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联谊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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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含糊吐出两个字。“三米。”悬挂半空的鬼发出诡异的笑声:“决定好了吗,把你的脸给我,还是你的身体。”
走廊另一头,一道修长的身影一动不动,仿佛被吓得瑟瑟发抖。
他身后的走廊早就被一层黑雾笼罩,前方的‘吊死鬼’越来越近。
走廊上每隔一米都有一盏灯,那只鬼就是顺着灯缓缓靠近。
而此时那双脚悬浮挂在灯上的鬼已经距离他不到三米。
“两米。”
“一米。”
距离越来越近,一股阴冷的气息溅起鸡皮疙瘩,一米的距离,顾雪词能看到昏暗光线下,油腻头发后那条有无数吸盘的舌头,在空气里荡来荡去,随着一滴滴液体落在地上,垂涎的望着他。
那双眼贪婪湿冷,悬在半空中的脚缓缓往前移动,耷拉的肩膀一点点绷直,露出被遮住的下半张脸。
那是一张耷拉的嘴巴,就像皮筋用久会拉松,它的嘴巴一直支撑了那条长长的舌头,也慢慢耷拉成豁口,层层叠叠的下巴皮肤随着褶皱的嘴唇落在胸口,滴答滴答往下流口水。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的身体、灵魂全都吃干抹净。”
一股血腥夹杂着粘稠得像是一百年没刷牙的口水臭味铺天盖地用来,比大蒜更冲,比臭鱼更呕。
上面的吸盘疯狂吐出,密密麻麻随着舌头就要裹上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缠绕在舌头上。
顾雪词伸出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黏腻的舌头,一个个吸盘争先恐后的往他手上允吸,想钻进皮肤啃食血肉骨髓。
下一秒,舌头被他打了个结。
吊死鬼:“?”
他三角泛白的眼一呆,看着那只漂亮的手慢慢的蜡烛它的舌头,往上又缓慢的打了第二个结。
然后抓住两个结,一扯它的舌头。
嘴巴根突然一疼,它舌根痛得发抖,突然又被人天旋地转被人砸到地上。
它惨叫一声,脊椎骨像是被砸成了好几节。在粘稠得能当胶水的水洼里疯狂挣扎,但舌头更痛。
它想把舌头收回去,但那个漂亮人类抓着它的舌头不放,又打了第三个结。
眼看就要从舌尖打到舌头根部,它舌头充血、胀痛,吸盘一个接一个被结锁死。
吊死鬼尖锐惨叫:“该死的人类,住手啊啊啊!”
他的一个爪子被高跟鞋跟踩住,左摇右晃轻轻碾压了好几下。
头顶传来人类可怕的声音:“我以前最讨厌有人站的比我高,该威胁我。”
“现在我最讨厌有人打扰我干正事!”
高跟鞋又碾压了好几下,在鬼哭狼嚎的惨叫里,顾雪词面无表情蹲下身,摸出边缘那张锋利得能当刀使的房卡。
嫌弃的盯着长发后那张青灰难看的脸。
“要是个小姐姐我还能勉强原谅你,又丑、又是男鬼还想吓我?”
顾雪词把舌头在手上缠绕了好几圈,一卡片下去。
“救、救命啊!!!”
“有人杀鬼啊!!!”
阴暗的走廊里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原本明灭闪烁的灯光好像也拥有了生命抖个不停。
顾雪词也没恶心到去一个鬼嘴里抠舌头。
将颤抖着不敢触碰他皮肤的吸盘舌头扔开,顾雪词冷笑:“滚蛋。”
阴暗的走廊突然变得阴冷寂静,脚下黏腻滂臭的水洼变成了颤抖着触须的地毯。
走廊上壁灯明亮,两旁是房门。
顾雪词就站在二楼楼梯口,要不是手上黏腻的触感和沾了口水的房卡,他几乎以为之前是做梦。
但手上恶心的触感证明并不是。
顾雪词紧绷的脊背不自觉放松,踩着高跟鞋一步步稳稳朝前走。
他怕鬼吗?
当然。
怕死吗?
肯定。
但既然被莫名其妙拉进这个诡异的地方,参加莫名其妙的联谊会,甚至待的地方每时每刻说不定都有鬼怪钻出来时,怕已经没用了。
想活下去就要另辟蹊径。
从血线女想对他动手却又突然收回,他察觉到这个恐怖的副本似乎遵循某种规则。
既然如此在颁发了下一个跳舞任务后,在还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会任由嘉宾遭遇危险死亡,连第一轮跳舞的人都凑不齐吗?
所以他勉强试探了一下。
果然。
那只吊死鬼就是个纸老虎,心理恐吓有一套、丑得也真够惨绝人寰,和它主人有得一拼。
其他的,似乎也就这样。
顾雪词走到了202。
不知是不是错觉,之前疯狂想蹭他脚踝,顺着往上爬的地毯触须这会儿乖乖匍匐在地,之前上楼时感受到的那些目光也随之消失不见。
他拿出房卡。
房门吱呀一声无声打开。
床上铺着柔软的丝绸被子,还有专门的化妆桌,衣柜宽大,还铺着地毯,有单独卫浴。
和阴冷的走廊相比,里面温暖得像是回到了人类世界。
仿佛的确如声音所说,这里绝对安全。
顾雪词仔仔细细检查完房间,确定除了一些无伤大雅小问题后,深吸口气,垮着脸走进浴室。
砰地关上门,洗干净手张开大腿提裙子。
边提他手边抖。
他发誓,不管是谁,让他掉进这个地方还变了性,他就让他(她/它)接受比他惨一百倍。
要么浑身长小鸡鸡,要么把他小鸡鸡切片,边长边给他切掉。
然后他摸到了某个熟悉的东西。
颠了颠,确认它的存在后。顾雪词松口气坐在马桶上,又突然觉得不对劲。
皱眉捏了两下。
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嘴唇一抖。
【鉴于某种特殊缘故,为了以防万一副本发生逆cp和第四爱等特殊情况,在此副本内,功能暂停】
什么叫功能暂停!
顾雪词脸色黑得滴水,伸手去摸胸。
胸型姣好的胸口摸到了两块软软的硅胶,他闭了闭眼,在功能缺失和胸部没问题的跌宕起伏里勉强磨牙冷静.,站起身洗手。
一秒,两秒。
垂眸静静洗手的人类脆弱又美丽,微微低垂的脖颈纤长,长发如水摇曳。
突然,他抬手迅雷不及掩耳砸向玻璃。
哐当一声,玻璃碎裂,一滴滴血珠顺着漂亮的手往下滑,啪嗒滴在破裂的玻璃上。
他的手穿进玻璃里,抓住了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右手。
像是艺术品,苍白优雅。
两只手隔着不同的空间碰触。
一把温和笑声钻进耳中:“女士,破坏屋内设施可不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