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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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噔!扶苏心窍一震,他是个聪敏之人,天生一副玲珑心肝,更不要提眼下是重生而来,立时明白过来,想来这次行刺并不简单,除了刺杀,竟还有后招。虎贲禁军道:“长公子,陛下已经连夜赶到,此时正坐镇邹峄封宫,廷尉李斯弹劾长公子,卑将也实属为难。”
扶苏平静的道:“将军不必为难,刺客并非予所指使,予问心无愧,自与你们回宫,分说清楚。”
“多谢公子!”
虎贲禁军护送着扶苏离开崖底,天色微微发明,众人已经回到邹峄封宫。
“长公子扶苏至??”
随着寺人通禀明,扶苏大步走入封宫正殿。
坐在殿中正首的男子大抵三十来岁的模样,岁月不敢在他的面容上造次,一身黑色的朝袍,头戴皇帝冕旒,正是公子扶苏的君父??秦皇嬴政!
嬴政端坐,身畔侍立着一白衣男子,那男子眉目清秀,身形高挑,面带温和之相。
公子扶苏拱手道:“儿子拜见君父,见过小叔。”
那白衣男子正是嬴政的幼弟,公子成?。
扶苏刚刚拜见完毕,嬴政还未开口,便有人大步走入殿中,铿锵高声道:“长公子买凶行刺,残害手足,德行有亏,如何能主持此次的封禅大典?李斯以为,请陛下革除长公子筑台之职!”
“李斯!你凭甚么弹劾长公子残害手足?只凭那几个刺客的空口白牙?若刺客故意构陷长公子,你岂不是入了刺客的圈套,身为我大秦廷尉,竟如此武断,岂非不妥?”
李斯据理力争:“邹峄封宫遭遇行刺,如今长公子安然无恙,只是受些轻伤,而幼公子生死不明,丞相这还看不出来么,刺客不是受长公子指使,还能受何人指使?哦是了,难道丞相所指,长公子背后另有其人?那这个指使长公子之人,是不是丞相你呢?”
“李斯,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丞相为长公子之师,谁人不知长公子平日里与丞相走得最近,而丞相素来不看好幼公子,不只如此,还多方诽谤幼公子骄纵跋扈,这怨恨日积月累,买凶行刺,也未可知!”
“李斯,你!你……我王绾乃正儿八经的老秦人,为我大秦忠心耿耿,肝脑涂地不敢有二,而你,不过是个楚国蛮子!如今你竟不分尊卑,咆哮封宫,李斯,我看你是反了!反了!”
丞相王绾与廷尉李斯不和,这是秦廷上上下下,尽人皆知之事。
王绾乃是老秦人,说白了便是土生土长的秦国人,而李斯虽然有才华,却是半途归顺秦国之人,在老秦人眼中看来,这样半途归顺的人,就像是专门勾引人的狐媚子,一家人好端端,隔三差五进门一个狐狸精,隔三差五又进门一个狐狸精,这让以正室自居的老秦人怎么想?
李斯与王绾的怨恨还不仅仅于此。李斯才华横溢,锋芒毕露,入朝之后大刀阔斧,乃是革新一派,讲究破旧立新;王绾循规蹈矩,遵从老祖宗的规制,为大秦兢兢业业一步不敢越雷池。
这二人碰撞在一起,代表的更是大秦朝廷的新派与旧派之争,堪比天雷勾地火,自然是……无休无止,不死不休!
扶苏跪在地上,耳中充斥着李斯与王绾的争执之声,如同上辈子一般无二,他闭了闭眼目,抬头看向最上首的位置。
君父嬴政平静的坐在帝座上,面容不动,微微歪着头,支着额角,手指若有似无的敲击,似乎想看看李斯与王绾何时才会争执的疲累。
“陛下!”李斯拱手道:“邹峄封宫行刺一案,长公子确有嫌疑,还请陛下做主,收押长公子,以待查明!”
“不可!”
王绾举起手来,欲要阻止李斯,但这句不可并非出自王绾之口。
脆生生,尾音带着一丝绵软,独特的少年音何其熟悉,扶苏浑身一震,猛地回头。
是胡亥!
胡亥呼呼喘着气冲入大殿,鸦发散乱披肩而下,矜贵的袍子角沾染着血迹,勾扯的破破烂烂,额角脖颈上滚着晶莹剔透的热汗,因着跑得太急,膝盖发软,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亥儿!”扶苏拔身而起,一把搂住胡亥的腰身。
【担心你的兄长扶苏】
胡亥赶紧从便宜哥哥怀里爬起来,拍了拍胸口,还好赶上了。
他手臂一张,用自己纤细的小身子板护住扶苏,挺胸抬头,一刻也不敢耽误,卖力刷好感度,道:“谁也不许动我哥哥!”
“亥儿?”扶苏吃惊的看向胡亥。
【自责惭愧的兄长扶苏】
有用!胡亥一看便知,扶苏为人心善,虽然游走在黑化的边缘,但很容易心软,于是再接再厉:“哥哥是不会害亥儿的,亥儿相信哥哥!刺客定然不是哥哥指使,还请君父明察。”
“亥儿回来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嬴政终于发话了。
他长身而起,慢悠悠从帝座的垂带踏跺上步下,来到胡亥面前,用宠溺的口吻笑道:“回来便好,看看你这一身的泥土,令寺人准备热汤,好好儿的洗净,可知了?”
李斯:“可是……”
王绾:“陛下……”
嬴政不等他们说完,好似一个看到小儿子顽皮回来,而不是遇刺归来的慈爱父亲,轻轻替他擦拭掉脖颈上的汗水:“亥儿身子本就弱,仔细害了风寒。”
随着拭汗若有似无的触碰,嬴政的头顶浮现出标签??
【重生的君父嬴政】
重生的秦始皇?
胡亥一抖,不小心碰到了站在一旁的公子成?。
成?好心扶住他,微笑道:“亥儿当心。”
【穿越的小叔成?】
胡亥:“……”重生的哥哥和爸爸,穿越的小叔叔……
三缺一,打麻将么,重生穿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