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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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和鞋子。“小姐应是想去沐浴,若周便逾矩的为小姐找来衣柜,里面的衣裳都是时下最流行的穿搭,请小姐过目。”
各式眼花缭乱的衣服出现在鹿渔的视野里,奈何她前十八年的人生,都是在垃圾堆里捡衣服穿,对衣服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她拘谨又不安的抿了下唇。
若周瞬间理解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意思,他目不斜视的从柜子里拿出件衣服。
湖绿色,束腰款,齐膝衣裙。
这是个不会出错的款式,不会特别出挑,但也绝不会衬得人特别难看。
先生头一次带个姑娘回来,哪怕是直接将人丢到最荒远的西苑,也是值得郑重对待的。但郑重还是要有些分寸,他并不知道先生将眼前这个姑娘当作什么?
食物抑或者是其他的?
是想起来随手一逗的宠物还是根本想不起的宠物?
反正穿个基础款的裙子,理应不会出错。
若周恭敬道:“小姐,您的房间在二楼第一间,里面有配套的沐浴室。这整个庄园的电子锁都可以用您清醒状态下的虹膜打开。您可以看一看,若是有什么缺少的,可以告诉我。”
他站在原地,声音恭敬:“我负责您的衣食住行,为了尽快让您适应,今日我会站在原地,等您提出任何问题。”
“以后您在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一楼的通讯录,向我联系。”
鹿渔点了点头,她又看了眼若周,鼓足勇气道:“您…您可以坐在沙发上等我。”
若周看了眼鹿渔,他弯腰行礼:“多谢小姐。”
鹿渔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喏喏的点头,声音很小,怯懦又自卑:“你不用这样。”
鹿渔说完之后,就低着头,抱着裙子,一步一步的上了台阶,她想着若周刚才说的话,站到第一间房门,她刚站定,电子锁便发出机器的声音。
“欢迎主人入住。”
鹿渔匆匆的看了眼精致又空旷的房间,视线落在柔软又舒适的床上,想起了自己房间里几个板凳围在一起,放了个毯子的床,心里不禁生出些恍惚的错觉来。
她又生出了这种错觉来。
就像是她陷入了一场美梦。
淋浴头自动打开,流出的水是干净又清澈,比起贫民窟喝得纯净水都要干净不少。
若是只付出鲜血的代价,恶鬼便给予她尊严和体面的生活,鹿渔竟生出些自己占了温伯尔便宜的想法。
在她生活的地方,生命也只能换来一桶不干不净的水液。而她只是付出了一点鲜血,完全没有伤及她的生命,竟然就可以过上脱离贫民窟的生活。
这让她更加怯懦不安了。
她害怕这是一场梦,但同时又希望这是一场梦。
.
酒吧的噪音明显,姑娘小伙穿得单薄,在舞台上挥舞着身姿,灯光变得很暗,反射到酒杯上时又生出些很浅的红光。
温伯尔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他身上换了件白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胸前绣着朵黑色蔷薇花,蔷薇花的左边是满是刺的枝桠上挂着颗绣好的心脏,衬衫的做工精美,猛然一看,像是真的在胸前带了朵蔷薇,放了颗心脏一般。
蔷薇明艳浪漫,而心脏鲜红可怖,两者交缠在一起,竟生出些?丽又阴森的感觉。
温伯尔的视线微垂,艳红的唇瓣似若有若无的带了抹笑意,伸手接过旁人递过来的蔷薇花汁,喝了一口。
口感一般。
尤其是想到某个美味可口的食物时,酒杯里的蔷薇花汁变便更显得无滋无味。
温伯尔嫌脏,很少会凑到人类的脖颈处吸血。手下递过来的一般都是些新鲜的血包,喝多了也就那样,寡淡又无味,让他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
而那个美味可口的食物并不一样,她的血液还没暴露出来,只是埋藏在她的脉管里,就能让他闻到可口的令人沉醉的味道。
这般想着,酒杯里的蔷薇花汁便更加难喝了。
不长眼的私生子还围到他的身边,正在用那种恶心的警惕的视线看着他。
温伯尔的心中生出些暴虐来,他慢条斯理的背靠在沙发上,微垂眸看向那个滔滔不绝讲着话的私生子,手中的酒杯微晃,轻慢的泼了那人一脸的蔷薇花汁。
如血一般。
温伯尔这才恶劣的笑了起来,他慢吞吞的放下搭在桌边的双腿,骨节不轻不重的敲在沙发上。
本来热闹又嘈杂的酒吧蓦然停了下来。
私生子满脸阴狠,他狠狠地将面上的蔷薇花汁擦掉,叫嚣的说着:
“温伯尔,我本来还想放你一条生路……”
他的话实在是太多了,愚蠢又难堪。
温伯尔好整以暇的挥了挥手。
枪声响了起来,整个酒吧都溢满了异族的鲜血和尸体。
温伯尔看着私生子不可置信的视线,他勾了下唇,从腰间拔出手枪,利落上膛,开口说了第一句,声线低低,温柔又低沉:
“该你了,我亲爱的弟弟。”
“砰”得声,私生子以脸部着地的样子,砸在地面。
整个酒吧瞬间鸦雀无声。
暗处走来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半跪在地面行礼,声音嘶哑:
“家主,您离开得这段时间,其余叛徒都已伏诛。”
“嗯,辛苦了。”
温伯尔说完话后,他便拿起沙发上的大衣,挂在手肘部位,视线扫过鸦雀无声的酒吧,礼貌又冷漠的俯身行了个绅士礼,声线低沉,猛一听,似是温柔:
“不好意思,打扰到了各位,今夜所有消费,记在蔷薇财阀旗下。”
他说完,不管酒吧又突然响起的震耳欲聋的声响,便直接迈步离开。
有穿着大胆靓丽的金黄色齐腰卷发,水蓝色眼睛的漂亮又明媚的姑娘举着酒杯过来搭讪。
温伯尔错身躲开,视线微垂,似温柔又似冷漠:“不好意思,已有家室。”
姑娘嘟了下唇,她侧身让开道路,仰首喝掉酒杯里的酒水,又跟舞伴进了舞池,唇瓣微微扫过舞伴的喉结,跳着跳着,她又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皮相,不自觉的笑了下:“那倒是可惜了。”
温伯尔离开嘈杂的酒吧,刚喝的蔷薇花汁完全没有抚平内心的渴/欲。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
线条分明的手臂上青筋微突,似是藤蔓一般,要钻出他的皮肤。
温伯尔无意识的用舌尖扫了下自己暴露出来的獠牙,他微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想着。
也是,他已经喝过美味的血液了,怎么可能会满足于口味寡淡的人工合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