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挑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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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后宫”来势汹汹,一副要把祁舟生吞活剥了的样子,祁舟看了只觉得好笑。

    他姿态悠闲地坐在客厅主位,微微抬首就能看见怒目圆睁的“魔尊小老婆”。

    那小老婆身着羽衣、颜色鲜亮,表情也非常生动,站在寥落的庭院中央,身旁是枯败的树,头顶是灰暗的天。两相映衬,算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祁舟唇角带笑,给自己斟了一杯白水。

    他讨厌阴沉沉的魔界,能在在晦暗的环境里看见一抹亮色,倒也不错。

    即使这人是来找他麻烦的。

    在这里,必须感谢一下魔尊和他吵的那一架。

    那一架给了祁舟足够的底气,因为在魔宫里,只要魔尊不想他死,别人动不了这个手。

    知道自己死不了,祁舟的心态就很稳当了,不管来的是什么,他都能坦然应对。

    简单点说,魔尊本人他都照骂不误,魔尊的小老婆而已,还怕得罪他不成?

    既然不怕,权当这人是来唱戏的。

    祁舟正考虑要不要给这人好脸色,金鳞先一步出手了。

    她快步上前将人拦住,一板一眼道:“阙阁主,魔宫里的规矩您知道的。”

    这位小老婆??也就是阙阁主,完全没想到魔尊的侍女在这儿,顿时一愣,然后嚣张的气焰灭了不少。

    他嘴硬道:“我自然知道。”

    说罢他又朝前走。

    他嚣张跋扈惯了,行事又冲动,金鳞不太放心,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让他更恼怒了:“跟着我作甚?人既已送到你回去复命就是了,我若是在魔宫私斗伤人,自然有尊主处置我,用得着你一步步跟着?”

    金鳞不卑不亢地回话:“尊主命我守在此处,若是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故,我也要一应受罚的,所以不敢懈怠。”

    阙今气结。

    他拔高声音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尊主把你给他了?”

    “他留在寝殿过夜也就罢了,回来还另外安排了院子,如今尊主连你也给他了?”

    他恶狠狠地说:“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把尊主的魂都勾没了!”

    如果他身上那件羽衣的毛是长在他身上的,此刻一定炸毛了。

    相比之下,祁舟缓缓起身走向他,动作悠然,可谓风度翩翩。

    两相比较,阙今突然觉得自己落了下乘

    他跟泼妇似的,人家却像个仙人,这不是明晃晃地说光看气质他就不如人家吗?

    于是他稍微冷静了一点,冷哼一声对金鳞说:“我跟他说两句话总行了吧,不会动他的。”

    这回金鳞退开了一点。

    阙今挺了挺胸,争取在气势上扳回一局。

    他三两步走到祁舟面前,本想抬高下巴蔑视祁舟,结果发现自己好像比祁舟矮,这个动作变成了仰视祁舟。

    原本凶狠的表情瞬间变了味,多了点眼巴巴看人的意思。

    祁舟微微一笑,蠢货。

    他仿佛不介意阙今刚才说的难听话,十分客气地招呼道:“请坐。”

    阙今皱眉:“脾气这么好?”

    “你就是这样恬不知耻地讨好尊主的吧?”

    祁舟嘴角的笑意加深:“坐吧,这样站着说话多费劲,况且面上也不好看,你带了那么多仆从呢。”

    阙今一拳打在棉花上,正准备说“管你好不好看”,要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仰着头,顿时发现不好看的是自己。

    他一屁股坐到凳上,祁舟也随之坐到了对面,这下他终于可以摆出轻蔑的神情,并且十分不礼貌地上下打量祁舟。

    祁舟顶着他这种极其冒犯的眼神给他倒了一杯水。

    “有水无茶,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只是我也刚刚到这里,还请谅解。”

    “真是贱!”

    祁舟给自己倒水的时候,阙今这样总结道:“亏你还是个什么仙尊,要是让你的同族知道你这么低声下气地伺候魔族,恐怕要为你羞愧而死!”

    “难怪尊主没将你关到别苑,你去了那里,他们大概会立刻杀了你再自杀。”

    本以为提到同族祁舟总要变脸了,没想到祁舟依旧淡笑着说:“确实有辱师门无颜面见他们,待日后见了再请罪吧。”

    “只是你要骂我,好歹也听我为自己辩解两句。如今这情况并非我愿,我亦不曾讨好魔尊。不过是我如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他用那种感叹春花落秋月了的口气说:“我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整日怨声载道、怒气冲冲又有何用?不过对你客气倒是另有缘由。”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微微弯了弯眼睛。

    “实不相瞒,我师父门下最小的徒弟性子也如你一般,虽有些急躁但不失率真。”

    “自我到战场边境就不曾见他了,竟在你身上看见了些他的影子,所以对你生不起气来。”

    “啊!”他察觉到自己失语,无奈地摇摇头,“抱歉,忘了仙魔有别,这话如果冒犯道你,是我之过。”

    这一套流程下来,阙今彻底愣住了。

    他几度张口,辱骂的话在嘴边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吐不出来。

    他暗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中用,但他心里又不得不承认,他伤害不到祁舟。

    不管他怎么骂,祁舟都无动于衷。

    那么继续骂下去只会让他更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卑劣与失态,只会让自己越输越难看。

    此刻的祁舟就像漂浮在河面上的小木船,水怎么流,他就怎么动。

    一个浪花打过来,本以为可以把船打翻,结果船晃都没晃,只顺着水流继续飘向远方。

    它是木船,它会一直飘在水面上。

    阙今从没见过祁舟这样的人。

    魔族总是直白地将恶意倾泻出来,应对之策就是以更大的恶意回击。

    可是遇上这样从容大度的人,所有的恶意都成了无用功,不知道该怎么有效回击。

    祁舟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告诉他,你们魔族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不想再继续开口当这个对照组。

    他想这些的时候,祁舟一直垂着眼缓慢摩挲着手里的杯子,等他想通了不骂了,祁舟给阙今倒了第二杯水:“怎么不说话了?”

    阙今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太难听。

    “那什么……”他干巴巴地找补道,“我以为你是自愿的呢。”

    “两族不睦已久,你要是自愿献身魔尊,那确实该骂。”

    祁舟:“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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