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江克扬道：“我同意这个调整。”



??吴雪道：“我建议直接通知程??到询问室，询问室会给程??一定压力，从另一方面，如果程??遭受过家暴，询问室和侦查员也会让程??产生安全感。”



??张小舒道：“我们要保护程??的自尊心，尽量不进她的单位，打电话请程??单独出来。”



??“几个建议都很好，还有没有其他想法？如果没有，那就出发，分头行动。”江克扬这一年来一直跟随侯大利办案，对侯大利办案时“集思广益”的做法印象深刻，在做调查方案时，自然而然地采用了侯大利喜欢的方法。



??在银行大楼前，张小舒拨通了程??的电话，用平和的声音自报身份，道明来意。程??正在办公室做报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后，汗水就“哗”地流了下来。



??话筒对面没有说话声，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张小舒温和地道：“程??，我们只是了解情况，你不用紧张。我们身份特殊，到公司谈话会对你有影响。希望你请假出来，我们在楼下等你。”



??过了将近一分钟，话筒里传来程??颤抖而低哑的声音：“你们别上来，我下去。”



??程??放下电话的时候，感觉一颗心似乎要迸出胸腔。她手抚胸口，用这种徒劳的方式压住心跳。



??她的一名同事经过，见程??满头汗水，惊讶地道：“你生病了吗？”



??程??道：“估计是低血糖。”



??同事到座位上抓了一块巧克力，道：“以前没听说你有这个毛病啊！吃一块就没有问题了。”



??程??用力撕扯巧克力外包装，却始终扯不开。



??同事道：“我来吧，你血糖有可能很低，手一直在抖。”



??吃了一块巧克力，程??来到偏僻处，打电话请了假。她乘坐电梯下楼，与那个恶魔万秀交往的噩梦般的日子如走马灯一样闯进了她的脑海中。她紧紧抓住电梯内的扶手，这样才能站稳。



??张小舒手拿程??的登记照打印件，与来人核对之后，迎上前去，如老熟人那样自然而然地伸出手，面带微笑道：“我叫张小舒，在江州刑警支队工作。你别紧张，我们找你只是了解情况。”

??“了解什么情况？”程??努力地想要笑，肌肉却不受控制，如戴着面具一般僵硬。



??张小舒温柔地道：“上车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就到刑警大楼吧！这样最不受打扰。”她按照事先计划，扮演“知心姐姐”的角色，很自然地用手扶了扶程??的胳膊。



??女警如此亲和，程??稍稍心安，不过听说要到刑警大楼，又紧张起来，道：“为什么要到刑警大楼，我没有做坏事。”



??江克扬则扮演成熟稳重的老警察，道：“我们请你协助调查，协助公安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你不是坏人，只是受害者。”



??他说话时非常注意观察程??的表情，程??听到“受害者”三个字时，眉毛明显打结。这种表情显示出人内心极度烦恼和忧郁。从医学角度看，慢性疼痛的患者经常会流露出这种表情。



??这一段时间，江克扬时常跟着侯大利去调查走访和观看审讯。侯大利受到张小天启发，开始注重研究调查对象在接受调查时显露出的微表情，还时常和江克扬讨论。江克扬原本就有“神眼”之称，在识人上有一套，研究微表情之后，他的水平也提升很快。在实际运用过程中，他的水平不比侯大利差。



??看到程??眉心打结，江克扬的信心变得更强了。



??“我没有听明白。”程??挤出些笑容，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张小舒拍了拍程??的肩膀，道：“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很容易紧张，一紧张就难受，心跳加速、气短、颤抖、流汗，甚至整夜焦虑，是不是？”



??身体症状被眼前的女警一语道破，程??想要反驳，说了两句，声音细得自己也听不清。



??张小舒道：“我是山南大学医学院毕业的，等谈过话后，我给你推荐一位心理医生，缓解一下你的精神压力。”



??程??低声道：“不用。”



??乘电梯来到支队设在底楼的询问室里，张小舒道：“你喝茶还是喝咖啡？”



??程??从来没有到过公安局，在她的想象中，公安局刑警队是阴森恐怖的地方，乘车之时，脑中甚至出现了电影中看到的老虎凳画面。到了询问室，她惊讶地发现房间布置得如同单位的会客室，墙上居然有字画，还能喝咖啡。



??询问室原本只有矿泉水和茶水，咖啡是张小舒特意为程??准备的。她并不知道程??是否喝咖啡，只是从简短的资料中直觉地认为程??应该喜欢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