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外 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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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过的闷气 、 掉过的眼泪 。

    那时只觉得寻常 , 如今想起来 , 却无一不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

    走走停停 ,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时候体育课躲阴凉时最爱的综合实验楼前 。

    姜妤笙离开学校时 , 这座综合实验楼刚刚落成没多久 , 还未启用 , 十余年过去 , 这座综合实验楼外墙也已有了斑斑驳驳 、 历经风雨的岁月痕迹 。

    她和薄苏 , 与它一般 , 是从前的她们 , 也不是从前的她们了 。

    「 那时候 , 你到底怎么想的 ?2“ 姜妤笙倚靠着薄苏的半边身子 , 坐在树荫下 , 叟着薄苏校裙的褶皱 , 与她聊起了那次麦婷婚宴后她们在轮渡上心照不宣谈及的旧事一一

    为什么那个时候牵她的手不放开 , 问她 “ 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谈恋爱 “ 的时候 , 又斥她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

    薄苏眼神微微幽远 , 淡笑着说 :“ 我不想在那个时候挑破 。“

    那个时候 , 姜妤笙还太小了 。

    姜妤笙不意外 :“ 我就知道 。“

    顿了一顿 , 她笑着说 :“ 我想过的 。“

    薄苏 :“ 嘲 ?“

    姜妤笙说 :“ 如果我们就一直那样平静地生活下去的话 , 我大概会在你高中毕业 , 要去上大学的那一年表白的 。“

    薄苏眼底有笑要漫出 , 但还是故作淡然地反问 : “ 怎么不会是我先表白 7“

    “ 哮 。“ 姜妤笙笑哼一声 , 坐直了身体 , 看着她 :“ 你才不会呢 。“

    薄苏乌陋漾着笑漪 , 没有狡辩 。

    那你会怎么表白 ?“ 她似好奇 。

    姜妤笙想了想 , 似玩笑 , 又似认真 , 注视着她说 :“ 姐姐 , 我喜欢你 ,

    可以等等我吗 ? 等我毕业了 , 我们就交往好不好 ?7“

    微风轻抚女人细软的发丝 , 她白净秀丽的面庞一如当年干净柔美 , 只轻飘飘一眼 、 一肇 、 一笑 , 便重重拔乱她的心弦 。

    薄苏眼陋深深 , 启唇 :“ 好 。“

    姜妤笙微愣 , 旋即笑唱 :“ 你才不会答应 。“

    她拆穿 :“ 我猜你会说 ,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2“, 或者好一点的估计也就是 , 等你毕业了再说 。“, 无情一点的话 , 可能就要是冷着脸 , 冷酷地说 : 我今天就当没听过这番话 。“, 然后说完转身就走 。“

    她模仿得惟妙惟肖 , 薄苏很难否认 。

    她微微脸红 , 低下头笑 , 复又拿头 , 眼里全是温柔和宠溺 。 片刻后 ,

    她认真地解释 : “ 不管我说什么 , 我心里都是答应的 。“

    “ 我只是不想你太小了 , 或许还不清楚爱情究竟是什么 、 我们的相爱究竟意味着什么就仓促地做了决定 。“

    她没有想过要给彼此反悔的余地 。

    她们是没有退路的 。

    她不接受生命中没有姜妤笙的存在 , 所以她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一要么做永远不越界的家人 , 要么 , 做永远不分手的爱侣 。

    她那时候不能确定姜妤笙是否有这样的觉悟 , 也不想逼迫姜妤笙做任

    何决定 。

    但她会在大学里 , 始终如一地等她长大的 。

    姜妤笙相信她 。

    她听得懂她未尽的言语 , 也明白那些年少时彼此都未曾点破 、 不敢点破的两情相悦从来存在 , 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 自作多情 。

    她际了眨眼 , 不再与她纠纠缠这个问题 , 转而顺势问 :“ 那 …... 你答应我了 , 我可以先预支一个吻吗 3 “

    煞有其事 、 天真明媚的样子 。

    薄苏颤腔 :“ 这里吗 ?“

    语气还是从容的 , 耳根却陡然红了起来 。

    姜妤笙狡贺 :“ 我知道一个地方 。“

    “ 嘲 7,

    姜妤笙豁然起身 , 拉着她的手一起站了起来 , 快步朝不远处的体育馆小跑而去 。

    体育馆的大门是开着的 , 似是没有体育课安排在这早上的第一节 , 馆内空无一人 。

    姜妤笙拉着薄苏熟门熟路地往馆内最靠后的女更衣室走去 。

    合上门 , 栓上门栓 , 她反身靠在门板上 , 拾腕看一眼表 , 而后双手援住了薄苏的腰 。

    “ 还有两分钟下课 。“ 她望着薄苏 , 笑眼似蕴着一汪激淘的湖 ,“ 在敲门声响起之前 , 我们至少可以接两分钟 …...“

    余下未出口的话 , 被薄苏温软的唇 | 舌吞没 。

    姜妤笙笑着闭上了眼睦 , 微微仰起头 , 由她索取 , 与她交 | 缠 。

    心脏在胸腔里怦然 , 更衣室里独有的 、 带着尘埃的 、 陈旧的空气送回旧时年月的气息 , 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