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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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福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国公府那位娇客,可要列进去?”圣人瞪他一眼,王德福这才知道失言。
不说那小娘子身份实在太低,便是足够,可住在一个府里却能同时勾搭三位郎君的,谁敢娶?
那是破家的祸害。
“奴婢失言,奴婢失言。”
王德福开始掌自己嘴。
“行了,不怪你,”圣人今日倒是好说话,“列进去又如何,阿昭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小女娘?”
“当年那松狮,不过吃了旁人一块肉,阿昭便能将它丢了,这样独的性子,如何能忍得了这样的女子?”
圣人这样一提,王德福也记起来了。
九年前,大食国来使,要与他们大雍建交,送来一只小松狮,那小松狮未开眼,还要喝奶呢,二郎君着实喜欢,连喂奶都是亲自喂的,吃饭睡觉都在一块。
就这样养了三年,那小松狮被二郎君带得也只跟他亲,两人在皇宫玩得可好了,可有一天,二郎君说不要就不要了,直接将那小松狮送回来圣人的百珍园,当时圣人还奇怪,特意叫了他过去。
小小的郎君,挺着个小身板,站在那大殿之上,道:“他既吃旁人家的野食,那自便不是我的小金逑儿了。”
金逑儿是郎君给小松狮取的爱称。
圣人当时就骂他“独”。
还道:“这世上事怎能事事都顺你意?你又如何能这般霸道?阿昭,你要知道,世人三心两意才是常态。”
殿下小小的身体,却是犟着脑袋道:“那我以后便只找一心一意的玩。”
…
?
而这时,祈愿只找一心一意人玩的郎君,此时面色发青,视线在那小娘子那如栀子般洁白纤细的手上掠过,而后,一袖甩开了他。
这一下,两人同时发出闷哼一声。
小娘子脑袋撞到车壁上,老大个包。
疼的。
楚二郎君也是疼的。
不过,他几乎是立刻恢复了面色,利落地下了车。
而后,找到几位羽林郎,让他们将裤腰带解了。
“裤、裤腰带?”
羽林郎们不敢置信,又看看彼此。
郎君面色未变。
于是,一阵“丁零当啷”,几件武器掉落,三根看起来不大干净的裤腰带就递到了郎君手里。
郎君皱了皱眉,却还是接了过去。
羽林郎们则看着郎君那玉一般的手指拈着自己那腰带,不由有些羞愧起自己平日的懒怠邋遢来,竟然让郎君受这样的委屈。
郎君倒也没嫌弃,只是手一捻,几根腰带便栓在了一处。
马车内有奇怪的动静。
羽林郎们尖着耳朵,还什么都没听清,就见郎君又上了马车,不一会儿,神清气爽地出来,手里那拈着的臭腰带们却不见了。
“行了,走。”
马车轱辘辘走。
羽林郎们策马跟上,只是,眼神总不免往郎君与马车上转去。
他们可没法忘了那娇娇艳艳的小娘子,与郎君站在一块时带来的冲击力…
?
姜瑶醒来时,发觉自己在一个冰桶里。
冰冰凉的水,旁边还有个时不时往里面加不知名草药的婢女。
她一个激灵,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冒着热气。
热气与那冰桶里的水一冲,激得整个皮肤都又痒又疼。
可她不敢挠。
姜瑶爱美。
哪怕是这身皮肉,她也不舍得折损一点儿,只睁着的眼睛,看着周围。
这似乎也不是国公府。
看摆设古雅讲究,她到底在哪儿?
昏迷前的一幕,渐渐冲到脑子里。
她被鲁莲抓了,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楚昭出现了。
楚昭救了她。
她上了马车。
然后…
姜瑶蓦地睁大眼睛。
她干了什么?
居然亵渎了救命恩人的…
饶是姜瑶这个人没什么节操,但在她打算洗心革面、不吃窝边草的当下,此举也十分…
好吧。
还挺大。
姜瑶想。
只可惜当时迷糊,没看清楚昭的脸色。
不过想来…应当很有趣?
姜瑶一边歉疚,一边又有些可惜。
而她的行为,却似惊到了婢女,她一过头,就发觉木桶里小娘子睁着眼睛,不由欣喜道:“大娘子你醒了?”
姜瑶眨眨眼睛。
“大夫说您最好再泡一个时辰出来。”婢女生怕她从桶里起来,安慰道,“不过到底是冰水,一会出来,还得调配些驱寒的姜汤,服上几日…”
婢女絮絮叨叨。
姜瑶听得又昏昏欲睡,才要闭上眼,一截雪似的飘带划过眼帘。
一个念头流光飞缕般划过脑海。
还不等她弄明白,门口就被人“笃笃笃”地敲响了。
有人在外面问:“秋香,还有半个时辰,夫人的车架就到了。”
“你伺候大娘子准备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