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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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嘴唇张张合合,苏缨好像触到了什么湿滑的东西,紧绷的脑子里就开始想,伤害太子是要被判处什么刑来着。见她半晌不动,晏濯安眸色浓郁得压不住,他难耐的伸出手。
苏缨就觉得自己的下颌被扶着往上一抬,牙齿下意识的咬合。
“唔。”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又腥又咸。
苏缨忽的惊恐,她真的咬伤了太子殿下!这一认知让苏缨忍不住的挣扎起来,身体迅速坐起,却再也没有受到任何束缚,苏缨拍着红红的面颊吐息。
她不敢再低头看殿下,便没有发觉,躺坐着的晏濯安身体正在一下下战栗。
身体近乎绷成了一张弓,肌肉都贲起,晏濯安压制着不可见人的想法。他紧盯着苏缨的小腹,那里因为她的呼吸而轻微的上下起伏,他伸出牙,从她咬出来的细小伤口处又挤出血,将方才那丝痛意延续。
苏缨却又突然弯下了腰,晏濯安身体一僵,下意识的隐藏情绪。可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此刻猛然意识到,内心最深处,他开始渴望苏缨发现。
发现他的肮脏念头。
“殿下,还好吗?”苏缨浑然未觉,仿佛已经恢复了心智,她将帕子润湿,一点点擦拭着他唇角的血渍。
动作温柔。
晏濯安望着她许久,才慢慢合上了眼,身体与心神都被安抚一般,从极速的爆裂中平复下来。
还是算了。
见他合上了眼,苏缨无形松下一口气。他此刻醉着,发生的一切估计也是会忘,至于她,刚刚一定是被美色蛊惑。揭下多余情绪,苏缨又重新洗了帕子,从他额头往下慢慢擦拭着。
等他眉眼都舒展开时,卓公公与红杏也回来了。喂着他喝了醒酒汤,又缓了缓,晏濯安好似清醒了些许。
他无声看了看苏缨,才让卓公公搀扶着自己,去他自己的屋子里换衣服。
“缨娘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不过来了。”
他只留下这句话就走,苏缨送他离开后,宽衣坐在床上愣神。冰糕早就放化了,软趴趴摊在碟子里,她舀一小勺送入口中,先尝出了一股血味。
她忘了,自己的嘴角也染着他的血。苏缨嘭得扔开冰糕,趴下去将头埋进被子里。
自从出了苏缨的院子,晏濯安的步伐就稳健许多,“沈春琴还在我房中?”
“是。”卓公公回道。
冷笑,晏濯安吩咐,“将那半死的鸿胪寺少卿与一干人等,扔到沈府的门前。”
“是。”
推开门扇,晏濯安还没见到人,就先听到一阵巨大的哭嚎声。
沈春琴听着背后逐渐走近的脚步,她狠狠一拧腿间肉,泪水落得更多,“表哥,我错了。”
晏濯安眼下心情实在是好,还能对着她耐住性子,他勾勾唇。“跪在地上做甚,起吧。”
“表哥,我真的只是想让苏缨出丑,我不想闹大的,我原本也打算去更高车王子和郡主道歉的。”沈春琴见他不来扶自己,哭得更大声。
按了按眉心,晏濯安实在讨厌衣服上的酒气,他将酒水往身上洒的时候多利落,此刻神色就有多厌恶。他一下下解着衣服的扣子,没解几颗便烦了,伸手去扯。
从他进来,沈春琴就闻到了酒气,她盯着他的动作下定决心,走上前去。“表哥,我来帮你脱。”
手指刚刚伸出去,还没触上他的衣襟,沈春琴就突然被人重重一击往后跌去,腰间传来锥心的痛,她才真有了泪,倒在地上捂住腰。
晏濯安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暗卫,一脚就将她给踢倒,而他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还在扯动着衣服。
“表哥,他胆敢踢我!”何曾受过人一根指头,沈春琴坐起来就哭诉。
总算解开了外衫,晏濯安松了松脖子,他披散着外袍,里面的衣衫虽还严谨,却也如同个纨绔公子一般。就像是换了个人,他浑身的气息都透着邪气,“又如何?”
浑身定住,沈春琴被这般神色惊得说不出话,却电光火石间意识到一些她都抓不住的东西。于是她小心的舔了舔嘴唇,试探的笑笑,“表哥,你是一定要娶我的。”
“是吗?”晏濯安却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脸上的笑容越深,俯下身来,极为温和的,像是与寻常一般的对她耳语,“那你有本事,就让本宫非娶你不可。”
浑身被浸入一种不可言说的凉意,沈春琴还没反应过来,那暗卫就先动了,拽起她的衣领就如同一只小鸡仔般将她丢了出去。
几节台阶,让沈春琴趔趄不得行,差点掉进了花池中。还是锦书赶上前来,一把扶住了她。
这锦书,就是表哥从宫里带给她的宫女。
沈春琴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往后回头看了看,声音干涩的问:“锦书姐姐,你所说的高车秘药,你知道是什么名字、什么形状吗?”
“自然。”锦书的语调永远平缓,让人不由自主的安心。
踩着浓郁的夜色,沈春琴忍受着屈辱,去另寻客房住。“明日,我们就去拿高车秘药。”