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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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屏风后一张床板,“玉娘这气人的功夫倒是见长了,为夫何来的旁的女子?”

    若不是顾及着此地是营地,四周又尽是将士,他早就将人带去床板上详谈了。

    “既是没有旁的女子,兴许就是相公肾气衰弱、筋力不足呢?”说到最后,玉娘双颊一红,不敢看他。

    “为夫……筋力不足?!”赵辅周只觉得方才那九人的名字,也没有玉娘这话气人。

    果真是他的好玉娘!

    “早知如此,为夫这两日又何必忍着。”

    赵辅周放下双箸,冲帐外大喊一声:“曹清,带着将士们去操练,离营地远点,越远越……唔!”

    亏得玉娘反应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又冲外面喊:“曹清,莫要听他的!就守在门前!”

    帐外的曹清左右为难,但一张脸也早已憋笑憋的绯红。

    这几日他倒是瞧出来了,素有活阎王之称的翊王殿下,是有个怕的。

    不是旁人,正是翊王妃!

    这若传出去,只怕京城上下没几人敢信!

    营帐内,玉娘也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玩笑而已,相公莫要当真。定是玉娘身子不好,才至今未能有孕。”

    且先哄着,改日直接请了太医入府为他诊治。

    到时叫他跑也跑不掉!

    可赵辅周听这话却仍旧神色未能有半分缓和,反倒是将她的手拿开,眉眼严肃道:“子嗣一事,只要你我多试几次,日后定会有的。”

    “多试?”玉娘只觉这话不对劲。

    还要怎么多?都已经够多了!

    但看着他的神色,玉娘仍旧觉得还是先哄着吧,日后请太医瞧了再与他争论也不迟,“全听相公的。”

    难得见她如此乖顺,甚至连这等浑话也顺着他说,赵辅周却觉不对劲。

    莫不是在盘算着别的事吧?

    -

    等他吃饱喝足,玉娘照旧拿来药和绢帛,随他一道去屏风后面,为他更换伤口的药。

    玉娘帮他换着药,又不忘问,“过两日是皇长孙的十岁宴,相公要去吗?”

    “玉娘想要为夫去?”他定定地盯着她。

    玉娘却摇摇头,直到帮他更换好药,才抬起头,“不知为何,我总觉皇长孙此次十岁宴会出事。虽不知是会是何人出事,但……但难保此番不是冲你我而来!”

    她脸上全然没了前些日子的犹豫,如同又变成了在丹岵县山林中的她。警惕的盯着四周猎物,以防万一自己被猎物所伤。

    ??机敏、聪慧、却又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狠。

    赵辅周饶有兴致的问:“玉娘不愿为夫去,又是为何?”

    玉娘起身收拾着药和绢帛,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慢条斯理道:“万一此番当真是冲你我来的,一同去了岂不是一同掉落陷阱?这可不成。”

    言毕玉娘眸光一转,回头看他,“那日相公曾说,昌王妃是狐狸,那昌王呢?他是何物?”

    “毒蛇。”

    营帐内静了一瞬。

    玉娘笑笑,眉眼舒展开,“打蛇打七寸,相公被他算计多次,他甚至还对运送粮草一事出手。此番他若再敢借皇长孙十岁宴对你我出手,你我也不能再任由他欺辱。”

    “定要借此机会,一击致命!”

    一击致命四字被她说的格外清楚。

    但对上赵辅周眸光时,却见他眸底惊讶一闪而过,玉娘又恍然明白过来。

    “不可一击致命,这到底不是在打猎。”

    打猎才该一击致命,此次是要应对昌王和昌王妃。

    玉娘思虑片刻后又道:“倘若此次他二人不对你我出手,倒也罢了。若是出手了,你我必要有一人不被拉入陷阱。”

    四周猛兽环绕,两个猎人若同时坠入陷阱,可就再难出来了!

    总要有一人在陷阱外面。

    赵辅周低笑一声,“没想到玉娘竟这么快就要对付他们了。”

    听闻此言玉娘却微微皱眉,一脸的无可奈何。

    她是不愿、也不想与这些人纠缠,更不想深陷阴谋诡计之中。但如今既然不能与赵辅周和离,又被迫要留在京城,她当然要想法子活下去。

    而昌王与赵辅周之间,倘若真的只能活一人,倒也注定她与昌王妃之间难以避免明争暗斗。

    躲不开,那便只能迎敌!

    玉娘道:“祖母曾说过,若遇恶狼,跑不掉,就只能拼死一战!如今昌王又三番五次对你出手,甚至还害你受了重伤,你我当然要想法子对付他们!”

    语毕又一手搭在赵辅周肩头,似是安慰。

    “相公不必怕他,我齐玉娘乃是在山上打猎的女子,对付猎物我最有法子。”她拍了拍胸口,“有我在,定能护相公周全。”

    “玉娘……要护我?”赵辅周望她。

    震惊、惊喜、喜上眉梢。

    赵辅周唇角笑意如水中波纹圈圈漾起。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有人会对他说这话。

    他护大祁、护西境、护百姓。

    如今玉娘却说……她要护他。

    “当然!”玉娘应答的没有半分犹豫。

    但思及这些时日的犹豫不决,她终究还是坦诚说出口:“不瞒相公,前些日子我盼着能与相公和离,盼着能离开京城。此事,相公应当早已知晓。但如今既然不能和离,你我便要想法子活下来。”

    这两日每每入夜,她便想着这些事。但纵然是彻夜不眠的想,她也未能想出第二条路。

    既如此,她当然要护他,要二人都活下去。

    除此以外,便是死路一条!

    “玉娘,”赵辅周揽着她的腰肢,扶她坐在腿上,但对她的话却仍不敢尽信:“玉娘可敢发誓,绝不离开我。即便日后……”

    ??即便日后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也绝不离开他!

    可这话他却不敢说出口。

    他好似永远都做不到如她这般坦诚。

    “即便日后如何?”玉娘追问。

    “即便日后并无子嗣,玉娘也绝不能离开为夫。”他刻意的岔开话,生怕她多想。

    玉娘并未起疑,反倒是想歪了。眨眨眼,思索片刻问:“相公难道已经请太医看过了?”

    “……看过什么?”赵辅周黑着脸。

    “当然是肾气衰弱、筋力不足啊!”

    玉娘忽地直起身子,激动道:“丹岵县的胡郎中曾说,张大伯年轻时便是肾气衰弱、筋力不足,到老也没个一儿半女的。但胡郎中也曾言这病能治,只是麻烦些罢了。相公若是已经请太医看过了,那就更不能讳疾忌医了。”

    赵辅周的脸更黑了,彻底笑不出来,捏着她的下颌质问:“为夫是否肾气衰弱,难道玉娘不知道?”

    细想他倒不似肾气衰弱之象,玉娘不禁陷入沉思,但又愈想愈觉得怪,低声呢喃:“那为何我至今都未能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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