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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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揉开,极为细致。他还用手指梳顺毛发,一缕缕浸干。紧接着,他打开紫外线器,照了大概一分钟,再拿出治疗仪,对准伤口。

    狰狞、血红、绽开的皮肉,慢慢被清理干净。

    徐牧时刻关注兔子的状态,动作很轻很轻,生怕让它遭受二次伤害。

    幸运的是,垂耳兔一声不吭,伏在软垫上动也不动。

    徐牧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道兔子是一种非常能忍耐疼痛的动物,一般情况下不会大喊大叫。

    因此,他在草丛听到兔子叫声时,猜测它应该很痛了,才会不自觉地喊出声。

    “痛不痛?”徐牧低头,认真地对上它的眼睛。

    柏念也一怔,垂在脸颊的耳朵微动。

    ??不痛,好多了。

    嗯?徐牧不确定地想,刚才兔子是摇头?

    他仔细打量,没有任何端倪。

    不管了,就当是摇头。

    每个合格的养兔人就要学会自我pua??

    它愿意喝水不是为了我才喝的吗?它愿意窝在垫子里不也是为了我才窝的吗?它肯让我包扎伤口不就是为了我才不动的吗?

    徐牧心情愉悦,啊,兔子好可爱。

    “我可以抱抱你吗?”

    柏念也没反应过来。

    “你笑了,你刚才答应了。”徐牧自言自语。

    他快速将垂耳兔抱在怀里,手灵敏地躲过它的伤口,下巴轻轻搭在兔脑袋。

    柏念也:“……”

    徐牧不敢用力,搂着垂耳兔像捧什么易碎品。

    他想不管不顾地去吸兔子,拼命去揉毛绒绒,然后把脸埋在它柔软的肚子里,去咬它圆滚滚的脑袋。

    徐牧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心驰神往,魂飘飘欲飞。

    而柏念也难以置信地看着青年??

    他在干嘛?

    柏念也不自觉战栗,青年滚烫的皮肤紧贴着,下巴的胡茬的触感硌着他的脑袋,有种麻麻的触电感,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他全身像要燃烧起来一般。

    他有点羞恼,还有点生气

    “……好险没事,如果我没发现你,你孤零零地躺在草丛多危险……”徐牧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不自觉疼惜,“你说,如果我没发现怎么办?你是不是就要出血死掉?冰冰凉凉地待一整夜……”

    以前独居的时候,他就喜欢和点点说话,把点点当成小孩。

    朋友当时说他和兔子讲话,整个人像被附身了一样,活脱脱的……徐牧思索了一下,叫什么来着。

    哦,男夹子。

    他心里嗤笑,朋友懂什么,兔子这么可爱的生物,当然要温柔点。

    柏念也惊疑不定,努力仰起头,复杂地看着青年。

    ??还是那张极为冷峻的脸庞。

    眉骨高,眼廓深,下三白眼看人冷冷的,鼻梁高挺,唇薄微弯。

    高挑英俊的青年,和第一眼没有丝毫变化。

    真是出人意料。

    明明说话这么煽情,担心他因为脚受伤独自待整晚,甚至还怕他因此而出事……

    外表冷,内心柔软。柏念也下了这个定论。

    不过,他怎么觉得青年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不对,应该说声音熟悉。

    似乎在哪听过……

    终于,徐牧抱够了,偷偷蹭了蹭垂落的耳朵,嘴角的弧度快要压不下去。

    好可爱,想亲。

    不行,会吓到它的,万一应激就糟糕了。

    “话说回来,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徐牧突然想起什么。

    柏念也惊恐地睁大眼睛,拼命挣扎。

    徐牧不明所以,“嗯?怎么了?”

    他去摸垂耳兔的后背,没摸到。

    兔子极力躲闪,背死死拱起。

    徐牧不再敢有动作,小心地问:“哪里不舒服吗?你……”

    “叮铃铃~您的学习时间已到,请准时倘佯在知识的海洋里吧!”提示铃准时响起,回荡在客厅。

    徐牧纠结无比,最后恋恋不舍地起身。

    “你先休息待会儿。”他深吸一口气,“我还有事,晚点我来找你。”

    他很想带兔子进房间,但他怕自己没有自制力。

    兔子虽好,不能沉迷。

    柏念也:“……”他得赶紧走。

    他视线扫过四周,看准留有空隙的阳台玻璃门,心里有了计量。

    “纳德司,你帮我照顾一下。”徐牧交待道。

    纳德司优雅地行绅士礼,“好的,主人,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贵客的。”

    徐牧:?

    机器人短路了?居然还会鞠躬?

    “……嗯,行。”

    -

    三小时后

    “终于搞完了……”徐牧按了按眉心,酸胀感慢慢消失。

    他伸了个懒腰,想到了客厅的垂耳兔,唇边蔓延笑意。

    徐牧快步走出房间,清清嗓子,“兔兔,你在干嘛?要不要……”

    微凉的晚风趁夜色晦暗,携着满地月辉,轻轻抚过米黄色的窗帘,坠落的珍珠流苏扫地,响起叮咚叮咚的声音。

    垫子上的垂耳兔不见踪迹。

    徐牧愣了愣,下意识地喊:“兔兔?”

    无人应答。

    几秒后,纳德司说:“主人,他已经走了。”

    走了?

    徐牧失望,“它从哪里走的?”

    “阳台。”纳德司说,“我和客人说走正门,但他执意要走阳台。”

    徐牧无心探究纳德司的话,“唰”地拉开阳台门。

    幽幽绽放的夜兰袭来暗香,迎面钻进鼻腔。

    徐牧怅然若失。

    哎,他的兔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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