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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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打她?惠妃娘娘待人和气,孙常在行事如此尖刻,这朵花便是再好,估计也难入她的眼。”
被说尖刻,孙氏一张脸立马涨红了,愤愤地看向元春。
元春丝毫不避忌她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孙常在不服?那不若我陪孙常在到惠妃娘娘面前分证分证?”
“你!……嫔妾没有不服,多谢贵人指教。不多叨扰贵人了,嫔妾告退。”
孙氏娘家虽与惠妃家里有些关系,平时借此狐假虎威一下也就罢了,如今是万万不敢真的闹到惠妃跟前去的。于是收住声音退了一步,忍气退下了。
元春看到孙常在走了,自己也要转身要回去。
不想,这时原本一言不发的刘氏突然快走了两步,泪流满面地跪在元春面前说:“此番多谢贵人相助,孙常在……”欲言又止,让人生出无数遐想。
偏生话又不说完,反而梨花带雨、哽咽难言,真个我见犹怜。
独元春铁石心肠,闻言只说了一句:“不必!”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和之前仗义助人的样子完全处在两个极端,这般前后反差,让刘氏整个愣在当地。等元春都走远了,才被贴身宫女扶了起来。
“姑娘,孙常在也太跋扈了些,占着惠妃娘娘的看重肆意欺辱嫔妃,着实可恶。可咱们与刘氏素无交情,犯不着为她出头啊!”眼见走的远了,抱琴才疑惑地问。
“傻丫头,咱们坏了人家的好戏了……”
“啊?”
“别回头!
“孙氏虽然骄横但并不愚蠢,缘何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掌掴嫔妃?她方才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她的确是个急性子。
那般疾言厉色,不知刘氏与她说了什么,才让她不顾场合地闹出来。这是排好的戏码,等着被人撞见呢!
咱们虽不知道看官是谁,但若对此置若罔闻,径自走了,就太不成样子了!只好陪着,把这戏演完。”
“既然如此,主子怎么也不理一理那刘氏,方才看她那样子,对主子很是感戴。主子一人在宫中始终单薄了些,咱们好人做到底,以后多个臂膀也好啊!”
“你想多了,这宫里唯一的靠山,只能是皇上……”
元春心里觉得那刘氏未必清白,但不好和抱琴说,更不需要什么臂膀拥趸。这方面的亏,上辈子吃够了。
大好的春景,偏闹了这一出,没了赏玩的兴致,元春扶着抱琴的手直接回了毓秀宫。
却不想这边刚到宫门口,就看见敬事房的小太监来传旨:贾氏今晚伴驾……
之前还取笑东厢承宠时就像过年,轮到自己这边,整个西殿的欢喜也不遑多让。
抱琴慌了手脚,将元春所有的衣裙挨个摊出来看了一遍,件件都有好处,也都有缺点,实在不知选哪个才好。
还是玉罄稳重些,先安排小宫女去御膳房传话,提前要了晚膳。后才轻声和元春说:
“侍寝的具体事宜,之前在储秀宫时就有姑姑教过,主子不要紧张。初次伴驾,未免殿前失仪,您先将就用点点心。
晚上若是陛下兴致好,要与主子一起用膳,主子虚吃两口就是了。等明儿回来,咱们再好好用膳。”
元春对她笑了笑,这些细节很重要,抱琴已经慌了手脚,满脑子都是怎么打扮,完全想不起来这些。
此刻的元春应该是不知道这些的,玉罄的提醒恰如其分。
元春看着众人一时半会儿定不下主意,想了想说:
“前朝事忙,皇上未必有时间早早回后宫,如今且不必慌。
先要了水来沐浴,今儿就穿玉色绣边的那件,盘发,再将那珠花拿些来稍作点缀就可。
嗯,头发上下点功夫,玉罄去将咱们之前调好的头油取来,抹一点子就行,顺滑为要,不用弄多了板正。”
“抱琴过来”
抱琴附耳到元春面前,元春轻轻交代了几句。抱琴会意,脸色微红,答应着下去了。
除了两边服侍的,元春让他们都各自散去做事。喧闹的西殿慢慢有条不紊起来。
元春今日选的这一身素净,衬得整个人犹如一朵立枝绽放的玉兰。
元春不笑的时候,眉宇间是有两分冷色的,此时柔和的烛光打在她身上,倒是削弱了三分冷,平添了几分艳。
勤政殿后殿,小太监悄悄看着,觉得这位小主仿佛会发光似的。自忖宫里好像还没有这一款儿,难保以后有些造化,来往伺候手脚都殷勤了不少。
元春独自在后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皇帝,倒是太监传进旨意来说皇帝不往后边儿来吃饭,让元春自用。
元春闻言也不用人伺候,自己用茶泡了一碗将就吃了。估摸着皇帝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又拾起一本没要紧的书打发时间。
没想到看着看着,还入了迷。有人进来都没有察觉。
所以等周高昱一绕过屏风,就看见灯下美人静坐窗前,融融的火光打在美人侧脸,一室寂静。
一瞬间仿佛不在后宫,而是置身于寻常人家内宅,静谧而温暖。
忽而一声春雷炸响,将元春从书中唤醒。抬头一看,远处站着的,正是自己前世陪伴了一辈子的男人。
元春缓缓绽开一个极美的笑容,冲淡身上的冷与艳,化作一室春光。
一夜春光旖旎,雷雨声掩住了室内破碎的□□……
一条纤长的玉臂从帐幔中逃出,又不自觉紧紧向下抓去,指腹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手指深深嵌入锦被之中。
不一会儿,一条粗壮的胳膊追了出来,一把将玉臂捉回,十指交握,牢牢按于身下,再也逃不脱,躲不过。
小太监在外面悄悄打了个哈欠,默默听着里边儿的动静。
骤雨初歇,里边要了一次水,不多时,又再度传来声响,如此反复三次,里间才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日一早,元春是因为身侧的动静醒过来的。
嫔妃侍寝之后本该回到自己宫中安寝,要不就是和皇帝一人一条被子安分地歇着。
不想昨天闹得太晚,两人都沉沉睡去。今早周高昱醒来,才发现双方肢体交缠,难舍难分。
手掌下是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周高昱轻轻摩挲了两下,不顾怀中的人还没醒,兴致起来,压着再要了一次。
等到元春再度醒转时,一旁站立的玉罄已十分焦灼。
看见元春醒来,忙快走两步小声说:“主子您醒了,今日可迟了。再过一刻钟,交泰殿那边就该请安了……”
元春闻言,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不料腰部以下酸软得很,力有不支又倒了下去。酸软之中更有一股难以启齿的惬意酥麻。
元春就着倒下的姿势缓了缓,半晌之后放弃了,反正今日多半是赶不上。
元春不愿为难自己,缓缓调整了一个姿势半靠着,疑惑地问玉罄:“你怎么不早叫我?”
玉罄微微红了脸道:“陛下说主子累着了,今日不必去请安……”
“既然如此,那就让小太监去告假吧!”
玉罄答应着出去了,元春才自己尝试着缓缓坐起身来。
这副身子还不惯承宠,身上很有些酸软。却不十分难受,反倒有几分受用。
以前嬷嬷悄悄教过,其实女子不好早有那事,身子骨不健朗,受苦不说,子嗣方面也不利,元春一直记着。
如今看来真没说错,除了些许不适,就连昨晚都没有传言中那般惨烈,反而十分……
想到这里,元春粉面含羞。回头一看时,不禁被镜中女子脸上的魅色吓了一跳。
床榻之下是昨日带来的水红寝衣,此时早已被揉做一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元春红了脸,挣扎着爬到床沿将衣服捞过藏在被子里。轻纱的材质,有好几处都扯破了。
等到玉罄回来,元春也略微缓过了劲儿。不想待会出去碰着请安折返的人,忙催着玉罄给她梳洗。
玉罄看着元春身上的点点红痕,脸红心热之余心中很是高兴。
主仆两个慢慢走了,等周高昱下朝回来后,只剩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后殿。周高昱顿了顿,意味不明地问到:“人呢?”
刘顺子心里暗想:瞧您问的,人肯定不在这儿啊~
嘴上却恭敬说道:“贾贵人一早就回毓秀宫了”,缓了缓又补充道:“扶着奴才的手缓缓走回去的,皇后娘娘那边儿告了假~”
皇帝把擦手的巾帕反手扔在了他脸上,笑骂:“谁问你这个了?”
说完拧起眉头来想了想说:“贾贵人,喊起来不顺口,赐贾氏封号,就叫??庄”
“诺??”
“春光正好,出去走走吧!”
刘顺子心想:您老是想去毓秀宫走走吧?脚下却乖顺地将皇帝往毓秀宫引。
元春回到西殿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交泰殿和勤政殿都有赏赐下来。梳洗完后,又听皇帝给赐了封号??“庄”。
西殿之中,众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唯元春想到昨日一番情景红了脸。谨严持重曰庄,言不妄发曰庄,皇帝还是这般恶趣味!
交泰殿里,众人如柳婉清侍寝那天一般,掰着手指头历数元春身上的好处。
琢磨着哪些方面可能会引起皇帝的兴趣,那些本事自己身上有没有。
可说来说去,发现她们对元春的了解十分有限,只有容色上好一条众所周知。
众人翻来覆去地说着些老生常谈,待到皇后都过来了,竟还没见到元春的身影。
孙氏最先发难,明里暗里指责元春轻狂,刚一侍寝就没了规矩。
上头两个妃子的脸色还稳得住,下面这些如石投水,简直炸了锅。恨不得当下就把元春从寝宫中拖出来刺两句。
皇后等她们都说够了,才缓缓道:“好了……不管贾贵人如何,皇上喜欢才是最重要的。你们也该多多抓紧,毕竟,时不待我,机会稍纵即逝!”
说完,目光似有非无地落在刘常在身上。刘常在轻轻咬住下唇,缓缓低下了头。
听了皇后的教导,后宫众人只能不甘不愿地散了,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前面传来消息:皇帝给贾氏赐了封号!
继良嫔之后,如今宫里又多了一位庄贵人。
不到午膳时分,再度有消息传来,说皇上去了毓秀宫。一时之间,后宫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