。

    “愿父保佑他。”

    --

    此时此刻，望松涛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那个困惑的小女孩，仿佛下一句就要问燕知为什么和空气说话。

    这种情况燕知处理过不止一次。

    他反复转了转手腕上的黑色皮筋，若无其事，“不是去拿酱菜吗，怎么不动？”

    望松涛把张开的嘴巴闭上了一会儿，又舔舔嘴唇，“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燕知没明白这一句，挑眉看他，“什么？”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不由分说把他的手腕捞过去，小心又平稳地握着两侧，避开被弹红的皮肤。

    “怎么回事，弄疼了没有？”牧长觉口气不善地问道。

    他低头查看燕知手上的红痕，轻轻倒抽了一口气，不停用拇指轻轻揉着，又皱着眉看他，“说话，疼不疼？”

    燕知半抬着手，沉默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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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抄着兜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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