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六章 身染秽土皆自愿 漩涡无限是终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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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答应过吕纯知无不言，但听到这个问题，狼赟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p>

    毕竟有些事情只有亲身感悟过方能理解，想凭言语是完全解释不通。</p>

    沉默片刻，他示意吕纯看向身边溪流：“终极无法用文字表述，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它就好似这条溪流。”</p>

    吕纯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说，百川终将汇入大海，那里是时间的乱流？”</p>

    “是，也不全是。”狼赟缓缓道，“你的理解没错，但我是想你注意到那边的漩涡。”</p>

    “呃…”稍微有些错愕，吕纯向着前方看去，果然见到那边的石隙旁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漩涡。在那漩涡之上，有一片从上游来的叶子，正在绕着水面画着圈圈。</p>

    “所谓的终极，并非我们理解中的时间终点，而是它的消亡之处。”狼赟的目光看向了那片叶子，又好像是那片叶子的倒影投射在了狼赟的目光之中，两者镜花水月，难辨分明。</p>

    “如果没有这道漩涡，这片叶子便会顺流而下，如果一切顺利，自然会如你所言那般汇入大海，但是…”</p>

    说话间，只见那片叶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失去了平衡，被卷入了漩涡之中。</p>

    “如你所见，如果将溪流比作时间，这漩涡就是外界的影响，一旦干预，便会使得经过此处的一切陷入无底深渊！”狼赟面色凝重道，“这道漩涡看似浮于表面，却是极深，只要时间这条长河够深，漩涡便能无限延展，让其中的一切无限接近它的终点，却又永远无法到达。”</p>

    “而在漩涡之中的这个过程，便可以理解为终极！”</p>

    狼赟的话，让吕纯听得似懂非懂，总觉得自己触及到了某种关键，可一努力去想，却又觉得云里雾里，如鲠在喉。</p>

    “既然你说自己已经见过了终极，就说明你必然存在于终极之中过。但是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言，你又是如何脱离了终极的束缚呢？”吕纯觉得狼赟的话语十分矛盾。</p>

    “这个…”狼赟正在思考如何解释，却忽然眼睛一亮，“吕纯你快看！”</p>

    循着狼赟的目光看去，吕纯只见一片叶子从水下浮了上来，沿着溪流向着下游远去了。</p>

    有了未然之眼，吕纯目力非常，一眼就认出它就是刚刚被卷入漩涡的那枚。</p>

    “消去执念，回归自由；顺其自然，方得始终。”狼赟如此解释道。</p>

    吕纯明白狼赟这是准备将这个话题终结，便将这十六个字记在了心里，准备问出下个问题。</p>

    “所以…你是故意的对吧？”吕纯轻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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